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四點,陳學文在平州機場降落。
他帶人一路跑出機場,而劉永強的車輛早就在這裡等待着了。
“馬爺的遺體已經送到殡儀館了。
”
劉永強低聲說道。
陳學文毫不猶豫地道:“去殡儀館!
”
劉永強驅車,一路呼嘯着沖向殡儀館。
到了殡儀館外面,陳學文方才發現,這外面已經是人滿為患。
雖然是淩晨四點多,但殡儀館的門口,卻已經聚集了無數人,将整個殡儀館都給包圍了。
平南王去世,平州不知道有多少人連夜趕來了這裡。
不過還好,有人控制場面,在中間還留了一條路。
路口有人守着,尋常車輛,根本不允許靠近。
劉永強的車開過來,直接便被人指向另一個地方,讓他去别的地方停車。
這個路口,距離殡儀館裡面,都有兩公裡了。
這要是繞到别的地方停車,跑進去那得多長時間啊。
陳學文打開車窗,探頭出去:“我們是來祭拜馬爺的!
”
守在路口幾個人,都是丁家這邊的成員。
其中有幾個,之前是跟随丁慶元的,見過陳學文幾面。
看到陳學文,這些人不僅沒讓路,反而冷笑道:“操,來這裡的,哪個不是祭拜馬爺的?
”
“咋的,就你特殊?
”
“老實點去那邊停車,别影響了這邊的交通!
”
正在說話間,旁邊一輛車開了過來,這幾人掃了一眼,便直接放行了。
見到如此情況,劉永強惱了:“憑什麼他們能進去,我們就不能進去?
”
“文哥可是馬爺的嶽父!
”
為首男子嗤笑一聲:“不好意思,我隻知道馬爺有兩個女兒,分别是丁琳和丁玥。
”
“其他的,我不認!
”
言下之意,便是說,他壓根不把夏芷蘭當成馬天成的女兒,自然也不會把陳學文當成馬天成的女婿了。
陳學文面色一寒,這人擺明是針對他啊。
看來,丁家這是準備直接奪權了啊!
劉永強怒道:“那憑什麼他們能開車進去?
”
男子冷笑:“那是天成集團的股東,在天成集團有股份的。
”
“你們有嗎?
”
劉永強頓時語結。
陳學文現在雖然是公司副總裁,但手中還真沒有股份。
而劉永強呢,雖然是豐園區老大,但馬天成之前把股份都收回去了,他現在手中也沒有天成集團的股份。
男子見兩人不說話,便直接嗤笑道:“沒股份就别他媽在這兒廢話,滾去那邊停車去!
”
“操,别耽誤老子做事!
”
看着男子如此嚣張的模樣,劉永強不由大怒,便要發作,但被陳學文按住了肩膀。
他推開車門,走到男子身邊,攬住男子肩膀,在男子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話。
男子壓根沒聽清,不由惱怒,一把将陳學文推開:“你他媽說什麼呢?
”
“老子……”
沒等他說完,陳學文便突然出手,直接扣住了他的脖子,怒聲嘶吼:“你敢辱罵馬爺!
”
此言一出,男子頓時懵了:“誰他媽辱罵馬爺了!
?
”
陳學文一拳将他撂倒在地,怒聲大吼:“馬爺剛剛去世,屍骨未寒,你他媽的,竟敢這樣對馬爺不敬?
”
“操!
”
“給我往死裡打!
”
随着陳學文一揮手,車裡坐着的幾人,早就按耐不住,上來将這個男子按在地上便暴打起來。
男子旁邊幾人見狀,連忙想要來阻攔。
陳學文直接伸手指着他們的鼻子,怒道:“怎麼?
這個王八蛋辱罵馬爺,你們還想幫他?
”
“你們也想侮辱馬爺嗎?
”
陳學文一句話,直接吸引了四周無數人的目光,很快便有一大群人圍了過來。
“什麼?
有人敢侮辱馬爺?
是哪個王八蛋活得不耐煩了?
”
“我操他祖宗的,是誰辱罵馬爺的,我他媽非攮死他!
”
“誰誰誰?
到底是他媽誰?
”
衆人氣勢洶洶地怒吼着咆哮着。
這些人,絕大部分,甚至都沒見過馬天成,但不妨礙他們把馬天成視為精神領袖。
現在,馬天成去世了,竟然有人辱罵馬爺,這些人自然是被激怒了。
男子一夥的那些人,一看到這陣仗,頓時都慫了。
現在圍在旁邊的,就有幾百個人,全都虎視眈眈地看着這邊呢。
這要是摻和進這件事了,那不得讓人給打成肉泥啊?
地上被打的男子還在哀嚎:“我沒有啊,他他媽誣陷我啊……”
陳學文抄起車上的一個扳手,直接敲在他嘴上:“操你媽的,你還想狡辯?
”
“給我打!
”
劉永強等人早就憋了一肚子氣,逮住機會,那是往死裡打啊。
而四周那些人,看到如此情況,還真覺得這男子辱罵了馬天成,也有人開始過來伸腳踹他。
最終,這男子的慘叫聲逐漸衰弱,之後慢慢停止。
不到幾分鐘時間,這男子被衆人打死在現場,腦袋都被打扁了,死狀凄慘至極。
可是,四周沒人同情他,甚至還有不少人朝他吐痰,表示憤怒。
陳學文将帶血的扳手拎在手中,然後,看向剩下的那些人。
這些人不約而同地後退了一步,隻怕陳學文也找上他們。
這些人不是傻子,他們很清楚,那男子肯定沒有辱罵馬天成,陳學文完全就是誣陷。
可問題是,在四周衆人情緒如此激動的情況下,陳學文這麼整了一出,誰能制止啊?
這些人隻怕陳學文也給他們來一招,那他們可就麻煩了。
陳學文朝他們啐了一口,然後看向劉永強:“開車,進去!
”
劉永強發動車輛,陳學文幾人坐上車,直接開進殡儀館。
而丁家這些人,連個屁都不敢放,更不敢阻攔分毫。
畢竟,那個男子,就是活生生的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