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俊遠雖然嘴裡這麼說着,心裡卻已經想清楚了。
一旦拿下陳學文等人,就把他們全部殺掉,一個不留。
然後,他再編一個故事,把所有事情栽贓到陳學文身上,比如說周麗就是陳學文派來鏟除異己的,徹底抹黑陳學文。
到時候,陳學文沒了,自己隻要栽贓成功,那自己也能順勢上位了。
所以,現在對盧俊遠而言,反而也是一個機會。
随着盧俊遠的命令,四周衆人立馬朝着陳學文這批人圍了上去,準備出手進攻。
陳學文身邊衆人也都是如臨大敵,吳烈站在陳學文面前,緊張地看着四周。
可是,身處其中的陳學文,卻是面色如常。
甚至,他眼中還還閃過了一絲戲谑之色,仿佛壓根沒把現場這些人放在眼裡似的。
這個情況,讓盧俊遠有些懵圈,莫非陳學文還有别的什麼準備?
他擔心陳學文還有援兵,便再次揮手:“愣着幹什麼,給我打!”
盧俊遠那些手下面面相觑,雖然他們是為盧俊遠做事的,但都很清楚,面前的人才是平南真正的老大。
對平南王出手,他們還沒有這個膽量呢。
人群中,那幾個扶桑忍者,卻已做好了準備,打算直接先上去動手。
他們很清楚這些人的從衆心理,沒人動手,那這些人也就都不敢動手。
隻要他們一動手,混戰起來,盧俊遠這些手下就會立刻出手,那就能趁機解決陳學文這批人了。
不過,就在這幾個扶桑忍者準備出手的時候,意外突然發生了。
在盧俊遠身邊,一直跟随着一個貼身保镖。
就在盧俊遠揮手嚷嚷着讓衆人動手的時候,這個貼身保镖突然往前一步,直接走到盧俊遠的背後。
緊跟着,他右手從腰間掏出一把匕首,正刺進了盧俊遠的後背,給盧俊遠捅了個透心涼!
盧俊遠一直以為自己已經勝券在握了,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身邊跟随自己十幾年的保镖,竟然會出手捅了自己一刀。
他轉過頭,驚愕地看着那個保镖,滿臉難以置信的表情。
“你……你幹什麼……”
盧俊遠說着話,嘴角已經開始有血液湧出,明顯是被捅破了内髒。
而保镖卻是一臉冷漠,冷聲道:“盧俊遠,我實在忍不了你了。”
“你做了這種事,栽贓陷害自己人不說,現在竟然還敢鼓動你的手下造反,對付陳總?”
“我雖然跟了你這麼多年,但我實在做不出這種助纣為虐的事情!”
“我也是天成集團的人,我絕不會對陳總出手的!”
說着,他看向盧俊遠那些手下,怒聲吼道:“你們也一樣!”
“别忘了,你們也都是為天成集團做事,為陳總做事的。”
“現在拿刀對着陳總?你們覺得這樣對嗎?”
“還不快點把手裡的刀都扔了!”
這番話,讓衆人不由面面相觑,一時間都有些茫然。
這些手下,其實壓根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更沒有摻和這些高層的鬥争。
對他們而言,老大說什麼就是什麼,誰也不會在意老大究竟是對是錯。
可現在老大眼看就要死了,而陳學文可是平南王,是天成集團的董事長,是他們老大的老大。
這種情況下,繼續跟陳學文作對,即便幹掉陳學文,他們也落不到任何好處。
可陳學文一旦逃出去,那他們就完蛋了。
所以,這些人一時間都不知道該怎麼做了。
此時,陳學文也适時開口:“今晚的事情,全都是盧俊遠一個人的主意,與其他人無關。”
“你們是天成集團的人,也是我的兄弟。”
“我陳學文承諾,隻要你們現在扔掉武器,退出去,今日之事,我概不追究。”
“而且,我以後,也絕不會虧待你們!”
聽到陳學文這番話,現場盧俊遠的那些親信,立馬有幾個人扔掉手中武器,同時朝身後的那些手下揮手:“大家都把武器扔了。”
“咱們是為文哥做事的,不是為盧俊遠做事的。”
“盧俊遠背叛天成集團,背叛文哥,落得這個下場,是他活該,咱們可不能跟他一樣!”
這些親信都有自己的手下,他們的手下聽到大哥這麼說,也都紛紛扔下武器。
剩下的那些人見狀,也都慌忙将手中的武器扔掉了。
最後,還剩下幾個親信,看着盧俊遠,沒有扔掉武器。
眼見如此情況,盧俊遠那個保镖立馬朝那幾個扔掉武器的親信使了個眼色。
這些人會意,立刻撲了上去,将那幾個沒扔武器的親信按倒在地。
他們的人也立刻沖上來,七手八腳地将這幾個親信給當場拿下。
處理完這一切,盧俊遠的保镖立馬揮了揮手:“很好,現在大家聽文哥的吩咐,先撤出去,在外面等文哥吩咐!”
說完,他當先往外走去。
其他人見狀,也不廢話,連忙跟着走了出去。
這倉庫内,最後隻剩下陳學文這邊的人,還有就是已經倒在地上,滿身是血的盧俊遠。
而那些跟盧俊遠聯合的高層,一看盧俊遠的手下都跑了,就知道大勢已去,那也毫不遲疑,立馬紛紛跟着退了出去。
人群中那幾個扶桑忍者,是想趁亂幹掉陳學文的。
現在看到所有人都退出去了,他們也不敢亂來,匆忙跟着退出去了。
畢竟,現在陳學文明顯已經控制住局勢了,他們若是繼續出手,那就會暴露身份。
到時候,他們要面對的,可不隻是陳學文的人,而是陳學文加盧俊遠的手下。
畢竟,現在盧俊遠的這些手下,也基本全都被陳學文掌控了啊!
看着現場衆人退出去,陳學文這才走到了盧俊遠的身邊。
盧俊遠此時已經倒在地上,出氣多進氣少,奄奄一息。
他滿臉痛苦地看着陳學文,看着倉庫外面保镖的背影,顫聲道:“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他始終想不明白,自己的保镖,為何會在背後捅自己一刀。
陳學文彎下腰,蹲在盧俊遠身邊,輕聲道:“盧俊遠,你知道嗎?”
“其實我是相信你的!”
盧俊遠顫抖着道:“什……什麼?”
陳學文:“剛才周麗說是受你指使,你要我相信你。”
“說真的,我是相信你,絕對不是你指使周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