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桑,三口組總部。
一個四五十歲的婦人,坐在總部大廳内,而總部還有幾個人,分别坐在她四周。
婦人面色鐵青,眼中盡是寒意。
而三口組總部這幾個人,也是面色難堪。
良久,門口有一人急匆匆走了進來。
看到婦人,這個人連忙走了過來,躬身道:“福田夫人,對不起,讓您久等了!”
來人,正是三口組現任組長,三浦健雄!
曾經的三浦一郎,正是他父親。
而三浦大健,也正是他的兄弟。
三口組,雖然是扶桑最大的地下組織,也是世界最頂尖的地下組織。
但是,三浦健雄面對這婦人,卻還是不得不恭敬至極。
因為,這個婦人不是别人,正是福田俊雄的母親,麻生家的大小姐麻生瞳。
後來嫁入福田家,改名叫福田瞳,這也是三浦健雄稱呼他為福田夫人的主要原因。
不管是麻生家,還是福田家,那都是橫跨扶桑政商兩界的頂尖大家族,權勢極大。
三口組雖然實力強大,但面對這兩大家族的核心成員,還是得老老實實的。
事實上,三口組能發展到今時今日這個地位,背後也少不了這兩大家族的支持!
福田瞳直接一拍桌子:“别叫我福田夫人。”
“我可不是福田家那些軟弱無能的懦夫!”
“我叫麻生瞳!”
三浦健雄微微一愣,婦人這話,已是要跟福田家切割關系了啊。
不過,他也不敢真當回事。
畢竟,福田家和麻生家之間的關系,可謂是極其複雜,牽扯極多。
即便麻生瞳真的跟她丈夫離婚,兩個家族,依然還是聯合關系。
所以,他依然是滿臉恭敬:“夫人,我們的人已經查清楚了。”
“這次的事情,就是陳學文派人做的。”
“他先潛伏上了俊雄君的遊輪,趁着俊雄君沒察覺的時候,出手偷襲,解決了俊雄君的人。”
“然後,又假裝俊雄君的口吻,給我們發信息,引我們上船,斬殺了我們大量人手!”
麻生瞳面色鐵青:“我需要你跟我說這些事?”
“你以為我查不到這些事情嗎?”
“我要知道的,是到底誰摻合了這件事。”
“俊雄給我打電話,說天海安排的很周密,他很快就回來了。”
“可是,那個叫陳學文的是怎麼追上去的,又是怎麼悄悄上船,卻沒人知道的?”
“而且,他能反擊三口組的人,又是怎麼做到的?”
“他怎麼能知道三口組的人過去的事情?”
三浦健雄面色尴尬,沉默了幾秒,低聲道:“夫人,根據我們查到的線索,這件事,恐怕是那個叫方茹的洩了密。”
他把方茹做事不缜密的事情說了一遍,然後,沉聲道:“方茹這個人,向來做事謹慎,不會犯這樣的錯誤。”
“這次,她的事情做的漏洞百出,這擺明是故意的。”
“而且,我還接到消息,方茹之前說她闌尾炎動手術,也是假的,而那天晚上,恰好是陳學文去天海對付俊雄君的時候,她擺明是在故意裝病,躲這件事。”
“還有……”
他深吸一口氣,沉聲道:“我接到消息,陳學文回到天海之後,就立刻在天海辦了慶功宴。”
“而黃笑和方茹,都參加了這個宴席。”
“不僅如此,在宴席上,陳學文這個滴酒不沾的人,還特意破戒敬了他們兩人一杯酒。”
“為此,黃笑還和陳學文鬧了不愉快,貌似是因為陳學文洩露了消息的緣故!”
麻生瞳緊皺眉頭,這一切消息,讓她的面色也漸漸變得陰冷起來。
“這麼說來,這次的事情,就是方茹和黃笑聯合那個叫陳學文的,故意坑咱們的?”
麻生瞳看着三浦健雄:“不是說方茹和黃笑,現在完全投靠了咱們嗎?”
“而且,他們跟陳學文仇深似海,為何會做這樣的事情?”
三浦健雄低聲道:“這種事,不太好說。”
“不過,華夏有句古話,叫做人心隔肚皮,很多事情,不能看表象。”
“而且,我覺得,對那些華夏人而言,他們對咱們的仇恨,好像更多于他們自己内部之間的仇恨。”
“如果和咱們遇上,即便他們内部有多大矛盾,往往都會聯合一起,先跟咱們拼命!”
三浦健雄這話說的可是一點都沒錯。
要知道,之前天海三浦一郎被殺的事情,是邵永賢做的。
而在那之前,陳學文和北境徐一夫之間,恩怨可不淺,畢竟有馬天成那層關系在裡面。
按道理,陳學文遇上徐一夫的人,雙方肯定是要開打的。
不過,在對付三浦一郎的事情上,陳學文不僅出手幫了邵永賢,甚至還竭盡全力送邵永賢逃走。
之後,徐一夫更是千裡奔襲,一戰盡屠甲賀流去華夏的高手,甚至連忍者之王都被斬殺。
而徐一夫曾經可是揚言要殺了陳學文的,結果,在這件事之後,竟然直接放陳學文離開了。
也正是經過了這件事,三浦健雄方才看明白:在華夏人眼裡,對扶桑人的仇恨,是遠超内部所有矛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