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慶豐還不知道情況的嚴峻,聽丁澤浩說完那些資料的情況,便立馬拍着桌子道:“這麼說來,這些資料,連什麼都證明不了了?
”
他立馬看向陳學文,怒聲道:“姓陳的,你拿出這些資料,竟然誣陷我二妹,說她出賣公司利益,做一些違法違規的事情?
”
“你到底是何居心?
”
陳學文表情平靜:“丁先生,首先,你要明白一件事。
”
“大夫人之前并未在公司任職,而且,我來公司的時間并不長,所以,對以前的事情也不清楚。
”
“看到這些轉賬記錄,誤認為是違規違法操作,并因此産生錯誤的判斷,這并非是什麼特别嚴重的罪行。
”
“現在既然認定這些資料是真實且沒有問題的,那隻能說明我判斷錯誤。
”
“對于這件事,我可以向大夫人說聲抱歉!
”
說着,陳學文看向丁文慧的方向,恭恭敬敬地道:“大夫人,對不起。
”
這個突如其來的道歉,反倒讓丁慶豐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做了。
畢竟,陳學文說的很明确,他來公司不夠早,對很多情況不清楚,産生誤判,這也符合常理。
而且,這件事也沒造成什麼嚴重後果,加上陳學文也道歉了,他們當然沒法繼續揪着這件事不放了!
不過,丁慶豐很快便回過神來,大聲道:“陳學文,你少他媽給我避重就輕!
”
“這件事,是你道個歉就能解決的嗎?
”
陳學文皺起眉頭:“丁先生,我剛才說的很清楚,這隻是我的誤判。
”
“現在也沒造成什麼嚴重損失,隻能是我個人的小過錯。
”
“我也道歉了,你要不滿意,可以停我一年工資,作為懲戒。
”
“但是,就因為這點誤判,還不至于判我死刑吧?
”
随着陳學文的話,後面胡長生立馬道:“丁慶豐,适可而止吧。
”
“人非聖賢,孰能無過。
”
“陳學文這件事,又沒造成多嚴重的後果,隻是簡單誤判而已。
”
“你難道就沒有誤判過嗎?
”
劉栓子啐了一口:“我看他就是想借機鏟除異己,操!
”
随着兩人的話,屋内不少高層也哄鬧起來。
畢竟,因為這一點事,也不可能把陳學文怎麼樣啊。
丁慶豐氣急敗壞,拍着桌子怒道:“都他媽閉嘴!
”
“現在這是道不道歉的問題嗎?
”
“你們他媽的都忘了之前的事了?
”
“這個王八蛋,抓了李俊昊,逼迫李俊昊交出這些罪證,來誣陷我妹妹。
”
“媽的,這還算是簡單的過錯嗎?
”
此言一出,衆人頓時啞然。
如果隻是誤判,那沒啥,但你抓了李俊昊,逼迫李俊昊交出這些東西,那性質可就不一樣了。
陳學文表情依然淡定:“丁先生,你這話,我可聽得不太明白了。
”
“我逼迫李俊昊什麼了?
”
丁慶豐大聲道:“你逼迫李俊昊做出僞證,誣陷我妹妹!
”
陳學文淡然一笑:“先不說我有沒有逼迫李俊昊吧,咱們就說這檔案袋裡的資料,到底是真是假?
”
丁慶豐張開嘴,半晌都說不出話來。
是啊,資料是真的,那怎麼能說陳學文逼迫李俊昊做僞證呢?
陳學文身邊,胡長生等人頓時都笑了。
他們終于明白,陳學文這一招到底是在做什麼了。
拿出全部是真資料的檔案袋,其實,為的就是這一刻。
資料既然沒造假,那何談作僞證之說?
胡長生深深看了陳學文一眼,此刻他才明白,陳學文從頭到尾,都沒相信過這個李俊昊啊!
丁慶豐陷入慌亂,着急忙慌地道:“那……那你抓了李俊昊,逼迫李俊昊……”
陳學文反問:“有證據嗎?
”
丁慶豐:“你……你……”
他立馬看向李俊昊:“當事人就在這裡,你讓他說!
”
李俊昊立馬大聲道:“就是陳學文抓了我,打傷我,逼迫我的!
”
陳學文冷笑一聲:“李俊昊,我知道你這個人,特别擅長做恩将仇報的事情。
”
“我承認,這幾天,你的确是在我那裡。
”
“但是,你别忘了,那天你是被人襲擊,差點沒命,是我的人救了你。
”
“這幾天,也是我的人保護你。
”
說着,陳學文往前一步,拿起桌上的檔案袋,居高臨下地看着李俊昊,冷聲道:“再者,你說我逼迫你做僞證。
”
“那這檔案袋裡的資料,到底是真是假呢?
”
李俊昊頓時語結,他說的很清楚是僞造的證據,可現在全都是真的,這豈不是證明他自己說話是前後矛盾了?
陳學文用檔案袋敲了敲李俊昊的腦袋,冷聲道:“李俊昊,恩将仇報沒問題。
”
“不過,做事之前,先過過腦子吧。
”
“想誣陷我,可沒那麼容易!
”
說着,他舉起手中檔案袋,朗聲道:“諸位,大家也看到了。
”
“這檔案袋裡,并不是什麼僞造的證據。
”
“這些資料是真的,但我陳學文未經分析,做出了誤判。
”
“對于這一點錯誤,我陳學文承認。
”
“按照公司規矩,我已經向當事人道歉了。
”
“同時,我自願停薪一年,以示懲戒!
”
這番話說出來,現場衆人頓時也都無法再說什麼了。
畢竟,按照公司規矩,陳學文這做的是一點問題都沒有。
至于李俊昊說陳學文逼迫他做僞證的事情,可問題是,這些資料不是僞證啊。
所以,李俊昊的指控,也是難以讓人相信了。
陳學文将檔案袋放在桌子上,然後看向屋内衆人,淡笑道:“現在,誤會既然已經解開了,那說明我陳學文,還是有資格繼續坐在這裡開這個董事會的。
”
“諸位,那咱們就繼續吧。
”
“剛才說到哪裡了?
”
此時,胡長生立馬笑着說道:“剛才說到馬爺那些股份的分配問題了。
”
說到這裡,胡長生又深深看了丁文慧一眼,冷聲道:“大夫人僞造馬爺遺囑,妄圖獨吞馬爺留下來的所有股份。
”
“哼,丁文慧,你難道不應該給大家一個交代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