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正月,溫度便逐漸開始回暖。
平州北區,靠近文化路盡頭的地方,一個有些破舊和繁雜的村莊,也迎來了拆遷事宜。
這個村莊的拆遷,是在一年前就定下了的。
這片區域的土地,早就被天成集團買下來了。
不過,因為這裡還有一些老住戶,再加上天成集團的項目還未啟動,所以,暫時還沒有動工。
而按照馬天成留下來的發展版圖,便是要在北區先開始動工,先在這裡建一些成型的小區,把一些人吸引過來,然後再從其他地方開始動工。
這些商業發展,并不是陳學文擅長的。
所以,他也請了專業的團隊,專門負責管理這方面的事情。
他現在是董事長,但不代表公司上下所有的事情都得他親自過問。
相反,董事長要學會放權,他請了專門的CEO來處理公司的事務。
陳學文向來秉承一個觀念,那就是專業的事情交給專業的人去做。
至于他,雖然不專業,但他隻需要能夠辨别人心就可以了。
他不一定非要找最優秀的人才,但必須得保證找來的人對他絕對忠誠,這就夠用了。
至于其他事情,他可以大膽放權,壓根不需要摻合。
按照天成集團的規劃,首先便是拆遷工作。
而這些事情,便也交給平州十二區的老大去處理了。
現在這個村莊的拆遷工作,就是由劉永強親自帶着城北三村的人在處理。
事情進行的很順利,畢竟陳學文這邊的補償是到位的。
當然,其中難免會有一些人想要獅子大張嘴。
不過,被劉永強各種威逼利誘之後,一些刺頭被拿下,其他人也就老實了。
所以,事情完全是按着陳學文這邊設定的計劃進行的,一切都很順利。
如此的情況下,陳學文反倒是閑了下來,基本每天也沒啥事可做了。
不過,陳學文自己也沒閑着。
公司的事情不需要他插手,那他就幹脆跟着夏芷蘭一起去了她的學校,在旁邊旁聽,學一些經營方面的知識。
一來,能陪陪夏芷蘭,二來,也能彌補一下自己沒上大學的遺憾,如此倒也過得很悠哉。
這天正是周三,陳學文照例陪着夏芷蘭去學校上課。
可是,剛坐進教室,還沒開始上課,丁三突然打來電話。
“文哥,黃二行回來了!
”
陳學文接到消息,頓時精神一振。
“讓他去豐園廣場等我!
”
陳學文低聲吩咐道。
挂了電話,他看向旁邊的夏芷蘭,滿臉歉意:“芷蘭,對不起,我有點事情,得先回去一趟。
”
“中午我過來陪你吃飯!
”
夏芷蘭輕笑點頭:“沒事。
”
“你先忙你的事情,工作重要!
”
陳學文笑着撫了撫夏芷蘭的秀發,這個女人一向都是這麼善解人意。
他匆匆起身,從後門離開了教室,然後在梁啟明吳烈幾人的陪同下,迅速驅車趕去了豐園廣場。
他與黃二行的見面,基本都選在豐園廣場,因為這裡才算是他真正的大本營。
雖然現在天成集團是陳學文的地方,但裡面人多口雜,有很多人,是以前的舊人。
陳學文不是說對那些人信不過,但做事謹慎的習慣,還是讓他在遇到重要事情的時候,還是會選擇更安全的地方。
進了辦公室,陳學文看到黃二行已經坐在辦公室裡了。
見到陳學文進來,黃二行立馬要起身跟他打招呼。
現在的陳學文,畢竟是平南王了,已經不是以前那個街頭的小混混了。
黃二行雖然是看着陳學文一步一步成長起來的,但面對平南王的時候,該有的尊敬還是得有的。
陳學文倒是不在意這些,直接揮手道:“黃二哥,都是自己人,不用客氣。
”
他走到辦公桌旁邊坐下,道:“二哥,這一趟辛苦你了!
”
大年夜,陳學文接到丁三傳來的消息,說北境徐一夫受傷了。
這個消息,可謂是爆炸性的新聞。
陳學文是真正見識過徐一夫本事的,正如梁啟明所言,那真的是凡人難敵。
這樣的人,又怎麼會突然受傷了呢?
陳學文心裡頗為詫異和震撼,所以,便迅速讓黃二行去調查這件事。
他要搞清楚這個消息的真實度,更要搞清楚,徐一夫到底是怎麼受傷的!
畢竟,能傷到徐一夫的人,掰着手指頭算,一隻手都用不完啊!
黃二行擺了擺手:“不辛苦。
”
“我們做這個的,這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
陳學文點了點頭,問道:“消息準确否?
”
黃二行深吸一口氣,點頭道:“準确。
”
“徐一夫真的受傷了!
”
“雖然北境的人一捂再捂,但消息還是洩露出來了。
”
陳學文面色變了,他之前一直覺得這是假消息,因為他覺得這不太可能。
而現在看來,這不是假消息,而是事實啊!
“怎麼回事?
”
“誰能傷得了徐一夫?
”
陳學文連忙問道,旋即又低聲道:“是不是京城張老爺子出手?
”
黃二行搖頭:“不是。
”
“是……是西境那個屠夫!
”
陳學文一愣:“嗯!
?
”
丁三聞言,立馬在旁邊解釋道:“就是我之前跟你說過的,那個西境之王。
”
“本名叫蔣東林,不過,以前是個殺豬的屠夫,所以,道上的人又把他叫做蔣屠夫。
”
陳學文瞪大了眼睛,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聽說西境那個人的事情了,但還是第一次聽聞那個人的名字。
按照丁三之前說的情況,西境那個人,曾和徐一夫交過手,不分勝負,屬于跟徐一夫旗鼓相當的高手。
但他沒想到,這個人,竟然是殺豬的出身。
陳學文低聲道:“蔣東林,和徐一夫之間有什麼仇怨?
”
“他倆為何會打?
”
頓了一下,陳學文低聲接道:“不是說他和徐一夫隻是伯仲之間,難分勝負嗎?
”
“徐一夫怎麼會受傷?
”
黃二行低聲道:“我在北境查了一段時間,又去西境查了一段時間。
”
“這倆人之間的仇怨,可能是出在蔣東林的妹妹身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