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州市,陳學文睡醒起來,正在吃早飯,便看到别慶陽急匆匆地跑了過來。
“陳總,我剛接到消息,趙啟發已經到了金婺市。”
“而且,他聯系了江南省很多高層,打算在金婺市這邊召開一個高層會議,商讨如何解決這次的事情。”
“我認識的那些朋友,都接到消息,正在趕過去!”
别慶陽一進門便急忙說道。
陳學文倒是表情平靜,慢條斯理地吃着早飯,同時笑道:“看來,趙啟發也壓不住王淳和單國忠啊!”
别慶陽一愣:“你怎麼知道?”
陳學文:“他如果能壓住王淳和單國忠,也不需要再開這個高層會議了。”
“他自己解決不了的事情,所以,才要将所有高層召集過去,大家一起投票解決這件事。”
“呵,這個趙啟發,果然如馬爺說過的那樣,的确沒有什麼能力啊!”
别慶陽心中震撼,他是接到自己這邊幾個朋友的消息,才了解到了一些趙啟發到了金婺市之後的情況。
趙啟發的确提出過解決的方法,但都被王淳和單國忠給否定了,所以才不得不開這個會議。
結果,他才跟陳學文說了個大緻的情況,陳學文便基本猜到趙啟發那邊的情況,讓他不由再次震撼。
别慶陽道:“陳總,我已經按照您的吩咐,給那些關系好的老朋友打了電話,讓他們幫我整死單國忠那幾個手下。”
“他們也都答應了這件事。”
“不過……”
他猶豫了一下,低聲問道:“就整死那幾個人,這……這沒有多大意義吧?”
“真要是高層會議上,大家投票同意整死那幾個人,單國忠估計也會借坡下驢,把那幾個手下交出來。”
“到時候,他也能把責任推到其他高層身上,說這是大家的意思,他也沒辦法之類的。”
“這樣,對單國忠,估計也沒多大影響!”
陳學文笑了笑:“大家共同決定的事情,單國忠的确是不需要背多少責任。”
“可問題是,他得能交的出人啊!”
這話讓别慶陽一愣:“什麼意思?”
陳學文看向旁邊丁三:“那幾個人現在跑哪兒了?”
丁三笑道:“已經出省了。”
陳學文笑着點頭:“也就是說,單國忠是别想再找到他們了。”
“呵,那這次的事情就有意思了。”
别慶陽在旁邊滿頭霧水,忍不住看向丁三:“三哥,哪幾個人啊?”
丁三:“就是單國忠那幾個打人的手下啊。”
别慶陽先是一愣,而後猛地瞪大了眼睛:“他們……他們跑了!?”
這個消息,可是讓别慶陽震撼到了極緻。
作為一個在這一行混了幾十年的老炮兒,他很清楚,這個時候,這幾個最重要的當事人跑了,将會是什麼後果。
要知道,昨天晚上,可是單國忠拼了命地把人帶走,護住了他們幾個。
結果,在這個關鍵的節骨眼上,這幾個人竟然跑了,單國忠到時候怎麼給人交代?
說不定,到時候會有人認為,就是單國忠故意把人放走的,為的就是保護這幾個手下,那這件事到時候可就沒法處理了。
丁三點了點頭:“昨晚就跑了。”
别慶陽聞言,心裡一陣激動,興奮地道:“哈哈,太好了,真是天助我也!”
“這幾個人畏罪潛逃,我看他單國忠這次怎麼交代!”
丁三瞥了他一眼:“什麼天助你也?”
“這一切,都是文子一手安排的。”
别慶陽詫異:“啊?”
丁三把昨晚的情況大緻說了一遍,聽完丁三的話,别慶陽方才知道,陳學文為何要讓他做這些事情,給那些老朋友打電話。
說白了,就是要給這幾個人施加壓力,逼迫他們逃跑啊。
搞清楚這些情況,别慶陽不由看向陳學文,由衷地感歎道:“陳總,我真是服了!”
“還是您計謀高深啊!”
陳學文表情淡然:“這隻是最基本的操作,并沒有什麼特别的。”
“不過,單國忠昨晚也都接到消息了,他現在也做好了準備。”
“所以,咱們接下來,得再推他一把了!”
别慶陽詫異:“他做了什麼準備?”
陳學文擺了擺手,并未細說,隻是對丁三道:“三哥,告訴老郭,讓他安排人做事吧!”
丁三立馬點頭,急匆匆出去了。
别慶陽站在旁邊,雖然滿頭霧水,但也沒有再問。
他知道,陳學文做事,每一個步驟,必然都有他的深意。
而現在看來,陳學文針對單國忠編的這張網,正在一點一點地慢慢收縮,而單國忠也将徹底被困在這張網裡了。
這個情況,也讓别慶陽心裡暗暗僥幸。
幸虧當初單國忠接管了曲州市,他才有機會投靠陳學文。
若是沒有單國忠接管曲州市,那他估計就會成為陳學文的目标。
連單國忠那樣的人,在陳學文的計劃中,都一點一點地深陷其中,他不敢想象,若是陳學文針對的是自己,那自己将會落到怎樣的下場!
所以,這一刻,别慶陽心裡隻有無盡的僥幸,以及對陳學文由衷的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