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被人結結實實按着的這些小弟,八字胡的面色頓時變得慘白。
“原來,是你出賣了我們!
”
八字胡咬牙切齒地說道。
青年卻是一愣,急道:“駿哥,不是我啊!
”
八字胡怒道:“不是你是誰?
”
“難不成是我?
”
青年一臉茫然:“駿哥,不是……不是你這邊的兄弟走漏了風聲嗎?
”
“我們是剛剛被他們抓住的!
”
見八字胡不相信,青年急道:“駿哥,是真的。
”
“我們一直跟蹤這些人,在半路上,突然被一輛車給攔下來。
”
“然後,就有人沖上來襲擊我們,把我們全給抓了!
”
他頓了一下,道:“這事,就發生在幾分鐘前,不到十分鐘時間!
”
“駿哥,我們就算想出賣你們,也沒這個時間啊!
”
八字胡懵了,他還以為是這批人被抓了,然後把他們給出賣了。
現在看來,情況好像并不是這樣啊。
可是,如果不是青年出賣了他們,那他們這陷阱是怎麼被人破壞了的?
難不成,真的是自己身邊有内鬼?
他立馬看向自己身邊衆人。
他總共帶了五六十個人去平北省的,他派了十幾個人去京城盯陳學文等人,剩下三四十人跟随在他旁邊,設陷阱做埋伏。
現在,這三四十人,現在全都和他一樣,被包圍在這裡。
八字胡的目光掃過這些人,但沒有一個人看起來有鬼,這就讓八字胡更是詫異了。
這些人,看起來好像都沒出賣自己啊?
可這消息是怎麼洩露的?
看着八字胡那茫然的樣子,陳學文笑道:“不用猜測了,實話告訴你吧,沒人出賣你!
”
八字胡不由一愣,脫口道:“那……那你是怎麼知道我要偷襲你們的?
”
陳學文嘲諷地瞥了八字胡一眼:“不是,你真不知道自己在什麼地方啊?
”
“你們現在是在平北省啊!
”
八字胡愣了一下:“那又如何?
”
“我們一直藏着,壓根沒人知道我們究竟躲在哪裡!
”
“平北省又如何?
”
陳學文:“是沒人知道你們躲在哪裡,但問題是,我們知道你們壓根沒有離開過啊!
”
他深吸一口氣,冷聲道:“你們抓了平北省老大的小女兒。
”
“黃天傅可是下了令,要将你們趕盡殺絕的。
”
“他讓手下所有人,封鎖了出省的道路。
”
“但凡發現你們出省,就會立刻對付你們。
”
“結果,從頭到尾都沒發現你們出省的事情。
”
說到這裡,陳學文聳了聳肩:“徐一夫都回北境了,你們還沒跟着回北境,那有什麼打算,這還用說嗎?
”
八字胡面色頓時變得慘白,他終于知道是怎麼暴露的了。
自己壓根沒有離開平北省的範圍,所以,這件事就引起了陳學文的懷疑。
而他此時也突然想起,之前看過陳學文的資料,為人謹慎且多疑。
徐一夫回了北境,而他們這批人卻還躲在平北省裡面,陳學文自然就會懷疑了。
青年不甘心地道:“這都是你的猜測而已,你到底是怎麼知道我們這陷阱的?
”
陳學文瞥了他一眼:“首先,你們的跟蹤,并不高明。
”
“再者,這裡是京城,你們通過手機聯系,我們有太多方法可以定位你們的位置了。
”
他又看了八字胡一眼,冷笑:“而你們,人手不足,還需要在好幾條道路設下陷阱。
”
“在這邊設下陷阱之後,立馬就要去另外的道路設陷阱,壓根都沒有人手留下來看守。
”
“我們想換了這些汽油瓶,并不難啊!
”
聽到這裡,八字胡才終于明白發生了什麼事。
原來,是在他們去别的路上設陷阱埋伏的時候,陳學文的人悄悄換了這些酒瓶子。
說白了,他們的一切行為,其實都已經被陳學文這邊的人盯上了。
而他們還自以為是地在這裡搞陷阱設埋伏,想殺陳學文,殊不知,他們才是真正掉入陷阱了啊!
若是說之前在北境被陳學文坑了一次,八字胡心裡還有些不服氣。
這一次,又栽在陳學文手裡,他想不服都不行了!
八字胡咬了咬牙,沉聲道:“陳學文,算你厲害!
”
“這次老子栽在你手裡,我認了!
”
“不過……”
他看了看四周被圍着的那些兄弟,咬牙道:“老子一人做事一人當。
”
“你放了我的兄弟們,我任你處置,如何!
”
四周那些兄弟聞言,紛紛急呼:“駿哥,我們是兄弟,我們不怕他!
”
“陳學文,有種沖老子來,放了我大哥!
”
“他媽的,我們是北境之王徐一夫的人,陳學文,你敢動我們,一哥絕不饒你!
”
“陳學文,我們不怕你!
”
衆人紛紛怒吼,一個個都是滿臉的視死如歸。
陳學文看着這些人的模樣,不由嗤笑一聲:“徐一夫的手下,果然有種。
”
“不過,你們既然這麼有種,那我肯定不能就這樣放你們離開啊。
”
他看向八字胡:“先不說你們抓了黃老大女兒的事情,單單就我現在跟徐一夫之間的仇怨,我也不可能讓你們就這樣完整地回去,繼續助他做事!
”
“更何況,你們還抓了黃老大的女兒,這筆賬,總得讓你們留下一些零件吧!
”
說着,他直接從身上掏出一把剔骨刀,扔到了八字胡面前:“黃老大交代了,你的兄弟,每個人挑斷一條手筋一條腳筋,可以滾蛋。
”
“至于你……”
他深深看了八字胡一眼,冷聲道:“我得用你的命,祭奠申雷平,張虎豺,以及馬爺其他那些兄弟們的在天之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