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馮雲濤的話,丁守義第一個惱了。
他憤然看向丁慶澤,怒聲道:“慶澤,這件事,是不是你安排的?
”
丁慶澤也傻眼了:“我……我沒有啊!
”
“二叔,我怎麼可能會安排這種事啊?
”
馮雲濤怒道:“丁慶澤,剛才你還說,這事就是你吩咐的。
”
“怎麼?
現在想不承認了?
”
丁慶澤氣壞了:“我他媽說的不是這件事。
”
馮雲濤:“那你說的是什麼事?
”
丁慶澤想開口說話,但想了半天,最終還是沒有開口。
因為,他突然驚覺一個情況。
周紅娟既然指證高陽強暴她,那說明周紅娟現在已經反水了。
這種情況下,他如果再說周紅娟自願幫他們勾引郭昌吉,那周紅娟大半也不會承認。
這個借口立不住,那他就不能把這件事說出來,因為說出來就是給自己多添麻煩。
現在這件事對他而言,最好的辦法,就是撇清所有關系,讓高陽一個人背下所有的黑鍋。
反正發生這樣的事情,今晚高陽也不可能活着走出去了,還不如把所有的責任全推到他一個人身上呢。
想到這裡,丁慶澤立馬道:“我以為你們說的是他把你們的手下趕出場子的事情,那的确是我吩咐的。
”
“但周紅娟這件事,我可壓根不知道啊!
”
說着,他又看向馮雲濤:“我剛才還以為你們是不滿我的安排,才來鬧事的,所以我也發了脾氣。
”
“我真不知道周紅娟這件事。
”
“媽的,真沒想到,高陽這王八蛋,竟然會做出這種卑鄙無恥下三濫的事情。
”
“操,我丁慶澤這輩子最讨厭的就是這種人!
”
他揮了揮手,大聲道:“諸位盡管放心,這件事,我一定給你們一個滿意的答複!
”
“高陽就在辦公室裡面,我讓人把他帶出來!
”
說完,他朝旁邊一個手下使了個眼色。
那個手下立馬會意,急匆匆走進辦公室。
此時,高陽正在丁慶澤辦公室裡忐忑地坐着。
剛才外面的混戰,他聽得是清清楚楚,自己也是吓得渾身哆嗦,知道今晚的事情是真的鬧大了。
正在倉惶思索着辦法時,突然,房門被人打開,丁慶澤的手下走了進來。
高陽連忙站起身,顫聲問道:“哥,外面現在什麼情況……”
丁慶澤手下面色鐵青,直接一個耳光甩他臉上:“什麼情況?
”
“操你媽的,你瞅瞅你幹的好事!
”
高陽瑟瑟發抖,顫聲道:“哥,不怪我啊……”
丁慶澤手下怒道:“什麼他媽的不怪你?
”
“澤少讓你安排周紅娟去勾引郭昌吉,你他媽倒好,反倒把周紅娟給強了?
”
“操你媽的,你瞅瞅你給澤少惹出多大的麻煩!
”
“勾引大嫂,江湖大忌,你他媽不懂嗎?
”
高陽面色慘白:“哥,你聽我說,這事真不怨我。
”
“是……是周紅娟那個賤貨勾引我的。
”
丁慶澤手下怒道:“放你媽的屁,人家可說是你把人抓回去強暴了!
”
高陽急道:“她她媽放屁!
”
“這賤貨,我都玩了不知道多少次了,每次都是強暴?
”
“就是她勾引我!
”
說到這裡,高陽頓了一下,急道:“對了,這肯定是陳學文那個王八蛋威脅她的。
”
“要不,您跟澤少說一下,這肯定是陳學文故意坑咱們的啊。
”
丁慶澤手下皺了皺眉頭,他也感覺這事跟陳學文脫不開關系,可問題是,你得找到證據啊。
找不到證據,現在就是高陽強暴了司馬煥的女人,這事,總得給個交代啊。
丁慶澤手下咬牙道:“你他媽的,自己管不住褲裆,就别往别人身上栽贓。
”
“操,澤少這幾天沒少叮囑你們,讓你們不要碰女人,不要碰女人。
”
“你他媽不聽話,非要碰女人,落得這個下場,那能怪誰?
”
“走,跟我出去,看怎麼把這件事解決了吧!
”
高陽快哭了,如果這幾天不是被丁慶澤命令不許碰女人,他還不至于這麼饑渴,也不至于被周紅娟随便勾搭一下就上床了。
現在仔細想想,全都是丁慶澤指揮錯誤,才導緻這個結果啊。
“哥,你幫幫我。
”
“我現在要是出去,肯定得被他們砍死啊!
”
高陽顫聲哀求,往後躲避,不想出去。
丁慶澤手下直接掏出一把匕首抵在他的脖子上,沉聲道:“少廢話,澤少在外面等着,要給他們一個說法!
”
“你他媽的,給我聽清楚了。
”
“周紅娟的事情,全都是你一個人做的,跟澤少沒關系。
”
高陽愣住了:“啊!
?
”
他不是傻子,自然看出來了,丁慶澤這是打算讓他一個人背下所有的黑鍋啊。
丁慶澤手下怒道:“啊什麼啊?
”
“給我記清楚了,把事情扛了,今天先吃點虧,以後澤少肯定不會虧待你。
”
“但是,要是把事情搞砸了……”
丁慶澤手下把匕首往前伸了伸,冷聲道:“我敢保證,你和你的家人,都會死的很慘!
”
高陽面色變得慘白,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他知道,這一次,自己不背這個黑鍋都不可能了!
沒多久,高陽就被硬拖着帶到了大廳當中。
此時,陳學文等人也坐在大廳的角落裡,笑眯眯地等待着看好戲。
今晚這件事,陳學文特意帶了這麼多人過來,就是要以天成集團高層的身份監督這件事。
丁慶澤肯定想把這件事簡單處理,但陳學文既然把事情推到這一步了,又豈會讓他處理的很簡單?
陳學文等人坐在這裡,還專門讓人拿了一些茶水和紅酒,在這裡慢慢細品,仿佛看熱鬧似的。
不遠處的丁慶澤都快把陳學文等人的祖宗十八代暗罵一遍了,他不是傻子,當然知道今晚這一切肯定是陳學文的布局。
而讓他想不明白的是,明明是自己在布局陳學文,怎麼自己就突然掉進了陳學文的陷阱裡了呢?
之前司馬煥的事情,他還能想明白,而這一次的事情,他甚至都沒法察覺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