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學文一愣,不由和丁三面面相觑,倆人都是滿臉懵圈。
之前還以為是顧紅兵又勾搭哪個有夫之婦,被人老公發現了,然後人老公找上門了呢。
沒成想,現在竟然是王大頭在這裡找他?
陳學文面色有些凝重了,深深看了丁三一眼。
他這是在質問丁三,顧紅兵該不會是勾搭了王大頭的女人吧?
而丁三卻是眉頭緊皺,朝陳學文搖了搖頭。
他了解顧紅兵,這個人雖然喜歡勾搭有夫之婦,但做事還算有點原則,不會碰兄弟的女人。
陳學文也算是了解顧紅兵,知道他應該做不出來這種事。
他也沒有直說顧紅兵就在樓上,而是反問道:“你找他幹啥?
”
王大頭一臉悲憤,看得出來,臉上還有些淤青和血痕,也不知道是咋回事。
他咬着牙:“我找他揍他去!
”
丁三眉毛一跳:“咋了啊?
”
“都自己兄弟,至于嗎?
”
王大頭氣呼呼地道:“别提了。
”
“還自己兄弟呢!
”
“顧紅兵這狗東西,跑出去做壞事,到處報我的名字。
”
“他在平州這邊勾搭了好幾個女的,都報我的名字。
”
“結果,事情敗露了,有個女人的老公剛才跑來給我一頓揍。
”
“你看給我打的。
”
他一邊說,一邊指着臉上的血痕和淤青,滿臉憤懑。
丁三瞪大了眼睛,終于明白顧紅兵到底是幹了啥事啊。
陳學文的表情則是有些不自然,因為,他以前也用過王大頭的名字。
顧紅兵這王八蛋,倒是學會了啊!
丁三擺手道:“嗨,我還以為啥事呢,就這點小事啊。
”
“不是,大頭啊,你那麼多兄弟,還打不過人家啊?
”
王大頭氣呼呼地道:“三哥,你這叫什麼話嘛!
”
“人家媳婦被玩了,咱這是等于給人戴了綠帽子。
”
“我再讓兄弟去揍人家,那……那說得過去嗎?
”
“那也太缺德了吧!
”
丁三皺眉:“那你不是沒玩人家媳婦嗎?
”
王大頭一時語結:“呃,這……我……我……我當時不是不知道嘛!
”
這話,讓陳學文和丁三都是瞪大了眼睛。
“什麼不知道?
”
“大頭,你不會也玩了人家媳婦吧?
”
陳學文和丁三連忙問道。
王大頭頓時滿臉尴尬,連忙道:“我……我是勾搭了幾個女的,但……但我沒勾搭這個人的媳婦兒。
”
“但他過來打我的時候,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誰的老公啊。
”
“後來打完了,他說出來,我才發現對不上号啊!
”
陳學文和丁三再次無語,感情你小子也沒幹啥好事啊。
丁三:“那你咋知道是紅兵做的啊?
”
王大頭聞言,立馬氣呼呼地道:“我本來是不知道的。
”
“結果,今天回來,聽人說靈雲縣那邊有人傳我壞話,說我王大頭去夜店點女人不給錢,還毆打女人。
”
“卧槽!
”
“文哥,我都沒去過靈雲縣,咋就能傳出這種事呢?
”
“我後來一打聽才知道,卧槽,原來是顧紅兵這龜孫子幹的。
”
“奶奶個腿兒的,這一下不就破案了嘛!
”
說着,他還學着顧紅兵的腔調:“他還說呢,出來玩,好事顧紅兵,壞事王大頭。
”
“文哥,你就說說,這是人幹的事嗎?
”
“這不畜生行徑嘛!
”
陳學文:“咳咳……”
丁三見狀,連忙打圓場:“嗨,就這點事啊。
”
“行了,都自家兄弟嘛,用不着生氣。
”
“紅兵以前也不是這種人,估計是後來跟人學的吧,你是當哥的,别跟他一般見識。
”
陳學文再一次幹咳起來,這一刻,他終于明白,這個世界是有因果的。
他之前假扮王大頭,現在,被人當着面罵,也隻能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王大頭一臉不樂意:“三哥,你瞅瞅,我讓人揍成啥樣啊。
”
“這口氣,我總得找個地方出出氣吧!
”
丁三:“大頭,不是我說你,你找到紅兵,也不一定能出什麼氣。
”
“你又打不過他,你想咋出氣?
”
王大頭撓了撓頭,半晌後才嘟囔道:“靠,那我也不能白吃這個虧啊!
”
丁三笑道:“想還回去啊,簡單啊。
”
“你現在出去,就說你叫顧紅兵,也出去玩呗。
”
王大頭眼睛頓時亮了,朝丁三豎起大拇指:“三哥,還是您主意多。
”
“我悟了!
我悟了!
”
他興沖沖地轉身就走。
陳學文看着王大頭的背影,有些擔憂:“三哥,你這樣教他,不适合吧?
”
丁三聳了聳肩:“那能怎麼辦?
”
“誰讓你開了這個頭呢,大家現在都學會了!
”
陳學文無奈地歎了口氣,果然,這回旋镖,是會紮到自己身上的。
“行了,先回家吧。
”
“這種事,讓他們自己處理呗。
”
“反正,不涉及原則性的問題,這也不是大事!
”
丁三擺了擺手。
陳學文也沒再說什麼,轉身要走,卻發現李鐵柱和鐵蛋幾人在旁邊站着,臉上還帶着異樣的光芒,一臉悟到了的表情。
陳學文不由訝然:“柱子,鐵蛋,想啥呢?
”
李鐵柱和鐵蛋立馬憨厚一笑,也沒說話。
陳學文已經習慣這倆人的秉性了,也沒多說什麼。
他看了看站在兩人身邊的大個兒,笑道:“大個兒,在平州還習慣嗎?
”
大個兒點了點頭,也沒說話。
陳學文有些無語,這大個兒,果然是能跟李鐵柱和鐵蛋待一起啊。
他也沒有耽誤,直接出門坐車回家了。
李鐵柱和鐵蛋看着陳學文離開,兩人眼睛頓時亮了。
鐵蛋看向大個兒,興奮地道:“大個兒,走,一會兒帶你去個好地方!
”
大個兒點了點頭:“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