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海市,平安飯店。
陳學文一臉不情願地被黑寡婦拉着手腕,幾乎是被拖出車的。
吳烈三人從後面下車,顧紅兵一眼看到陳學文,立馬低聲道:“卧槽,你們看文哥的脖子!
”
吳烈小楊瞪大眼睛看去,隻見陳學文脖子上,有個清晰的口紅印。
“卧槽,真有情況啊!
”
小楊低聲驚呼。
吳烈也瞪大了眼睛,雖然沒說話,但耳朵卻直勾勾地等待着小楊和顧紅兵兩人的分析。
很快,幾個女子過來,帶着他們進了飯店。
隻不過,陳學文是被黑寡婦帶到了頂樓,而他們三人,則被人帶到了二樓的一個包間裡。
頂樓,奢華的走廊裡。
陳學文被黑寡婦拉到這裡,低聲道:“藍姐,咱們來這裡是幹嘛啊?
”
黑寡婦瞥了他一眼:“吃飯啊,不然能幹嘛?
”
旋即,她又湊到陳學文身邊,嘿嘿一笑:“怎麼?
這麼着急嗎?
”
“再着急,也得先吃飯。
”
“吃過飯了,我帶你回家啊!
”
陳學文:“……”
我不是這個意思啊!
說話間,兩人走到了包間門口。
黑寡婦停了下來,道:“先有個心理準備,這裡面,可都是天海市最有權勢的幾個人。
”
陳學文表情頓時凝重起來,看樣子,今天是天海市那些大人物要見他啊。
黑寡婦看着陳學文恢複平靜,便推開房門,帶着陳學文進了房間。
此時,房間裡已經坐了六個男子,還有一個四五十歲的婦人。
看到黑寡婦帶着陳學文進來,屋内衆人紛紛看了過來。
其中,一個靠近邊緣的男子笑呵呵地迎了過來,握住陳學文的手:
“這位想必就是最近平南省名聲最響的那位陳學文陳老弟吧?
”
“久仰大名,久仰大名啊!
”
陳學文下意識跟他握了握手,然而,黑寡婦卻沒理會他,而是直接帶着陳學文走到桌邊,笑道:“諸位,這位就是我給你們說過的那個平南省陳學文,外号王大頭!
”
衆人頓時哄笑起來。
陳學文卻是滿臉尴尬,看樣子自己那點事,在天海市都傳開了啊。
黑寡婦又開始給陳學文介紹屋内幾人的身份,坐在主座的那個頭發花白的男子,乃是天海市老大,被人稱作六爺。
而他旁邊兩個中年男子,一個名叫謝九良,另一個名叫黃振雄,乃是六爺的左膀右臂,也是六爺之下的兩個人。
其他人,也都是天海市這邊有頭有臉的人物,實力都是不弱。
其中,黑寡婦介紹的時候,還着重介紹了謝九良,那是她幹爹。
黑寡婦能在天海市坐在這個桌子上,也是謝九良提攜她的緣故。
而最早在門口跟陳學文打招呼的那個人,名叫黃笑,是黃振雄的侄子。
一番介紹之後,陳學文便在黑寡婦的旁邊坐下。
六爺端起酒杯,笑着感謝陳學文幫黑寡婦做的這些事情。
不管是桐關市的事情,還是這一次解決了粵東五雄的事情,對天海市來說,對東部五省來說,都是好事。
趙炳權掌管粵東,在很多方面,跟天海市這邊有競争。
現在解決了趙炳權大部分手下,天海市就可以趁機吞下粵東更多勢力和資源,從而得到更大的利益。
所以,從某種程度上來講,陳學文這一次的确是幫了天海市這些人大忙。
今天這個宴席,說白了,也是為了感謝陳學文而設的。
陳學文連忙笑着與衆人寒暄一番,一頓飯吃完,六爺又跟他說了幾句話,最後笑道:“陳老弟很少來天海,這次既然來了,就讓我們盡盡地主之誼。
”
“小藍,這幾天,陳老弟就交給你照顧了。
”
“可要把我們的貴客招待好啊!
”
黑寡婦哈哈一笑:“六爺,您放心,絕對沒問題!
”
“我一定會把客人招待好的!
”
陳學文卻是有苦難言,他隻想回家啊。
六爺笑着拍了拍陳學文的肩膀:“陳老弟,好好放松幾天。
”
“我下午還有個會,就先不陪了。
”
“等我這邊忙完,再來招待你。
”
“招呼不周,招呼不周啊!
”
陳學文連忙笑着打了寒暄。
六爺笑眯眯帶着手下離開了,屋内其他人也都相繼離開。
唯有黃笑,他走到了最後,來到陳學文面前,笑道:“陳兄弟,你的大名,我是早就耳聞了。
”
“隻可惜,一直沒機會見面,着實惋惜啊。
”
“現在終于有機會了,不知道陳兄弟有沒有時間,能讓在下盡盡地主之誼呢?
”
“我的場子,最近來了幾個國内國外的當紅女明星,可都有時間喲!
”
不等陳學文開口,黑寡婦便很幹脆地道:“沒時間!
”
“接下來,他都得陪我!
”
黃笑表情微微有些凝固,但很快便笑着擺手:“沒事,陳兄弟有時間的話,聯系我就可以了。
”
“我随時恭候!
”
說完,他還掏出一張名片遞給了陳學文。
然而,不等陳學文接,黑寡婦便直接将名片接過去扔到了垃圾桶裡。
“沒聽明白我的話嗎?
”
“他不會有時間的!
”
黑寡婦沒好氣地說道。
黃笑深深看了黑寡婦一眼,又朝陳學文笑了笑,這才轉身離開了。
黑寡婦目送黃笑走遠,使勁啐了一口,看向陳學文:“别理這家夥,跟他叔叔一樣,不是什麼好東西!
”
陳學文沒有說話,隻是笑了笑。
其實,剛才吃飯的時候,他便已看出一些端倪了。
黃振雄和謝九良明顯有些不對付。
黃笑是黃振雄的侄子,肯定是站黃振雄那邊的。
黑寡婦是謝九良的幹女兒,她的立場也很鮮明。
這種情況下,黑寡婦和黃笑之間,肯定也不會和諧。
陳學文是黑寡婦請來的客人,加上之前跟黑寡婦幾次合作,那陳學文基本上算是站在黑寡婦這邊了。
這種情況下,黃笑還一直來跟陳學文搭關系,這就讓陳學文不得不開始思索,這個黃笑到底是有什麼意圖了!
陳學文一貫信奉一個道理,那便是事出蹊跷必有妖!
黃笑的行徑,就很蹊跷。
正在他思索的時候,黑寡婦突然看向他:“你喜歡在賓館還是喜歡在家裡?
”
陳學文:“啊!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