“所以你現在想拉字節入夥？
”

　　沒去說那些無謂的。

　　章以明凝聲問道。

　　葉辰點頭直言，“對，我需要字節的入夥給咱們帶來進一步的勝算提升！
”

　　“如果我要是不想趟這淌渾水呢？
”章以明道。

　　“不說了嗎？
那就權當今天的這頓飯是我跟章董初次見面的友誼飯得了，我相信就算咱們沒能談妥合作，以後或許也會在其他方面有合作空間的！
”葉辰不以為意地笑着搖搖頭。

　　“如果沒有字節的入夥，葉董有多少勝算？
”章以明頓聲道。

　　不料葉辰卻是再次搖頭笑作，“其實有沒有字節都好，威信都會被咱們來取締，說句章董您不愛聽的話，對我來說，字節的入夥談不上什麼雪中送炭，但絕對是錦上添花！
為此，就算章董拒絕趟這淌渾水，我一樣會将威信給推翻的！
”

　　葉辰這話讓章以明不由為之抖起了臉來。

　　确實。

　　他不愛聽這話！

　　而且這話讓他聽着很不得勁！

　　字節入夥不是雪中送炭，而是錦上添花？

　　聽那意思，這是瞧不上字節還是怎麼着？

　　找人合作有這麼個态度法的嗎？

　　如果不是因為對方是葉辰。

　　這一刻的章以明指定起身走人了。

　　但恰因為對面坐着的是葉辰。

　　在對方那信心滿滿的泰然自若中。

　　章以明也拿捏不準了。

　　如果葉辰真能匪夷所思地推翻威信，取代威信。

　　那就意味着即時通訊這塊超級蛋糕也将落到葉辰手上去！

　　他章以明，真抵得住瓜分這塊蛋糕的誘惑嗎？

　　這時。

　　包廂門響起。

　　緊接着私房菜的負責人親自前來給這幾位‘巨咖’上起菜來。

　　最後才在王敬安的招呼下讪笑離開。

　　“聽葉董這麼說，合着這還是在給我送機緣不成？
”

　　重歸靜谧的包間裡，章以明重新延續先前的話茬。

　　“怎麼？
章董是這麼理解‘錦上添花’這四個字的？
”

　　葉辰失笑道作，“這麼說吧，章董，我需要你們字節，但并不是缺你們字節不可！
就好比幾十年前造核彈那會，老毛子不是中途就把專家跟技術資料撤走跟銷毀嗎？
一樣不影響羅布泊上後來的那一聲龍吟！
所以，如果章董願意合作，咱們就共享那塊大蛋糕，如果不願意，那就買賣不成仁義在，很簡單的道理，也談不上什麼送不送機緣，畢竟字節也是需要付出的，不是嗎？
”

　　章以明沉默下來。

　　見狀。

　　葉辰話鋒一轉道，“章董，咱們還是先吃飯吧，如果您還想繼續聊的話，咱們吃完再繼續聊！
”

　　“好！
”章以明抿了抿笑。

　　旋即三方，嗯對，三方。

　　還有王敬安也投入到了進餐中。

　　不多時。

　　菜過五味後。

　　看到葉辰泰然自若着完全沒有要先開口重提話茬。

　　章以明也沒去端什麼架子擺什麼姿态。

　　放下筷子道。

　　“葉董！
”

　　“嗯？
章董您說！
”葉辰微微作笑。

　　“取締微信要面對的問題不僅僅是市場，還有鵝廠背後那些錯綜複雜的關系，甚至可以這麼說，威信要是倒下，那麼受損的不僅僅是鵝廠，牽扯面可以說是極其之大的，你有把握能夠解決？
”章以明道。

　　就差沒直言鵝廠跟馬華天的背後是王家這一茬了。

　　“所以我今天把王大少給叫過來了，章董信不過我，還信不過王大少嗎？
我想...王大少今天坐在這裡，對章董來說就是最好的信号了！
”葉辰道。

　　嚼下口中的牛肉，端起水杯用檸檬水漱了漱口。

　　一直不參與倆人交流話題的王敬安這才開口，“王家不會介入這些競争中，也不會允許任何人介入到這些競争中！
”

　　王敬安的話讓章以明心頭再是猛然一震。

　　雖然他已經想過這種可能性，但當王敬安隐晦地表達出來之後。

　　還是備不住被驚到了！

　　敢情王家真的打算要放棄鵝廠了？

　　或者是高層對于鵝廠的态度已經變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

　　那這裡頭就值得仔細推敲琢磨了...

　　念頭至此。

　　章以明不由試探地看向葉辰，“葉董，你确定你涉足即時通訊領域，試圖将威信拉下馬，沒有附帶你跟鵝廠或者說是馬華天馬董的恩怨因素在裡頭？
”

　　基于章以明問出這話的節骨點是在王敬安的話之後。

　　早已成精的葉辰又哪裡聽不出他的試探所在？

　　當即呵笑道。

　　“章董，我知道你想試探我，不過我也不介意跟你坦白，沒錯，我是想死磕鵝廠，不隻是在即時通訊這一領域，隻要是鵝廠涉足的領域，我想我都會無孔不入地進行滲透與死磕，包括鵝廠在轉型之後走的投資路線，我一樣會正面發起死磕，凡是鵝廠嘴裡的蛋糕，我都會去奪過來！
要麼是鵝廠被我打死，要麼是鵝廠打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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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次不隻是章以明。

　　連王敬安都在葉辰的話下連連抖起了眼角。

　　要麼被鵝廠打死，要麼打死鵝廠？

　　這是真拿鵝廠當成那些不入流的宵小了？

　　就鵝廠那早已成型的商業帝國，是說推翻就能推翻的？

　　然而兩人又怎會想到自己此時面對是一個重生者，而且還是開了記憶挂的重生者！

　　在背靠官方的‘絕對支持’背景下。

　　在不被資金所困的背景下。

　　在先知的背景下。

　　以及在前世的商業經驗跟閱曆背景下。

　　無論鵝廠帝國再怎麼龐大都好，隻要葉辰想推翻，那就是時間問題罷了！

　　“葉董的野心是不是大了點？
”章以明連連蠕動喉嚨過後，道。

　　“章董不必去理會我的野心是否過大，您隻管問您自己的内心，是否想去瓜分鵝廠這塊大蛋糕就行！
如果您想，咱們可以有無限的合作空間！
”葉辰沒有任何避諱地說道。

　　章以明眯起眼來，“等葉董布完即時通訊的局後，會不會轉頭盯上短視頻賽道？
”

　　本來章以明是不可能會如此問出如此低級的話來的。

　　但看到葉辰似乎全程不遮不掩，不藏不掖的‘坦誠相對’後。

　　他索性也不再兜着那些所謂的城府了。

　　“怎麼着？
章董還怕我從您的嘴裡搶食啊？
不是，我葉辰在您眼裡就這麼沒下限，就這麼不堪嗎？
”

　　沒有因為章以明的問話而流露出任何的異樣，葉辰落落大方地打趣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