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靈樹王很清楚自己這麼做意味着什麼,而他…也比所有人看的更遠。
此時此刻,海底世界,人族加慧靈一脈聯合防禦。
而愚者,蜃妖,帝歲三方威境,則是聯合集火,鎮壓人族,慧靈。
在場的威境已超過四十尊,要知道,自靈氣複蘇以來,已有二百餘載!
而人類所記錄的靈氣複蘇史中,還從未出現過如此大規模的威境集火,大混戰。
無論此戰的結果如何,這一戰的規模都已堪稱巅峰之戰了,足矣被載入史冊。
而引發了這一切,攪亂了整座時代的,皆因鳴夏,任傑。
集火所帶來的恐怖威力已完全超綱,戰鬥餘波碾碎一切,将大量的海水當場蒸發。
“轟”地一聲巨響。
足有萬米深的海底被直接掀開,海床被撕裂,億萬方海水炸向天空,周遭的海水甚至被擠壓的向四周湧去。
形成了數萬米高的水牆,久久無法回流。
不見天日的海底世界徹底暴露在空氣中,而這一幕甚至在太空中都清晰可見。
所引發的大地震掀起了驚天海嘯,這是足矣撼世的巅峰之戰。
哪怕防禦強度極高的不祥死界,也根本扛不住這麼集火。
12塊隕石陣眼不出十秒鐘就被無情打爆,不祥死界直接碎掉。
慧靈樹王之影受到了最為直接的沖擊,瘋狂震顫,樹幹撕裂的咔嚓聲回蕩不休……
……
城中因護城結界的緣故,暫且沒被戰鬥餘波沖擊,從城内望向海底戰場,一切都被光暈淹沒,空間大面積湮滅。
以往代表着巅峰的威境,于這種級别的混戰中,就有好幾尊都被幹爆肉身,正在試圖恢複。
龍骁望着這一幕頭皮發麻。
這種級别的混戰,完全不是自己能參與進來的,恐怕還沒進入戰場,便已被恐怖的戰鬥餘波碾碎了。
而讓龍骁恐懼的是,任傑竟原本就是魔子來的?
這消息對龍骁來說,無異于晴天霹靂,在他原本的心理陰影上,又增添了一抹深深的恐懼。
不過…哪怕是任傑,乃至于整個人族,在舉世皆敵的情況下,也絕無生路的吧?
沒人知道這一戰結果如何。
就連馬達見這一幕,面色都有些蒼白起來。
他不得不承認,自己這一波玩兒的有點太大了。
雖然自己把麻煩都甩給任傑了,但如果自己是任傑的話,又該怎麼破局?
完全沒轍啊?
此時此刻,那離子崩星炮塔依舊在全力輸出,城中的溫度已經高到無以複加的地步。
護城結界已經快要撐不住了,能源室中的能源也即将見底。
隻見任傑深吸了口氣,雙眸死死的盯着戰場。
他很清楚,要争勝,這一戰人族無論如何都是熬不過去的。
既然要打,那就打到底!
勝則前程萬裡,敗則屍骨無存!
“星紀!
”
随着任傑一聲怒喝,隻見能源室處,三台機械哨兵的雙眸全都化作藍色。
能源室護罩消失,防護大門開啟。
而随着大門打開,内部的一切深深的震撼着任傑。
隻見其中竟裝載着足足108顆恒星能源爐…
全部的恒星都已死亡,化作黑矮星,而這麼久以來,城市中所調動的一切能量,不過是全部恒星能源爐中的殘餘能量罷了。
這一刻,能源室中僅存的能量瘋狂聚合,凝聚為三顆能量密度極高的能源水晶。
基因哨兵背部打開,能源水晶分别落入三台機械哨兵的能源爐中。
作為代替能源燃燒。
隻見機械哨兵身上猛的亮起赤橙之光,功率甚至比能源室直供,開啟的仍要大上許多。
下一秒,三台哨兵一個閃身,便呈三角之勢,護在了任傑身周。
一号哨兵開口,其中傳出星紀的聲音。
“能源室即将枯竭,這三塊能量火種,還能支撐哨兵們行動一段時間,但沒有恒星動力爐供給,估計哨兵行動不了多久。
”
“火種殘片在身,哨兵将以守護你作為第一要務,皆聽從你的指令!
”
“整座遺迹古城還有十秒鐘便會停擺,剩下的…便交給你了!
”
任傑點頭:“清楚!
”
下一秒,隻見任傑默默地擡起一隻手,對準了海底戰場所在,做出開槍手勢。
而整台離子崩星炮竟随着任傑的手指一同轉動,并對準戰場方向。
那條崩星光河依舊在兇悍輸出。
就在這時,隻見任傑眯眼道:
“撤掉護城結界!
”
“是!
”
随着任傑一聲令下,那維持至今的護城結界刹那消失。
能源室剩餘的全部能量,都用來供給離子崩星炮塔,做出最後一擊!
沒了護城結界的束縛,隻見那條百裡光河噴湧而出,直奔戰場之上轟去。
僅瞬間,衆人的眼中便一片赤紅。
所有威境的面色全都變了,他們甚至有種直面太陽的感覺。
沒人願意硬挨這一炮,這玩意真是要命的東西。
就聽黑玉鲸暴吼一聲:“躲開!
”
那光河就如一柄橙紅色的光矛,将戰場直接劈開,一衆威境如鳥獸狀散開。
就連那深海大坑也被光河斜着轟開,海水瘋狂沸騰,蒸發。
可那崩星炮卻去勢不減,如一根插向星空的光矛。
瞬間擊破大氣層,映亮了整片夜空。
此時此刻,藍星上位于夜色下的所有生靈,皆注意到了自海面射出那一道璀璨光矛。
其所刺的方向,正是高懸于夜空上的明月。
蜃妖:!
!
!
三十八萬公裡的距離對于崩星炮來說,不過是彈指之間。
避開已經來不及了。
所有人都注意到,月球表面逐漸化作紅色,升起了一道朦胧之光,化作護盾。
“轟!
”
隻見那超巨型能量護盾被崩星炮當場擊潰,并狠狠地炸在月球表面上。
一時間月塵抛灑,火光沖天,整顆月球仿佛被隕石砸擊了一般。
當火光散盡,隻見月球上留下了一道超巨型隕石坑,其中還泛着殷紅之光。
蜃妖的月光之影連閃,幾度快要消散,其雙眼血紅,滿眼憤恨的望向任傑,怒吼道:
“任!
傑!
!
!
”
可任傑卻眯眼道:“叫爹幹嘛?
何必這麼激動?
”
“不過是送給你的回禮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