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文慧莊園。
丁慶豐一進屋,便直接摔了幾個茶杯,氣得渾身哆嗦。
而丁文慧則坐在沙發上,一言不發。
丁慶豐發洩了一通,又走到丁文慧面前,憤然道:“二妹,你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
“丁守義那個老匹夫,他……他是瘋了嗎?
”
“都是丁家的人,他突然跑出來坑咱們一把,這算什麼意思?
”
“怎麼?
這是打算報複咱們啊?
”
說到這裡,丁慶豐更是憤怒,再次将一個杯子摔在地上,怒道:“那老匹夫,他心胸怎麼這麼狹窄?
”
“他難道不知道,在丁家,家族的利益才是最重要的嗎?
”
“為了他個人的私欲,竟然這樣對付咱們,他……他這事,幹的也太畜生了吧!
”
“不行,我饒不了他!
”
丁慶豐氣呼呼地掏出手機,準備叫人去收拾丁守義。
就在此時,丁文慧開口了:“别折騰了。
”
“你現在,不一定能找得到他。
”
丁慶豐一愣:“什麼意思?
”
丁文慧看了他一眼,冷聲道:“丁守義不是那種會出賣家族的人。
”
丁慶豐:“那這次的事情……”
丁文慧:“他肯定是被陳學文給利用了,所以才出了這樣的事。
”
“今天的情況,你還沒看清楚嗎?
”
“陳學文被逐出董事會之後,丁守義才露面的。
”
“說白了,丁守義覺得陳學文垮台了,就想趁機把咱們這一脈扳倒,然後來搶奪天成集團的控制權。
”
說到這裡,丁文慧面色轉冷:“我之前一直以為,是楊建輝在背後支持他。
”
“看來,我還是低估了陳學文的手段。
”
“這一切,沒想到竟然都是陳學文的陰謀!
”
丁慶豐氣急敗壞地又摔了個杯子:“媽的,陳學文這個王八蛋,怎麼這麼陰險啊?
”
“他……他他媽到底是怎麼把丁守義那個廢物給忽悠了,竟然幫他做事的?
”
丁文慧沒有說話,隻是靠在沙發上,陷入了沉思。
今天的事情,讓她不僅沒能成功拿到天成集團的控制權,最關鍵的是,她的名聲也算是完蛋了。
僞造馬天成的遺囑,這件事,影響絕對不小。
也就是說,她再想獨吞馬天成留下來的股份,壓根不可能了。
那邊,丁慶豐還在嘟囔着,詫異丁守義到底怎麼會被陳學文給騙到了。
丁文慧聽得有些煩躁,沉聲道:“夠了!
”
“現在你說這些還有什麼用?
”
“事情已經發生了,再去考慮那些,已經沒有意義了。
”
“現在最重要的,是得考慮如何争奪天成集團的控制權!
”
丁慶豐愣了一下,點頭道:“這話是沒錯。
”
“可問題是,咱們……咱們該怎麼做啊?
”
他沉聲道:“外面那些人,現在都在嚷嚷着,要把公司股份全部分出去。
”
“馬天成五個夫人,三個女兒,包括陳學文這個女婿,都要分一份。
”
“咱們能拿到手的,隻有三份股份而已,加上咱們丁家原本的股份,那也無法掌控天成集團啊!
”
丁文慧沉聲道:“單靠這些,的确不夠。
”
“但咱們可以争取其他人的支持啊!
”
說着,她輕輕叩了叩桌子:“這些繼承人中,夏青荷夏芷蘭和陳學文三人的股份是綁定一起的,他們算是三份。
”
“可是,另外三個夫人,每人還有一份。
”
“咱們拿不到陳學文那邊的股份,可如果能拿到這三個女人手裡的股份,那不還是能夠掌控一切嗎?
”
丁慶豐聞言,頓時來了精神:“這……這倒也是啊。
”
“咱們可以争取這些人的股份啊!
”
他仔細盤算了一下,興奮地道:“我剛才算了一下,如果咱們能夠拿下其中任何一個人手裡的股份,再加上咱們丁家之前的股份,那咱們就徹底成為天成集團最大的控股人了。
”
“到時候,咱們還是能力壓陳學文一頭,掌控天成集團!
”
說到這裡,丁慶豐不由眉飛色舞,興奮地道:“哈哈哈,這麼算來,一切,還在咱們的掌控之中啊!
”
“陳學文,他終究還是難以成氣候!
”
“唯一可惜的是,陳學文将會成為天成集團第二大股東,咱們想讓他出局,也不太容易了。
”
丁文慧平靜道:“既然不能一次扳倒他,那就慢慢來。
”
“先掌控天成集團,以後,再一點一點把他逐出局。
”
丁慶豐點頭:“也隻能這樣了。
”
“行,那我現在就去聯系那三個夫人,跟她們商量這件事。
”
丁慶豐站起身,急匆匆地出去處理這些事情了。
丁文慧則靠在沙發上,看着馬天成的遺像,良久後才苦笑一聲:“天成,你給我找的這個對手,真的太厲害了。
”
“但是,我還是不甘心。
”
“我丁家的東西,怎會拱手讓人?
”
微風從窗戶進來,卷動窗簾,發出輕微的聲音,仿佛是在回應丁文慧,又仿佛是陣陣嘲笑。
……
豐園區,陳學文别墅。
夏芷蘭一個人坐在窗戶邊,百無聊賴地看着外面的花園。
突然,大院的門打開,陳學文的座駕緩緩駛入。
夏芷蘭眼睛一亮,立馬跳了起來,興奮地跑到門口。
陳學文下了車,看到站在門口的夏芷蘭,微微一笑。
他走到夏芷蘭面前,從背後拿出一束花,遞給夏芷蘭。
“對不起,讓你久等了!
”
陳學文輕聲說道。
夏芷蘭看着面前的花束,頓時笑容如花。
“沒事的。
”
“等你,我願意!
”
她接過花束,在陳學文臉上吻了一口,然後乖巧地幫陳學文脫下外套,給他拿了拖鞋換上。
陳學文走進餐廳,此時桌上已經擺好了飯菜。
“都是你做的?
”
陳學文訝然問道。
夏芷蘭面色绯紅:“隻有兩道菜是我做的。
”
“其他的,是許姨做的。
”
陳學文愣了一下:“許姨?
”
就在此時,廚房裡有一人系着圍裙走了出來,正是馬天成四夫人許玉翠。
見到陳學文回來,許玉翠頓時笑了:“學文,回來了!
”
“來,嘗嘗我的手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