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紛紛轉頭看來,發現門口站着一個不認識的人,不由皆是一愣。
“你他媽誰啊?”
“哪兒來的毛頭小子,這裡輪得到你說話嗎?”
一個年紀大點的男子直接叫罵起來。
旁邊幾人,也都是不滿地看着陳瑞李元紹:“老陳,老李,這是你們的子侄嗎?”
“怎麼這麼不懂事?”
“長輩說話,輪得到他來插嘴?”
就在幾人罵罵咧咧的時候,胡東陽也從門口走了進來。
他先走到那個年紀比較大的男子面前,朝這個男子咧嘴一笑。
男子被胡東陽這笑容搞的有些發毛,忍不住怒罵:“笑你媽啊,你他媽……”
不等他說完,胡東陽已突然往前一步,左手一下掐住了他的脖子,右手一揮,一把匕首出現在手中。
不等衆人反應過來,胡東陽已握緊匕首,直接将匕首刺進了這男子的左臉。
匕首刺穿男子的左臉,直接從他的右臉刺了出來,橫穿了他整個口腔。
而胡東陽卻還沒停,又将手伸進男子口中,硬生生将他的舌頭也扯了下來,随手扔到一邊。
男子痛得倒在地上,拼命翻滾,喉間發出野獸般的悶哼。
沒了舌頭,他連慘叫都發不出來了。
這突然的舉動,讓現場衆人全都驚呆了,所有人看胡東陽的表情,也都變得驚恐起來。
要知道,屋内這些人,雖然有不少手上都沾過人命。
可是,像胡東陽這麼狠辣的人物,他們還是第一次見到。
胡東陽随意在這個人身上擦了擦手上的血迹,然後看向現場衆人,淡笑道:“還有誰不服?”
衆人面面相觑,表情都是頗為驚惶,但很快又騷亂起來。
“媽的,咱們這麼多人,怕他幹啥?”
“王八蛋,這哪兒來的人,竟敢對咱們動手,他是活得不耐煩了嗎?”
“叫兄弟們上來,砍死他!”
衆人鬧哄哄地叫罵起來,更有人直接掏出手機,給自己的手下打電話。
而面對這個情況,胡東陽隻是面帶微笑地看着,壓根沒有出手阻攔的意思。
可是,當他們開始打電話的時候,才驚愕地發現,自己的手機壓根一點信号都沒有。
“卧槽,你這什麼破地方?怎麼一點信号都沒有?”
有人嘟囔着罵了起來。
當然,也有一些比較機靈的,已經看出情況不對勁了。
其中一人悄悄湊到陳瑞身邊,低聲道:“瑞哥,這到底怎麼回事?”
“這誰啊?”
陳瑞看了看胡東陽,又看了看坐在門外茶桌邊喝茶的陳學文,一言不發。
這個人看到陳瑞的表情不對,更是感覺事情不對勁。
他順着陳瑞的目光看了出去,恰好看到茶桌邊坐着的陳學文。
雖然陳學文之前也進了賭場,可事實上,他戴着帽子,衆人也壓根沒有注意到他,也就沒有認出他的身份。
而現在,這個人仔細一看,面色頓時變了,指着陳學文顫聲道:“陳……陳……陳……”
旁邊一人看他哆嗦的說不出話,忍不住道:“陳什麼啊?”
這個人渾身顫抖,依然說不出話,隻是指着外面:“陳……陳……”
旁邊那人順着他的手指看了出去,先是一愣,而後面色猛然大變,驚呼一聲:“陳學文!?”
屋内衆人原本還在哄鬧,聽到此人突兀的一聲,衆人頓時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所有人都看向了這個人,面色也都變得驚慌失措,有人顫巍巍地道:“哪呢?哪呢?”
“陳學文在哪兒呢?”
這個人指着外面,哆哆嗦嗦地說不出話。
衆人順着他指的方向看了出去,面色也都直接變了。
“陳學文!?”
“他怎麼在這裡?”
“這……這什麼情況?”
“陳瑞,李元紹,你們到底在幹什麼?”
“媽的,你們害我們!?”
衆人七嘴八舌地嚷嚷起來,有人更是驚慌失措地想要離開。
不過,剛到門口,就被站在門外那群拿着刀的漢子給攔住了。
眼見如此情況,衆人更是一片混亂,所有人都吓得渾身哆嗦,手忙腳亂地拿出手機打電話想尋求支援。
然而,手機依然是一點信号都沒有,壓根打不出去電話。
胡東陽擺了擺手:“不用浪費手機電了。”
“這裡的信号已經被我們屏蔽了。”
“還有,你們帶來的那些手下,也都被我給解決了。”
衆人面色更變,看着外面的陳學文,顫聲道:“陳……陳老大,你這是要幹什麼?”
“大家都是自己人,你這樣做,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啊?”
陳學文壓根連看都沒有看這些人一眼,隻是一邊品着茶,一邊慢悠悠地道:“不用問我,我今天隻是來看戲的。”
“今天這裡所有的事情,都由陽少爺做主!”
“有什麼事情,你們跟陽少爺說。”
衆人這才看向了屋内的胡東陽,一個個都是滿臉愕然,畢竟,他們都不認識胡東陽啊。
見所有人終于看向自己,胡東陽也立馬清了清嗓子,朗聲道:“各位,我先自我介紹一下。”
“我叫胡東陽。”
他頓了一下,笑道:“我知道,在場各位,應該沒有幾個人聽過我的名字。”
“不過沒關系,一群死人而已,能不能記住我的名字,不重要!”
現場衆人面色頓時都變了,胡東陽這架勢,是準備把他們全幹掉啊?
當然,也有幾個人,是聽過胡東陽名字的。
其中一人連忙道:“你……你是胡長生的兒子!?”
胡東陽頓時笑了:“原來有人聽過我的名字啊。”
“既然知道我的身份,那事情就更好辦了。”
“我爸在安皖省丢了一條胳膊,而這件事,是你們跟天海洪章省配合的結果。”
“我這個人做事呢,向來恩怨分明。”
“我爸沒了一條胳膊,你們賠條命,這件事就算兩清了,如何?”
衆人直接急了,一條胳膊,換他們這麼多人的命,這怎麼算都不可能啊。
胡東陽卻是絲毫不理會,他将那把帶血的匕首拿在手中,淡笑道:“各位,我希望你們明白一個道理。”
“我可不是在跟你們商量。”
“我隻是在通知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