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文慧的話讓丁慶豐不由一愣:“罪證……罪證是假的?
”
丁文慧面帶冷笑:“我給你說過,這叫苦肉計。
”
“直接讓陳學文把李俊昊抓走,那以陳學文多疑的性格,不一定會相信他。
”
“可是,如果咱們上演一出殺李俊昊的戲份,那就不一樣了。
”
“再配合上咱們這邊全力搜尋李俊昊這樣的戲碼,那陳學文,就會更加确信,咱們這邊急了,他也就會更覺得勝券在握了。
”
“在這種情況下,李俊昊拿出的那些資料,你覺得,陳學文還會懷疑嗎?
”
丁慶豐瞪大了眼睛,他終于明白丁文慧的意思,驚喜地道:“你的意思是,其實……其實殺李俊昊的事,也是你故意演戲的?
”
丁文慧平靜點頭:“這都是我事先跟李俊昊商量過的事情。
”
“不這麼做,怎麼騙到陳學文?
”
“你别忘了,陳學文現在身邊還有一個梁啟明,這你要把他逼急了,結果如何,那還真的不一定。
”
“但是,搞這麼一出苦肉計,把李俊昊交給他,對咱們反而有百利而無一害。
”
丁慶豐興奮地道:“是啊,給陳學文這麼一些假資料,陳學文這個傻逼,還真以為自己拿到證據了。
”
“到時候在董事會上把這些假資料拿出來,哈哈哈,我看他到時候可怎麼辦!
”
丁文慧輕笑一聲:“而且,你不覺得,事情完全是在按照咱們的想法進行的嗎?
”
“如果咱們一直藏着李俊昊,那還得防備陳學文狗急跳牆,派人在路上伏擊殺了李俊昊,從而拖延我掌管天成集團的時間。
”
“可現在,情況完全不一樣了!
”
說着,她看了看窗外,淡笑道:“把李俊昊交給他,他就要全力保護李俊昊的安全,今天還要帶李俊昊來開這個董事會議。
”
“到時候,他拿出來的那些罪證是假的,而李俊昊卻是安全地到了天成集團,可以直接把所有股份轉讓給我。
”
“确切地說,咱們完全不需要保護李俊昊,他就會把李俊昊送來幫咱們做事。
”
丁慶豐瞪大了眼睛,半晌後才朝丁文慧豎起大拇指:“二妹,還是你計謀高明啊!
”
“陳學文這個蠢貨,完全被你玩弄于股掌之間!
”
丁文慧放下茶杯,道:“對付聰明的人,就得用聰明的方法。
”
“陳學文這個人太過精明,想正面對付他,着實不容易。
”
“所以,以退為進,反而是更好的方法!
”
說完,她直接站起身,輕聲道:“時候差不多了,該下去開會了!
”
丁慶豐滿臉激動和興奮,跟随着丁文慧下樓去會議室。
路上,他一直在心裡面默默措辭,一會兒到了會議室,等陳學文拿出那些假證據的時候,他該如何羞辱陳學文。
越想越覺得興奮,這一刻,丁慶豐的心情,也是好到了極緻。
這麼長時間,與陳學文數次對決,丁家每次都沒占到什麼便宜。
這一次,終于可以揚眉吐氣了,他心裡的愉悅可想而知!
……
會議室,此時天成集團的高層都已經到了這裡。
衆人坐在會議室裡,鬧哄哄地議論着接下來的事情。
不少人看陳學文的表情,都有些異樣。
畢竟,大家都很清楚,今天這場會議之後,丁文慧便要徹底掌管天成集團了。
而到了那個時候,陳學文就會被徹底逐出局了。
以前,衆人還得操心站隊的問題,但現在,衆人已經不用去想這件事了。
等丁文慧掌控了公司絕大部分的股份,那衆人也不需要站隊了,因為丁文慧一人便可決定一切了!
所以,現在在衆人看來,陳學文基本已經算是出局了,來這裡也隻是等待結果罷了。
甚至,有不少人,都已經開始刻意避開陳學文這邊的人。
畢竟,以後丁家掌權,衆人可不想讓丁家覺得,他們與陳學文這批人走的太近了。
陳學文倒是表情平靜,也沒與公司其他高層閑聊,隻是平靜地坐着,仿佛在等待着審判似的。
很快,丁文慧與丁慶豐走了進來,丁家衆人也都走了過來。
随着丁家衆人進場,會議室内衆人的議論頓時停止,這會議室裡一時間變得鴉雀無聲。
所有人都直勾勾地看着丁家衆人,尤其是坐在主座的丁文慧。
因為,衆人都已經得到消息,知道馬天成的遺囑有效。
也就是說,隻等股份轉讓完成,丁文慧,便将取代之前馬天成的位置,成功掌管天成集團了!
丁慶豐神采飛揚,在衆人的注視下,宣讀了遺囑有效的文件。
然後,他看着衆人,朗聲道:“諸位,既然天成留下來的遺囑有效。
”
“那按照天成的遺願,他手中天成集團的股份,将轉給他的原配夫人,以及與原配夫人的兩個女兒。
”
“也就是丁文慧女士,和丁琳丁玥兩位女士。
”
“對于這件事,不知諸位還有什麼意見?
”
衆人面面相觑,沒人說話。
畢竟,這是遺囑上面寫的,誰能說什麼?
不過,不少人也都看向了陳學文。
這個時候,能提異議的,也隻能是陳學文了。
而陳學文也不負衆望,平靜起身:“我有點意見。
”
這個情況,正在丁慶豐的預料之中。
他皮笑肉不笑地看向陳學文:“哦,是陳副總啊。
”
“不知道陳副總有什麼意見呢?
”
陳學文深深看了丁文慧一眼,冷漠地道:“我覺得,丁文慧女士,并不具備繼承馬爺遺産的資格!
”
此言一出,屋内不少人都喧嘩起來。
一個與丁家走得比較近的高層立馬拍案而起,指着陳學文破口大罵:“姓陳的,你他媽說什麼呢?
”
“大夫人是馬爺的妻子,兩人的财産,按道理來說,都是婚姻共同财産。
”
“不管有沒有遺囑,大夫人都是馬爺遺産的唯一合法繼承人。
”
“你有什麼資格說大夫人沒繼承的資格?
”
其他人也都哄哄鬧鬧,指責陳學文出言不遜。
而陳學文也不廢話,直接掏出一個檔案袋,砸在了面前的桌子上:“我就憑這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