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陳學文這話,李二勇便也不再堅持。
事實上,李二勇自己也受了點傷,再追下去也是難受。
所以,他便跟張克打了個招呼,先停止追趕,帶人回了豐園廣場。
而陳學文這邊也沒閑着,雖然沒讓李二勇繼續跟了,但賴猴的人還在跟着。
賴猴這批人,後來還經過黃二行的專業訓練,現在跟蹤和調查,都是一絕。
有賴猴這批人死死咬着範朝安那些人,陳學文又迅速聯系附近幾個區的老大,讓他們聯合出手。
不到半個小時時間,範朝安這批人便被包圍起來。
範朝安等人還想拼死掙紮,但被胡東陽帶去的幾個高手,直接打斷腿,全部帶了回來。
胡長生去了雙龍山之後,原本跟随在他身邊的那些高手,有不少都留給了自己三個兒子。
胡東陽性格沖動,喜歡與人争鬥,所以,胡長生特意給他多安排了兩個高手。
陳學文見過胡東陽身邊那些高手,三個人聯手,堪堪能抵擋吳烈,真實戰鬥力相當不弱。
範朝安這批人雖然本事也不差,但在衆人的圍攻下,再加上胡東陽身邊高手的襲擊,始終還是沒有任何反抗之力,被輕松拿下。
半小時後,這些人被送到了豐園廣場,範朝安更是像野狗一樣被人拖進了陳學文的辦公室。
陳學文坐在辦公室裡,上下打量了範朝安一番,平靜地道:“知道我是誰嗎?
”
範朝安搖了搖頭,一臉疑惑地道:“大哥,我真不認識您。
”
“是不是我哪裡不小心得罪您了?
”
“如果真的是這樣,我……我給您說聲抱歉,您有什麼要求,盡管提。
”
“我們隻是生意人,真的沒有跟各位大哥結仇的意思啊!
”
陳學文冷笑一聲:“範朝安,都這個時候了,你還在這裡裝瘋扮傻,有意思嗎?
”
“我要是不知道你到底做了什麼,我會讓王國華把你們引出來嗎?
”
這話,讓範朝安的面色頓時變得很是難看。
其實,他心裡都已經有了猜測,可能是自己暴露了。
但是,一絲僥幸心理,還是讓他沒有直接承認,而是佯裝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現在陳學文把話說到這個份上,那毫無疑問,他所做的事情,已經完全被陳學文知道了。
既然如此,範朝安也不再掩飾了。
他面色轉寒,冷漠地看着陳學文:“你是怎麼查到我們的?
”
“我到底是哪裡暴露了?
”
來平州之後的計劃,都是他一手制定的,在他看來,這計劃是天衣無縫的,陳學文怎麼可能就查到他們了呢?
陳學文冷聲道:“你真以為我那工地上,沒有專業的檢測團隊?
”
“我專門花錢雇傭了最專業的檢測團隊,就是要保證整個工程不能有任何差錯!
”
“你仿造一批材料送到工地上,用眼睛是難以分辨,但經得起專業的檢測嗎?
”
陳學文沒說是王平曝光的這件事,那樣隻會給王平惹麻煩。
同時,說出自己這邊的檢測團隊,也是要讓想暗中對工程出手的人死了這條心。
範朝安頓時愣住了。
要知道,哪有工地會聘請一個專業的檢測團隊,在工地上随時檢測工程質量和材料質量的。
畢竟,養一個專業的檢測團隊,那也得花不少錢。
而做工程,最關鍵的,就是把造價降低,這樣才能有更多的利潤空間。
多養一個人,就代表成本要多增加一分。
多供養一個團隊,那成本就要更增加許多。
而且,這種檢測團隊,也是一般工地很不願意見到的。
畢竟,做工地建設,就算做的再好,隻要拿着放大鏡檢測,也必然有一些小瑕疵。
隻要沒有太大的影響,這些瑕疵,都是默許的。
甚至,在後續驗收的時候,還得花錢去打點,就是為了掩飾一些質量問題。
而現在,陳學文專門聘請了一個專業團隊,從一開始就做好所有的檢測工作,這樣做,工程上就必須做到盡善盡美,不能有任何差錯。
真要這麼算下來,那陳學文這個工地做完之後,估計都不一定能賺到錢了!
範朝安面色鐵青,他看得出,陳學文是對這第一個項目特别重視,所以,甯肯不賺錢,也要把項目做好。
他想利用仿造材料坑陳學文,完全是不可能的。
“陳學文,算你狠!
”
範朝安咬着牙說道。
雖然不甘心,但陳學文甯肯不賺錢都要盯緊工程質量,那他還有什麼可說的?
陳學文淡笑:“原來你知道我是誰啊!
”
“這麼說,你就是奔着我來的了。
”
“說吧,到底是誰讓你來這麼做的?
”
範朝安咬了咬牙,冷聲道:“沒人讓我來的,是我自己要來的!
”
陳學文笑了:“範朝安,你是個聰明人,應該知道,你說這樣的話,對我沒有任何意義。
”
“我陳學文現在好歹也掌管着整個平南省,敢跟我作對的人也不多了。
”
“而你,還不夠格跟我作對!
”
“所以,你背後肯定有人!
”
“把幕後主使說出來,可以少受點罪!
”
範朝安眼中閃過一道寒芒,咬牙道:“陳學文,你不用吓唬我。
”
“老子既然敢來平州跟你作對,就他媽沒想過能活着回去。
”
“有本事就弄死我!
”
“想吓唬我?
沒門!
”
陳學文冷笑一聲:“還真是條硬漢子呢!
”
“我倒很想看看,你到底能有多嘴硬!
”
說着,他看向坐在旁邊沙發上的胡東陽:“陽少爺,給他松松骨。
”
胡東陽正在把弄劉永強這辦公室養的小金錢龜,聞言立馬起身:“沒問題,這玩意我擅長!
”
說着,他拿着小金錢龜,上去一把塞進範朝安嘴裡。
範朝安連忙想吐,但被胡東陽直接捂着嘴,旁邊的人也立馬拿着膠帶,把他的嘴結結實實封住了。
胡東陽抓着範朝安的頭發,把他的腦袋拎了起來,冷笑道:“小子,你既然來平州做事,應該聽過我胡東陽的名字吧?
”
“我這個人,别的不擅長,最擅長折磨人了,而且是用最變态的手法折磨人。
”
“一會兒你要撐不住了,記得點點頭,表示願意配合說話。
”
“不然,我就隻能陪你玩到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