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啊,就連威力巨大的天罡印,都對這紙甲僵造不成任何威脅。
就在我一愣神的功夫,那紙甲僵突然伸手,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像是一把鐵鉗一般,頓時讓我無法動彈分毫。
這時候,其餘的紙甲僵也反應了過來,同時朝着我撲了過來。
關鍵時刻,我隻能放大招了。
連忙丢掉了手中的勝邪劍,擡起了一隻手,催動了袖裡符刀。
須臾之間,伴随着一聲聲的破空聲響,一道道袖裡符刀便朝着那些紙甲僵的身上招呼了過去。
這袖裡符刀的威力可是非同小可,落在那紙甲僵身上之後,頓時将其轟飛了出去。
等那紙甲僵一落地,便冒起了一股子白色的煙霧,重新化作了一張符箓,躺在了地上。
袖裡符刀一共能打出來七道,而邋遢道士一共是八具紙甲僵。
這一招用上之後,那些紙甲僵一個個全都變成紙片,落在了地上。
剩下的一具紙甲僵雖然控制住了我,我直接祭出了煉血球,朝着那紙甲僵身上撞了過去,一下便将其擊飛。
正要再次上前的時候,樹上站着的八爺卻道:“好了好了,差不多了。
”
我旋即收起了法器,将地上的勝邪劍給拿了起來。
“吳老六,你小子耍賴,隻是簡單切磋,你小子竟然放大招。
”邋遢道士一副十分不服氣的樣子。
“小羅啊,你跟同門師兄弟比試的時候,什麼情況都有可能碰到,畢竟三十多個弟子,并不是隻有你們有奇遇,說不定你會遇到一個像小劫一樣的對手,所以萬萬不可掉以輕心,這次讓小劫出手,就是給你提個醒,不要以為有紙甲僵,便可以橫行無忌。
茅山宗我還是比較了解的,那裡面藏龍卧虎,高手如雲,能夠拜入茅山宗修行的,沒有一個是平庸之輩。
”八爺提醒道。
“八爺,多謝您老家的教誨,我一定會記在心上的。
”邋遢道士畢恭畢敬的朝着八爺行了一禮。
“行了,八爺該做的都做了,剩下的就要靠你自己了,拿個第一回來,不要讓八爺失望。
”
說着,八爺扇動了一下翅膀,便朝着隔壁飛了過去。
這幾天,八爺為了鍛煉邋遢道士,就算是将曉曉放出來,他都不怎麼跟她玩了。
八爺其實對于邋遢道士的事情還是很上心的。
在家裡又待了一天,邋遢道士将八爺傳授的手段,反複練習了很多遍。
值得一說的是,八爺的那個紙甲僵,隻要受到強大的外力幹擾,就會重新化作金色的符箓,當天就不能再用了,第二天才能再重新實戰紙甲僵,跟我的袖裡符刀差不多一個概念。
因為這種法器,是要有一段積蓄能量的過程。
轉眼間,就到了第七天,我們一行人買了車票,直奔江蘇句容而去。
一大早出發,下午一兩點鐘的時候便到了茅山宗腳下。
站在山腳下,谷大哥看了一眼傳說中的茅山,來來往往的遊客絡繹不絕。
他招呼了一聲道:“走,咱們去茅山宗瞧瞧,看看華夏第一道門到底什麼樣。
”
說着,谷大哥便朝着上山的路走去,卻被卡桑給一把拉住:“谷大哥,你去上面是找不到茅山宗的,這裡隻不過是一個旅遊景點罷了,咱們要去後山,找到把守洞天福地的茅山宗的人,才能将咱們引入到真正的茅山宗。
”
“這麼麻煩?
”谷大哥瞪大了眼睛。
“谷大哥,您以為這跟你們上清宮似的,既然是華夏第一道門,這牌面還是要有的,走吧,我帶你們去,讓你們瞧瞧,什麼是真正的茅山宗。
”
邋遢道士擺了擺手,帶着我們一行人徑直朝着後山走去。
我們越走越偏僻,一開始還有一些小路,繼續往後山上爬的時候,已經找不到路了。
不過邋遢道士的腳步一直都沒有停下來。
就這般,我們走了一個多小時,來到了茅山後山的一處半山腰的所在。
這裡出現了一片松林,大白天的就有一層淡淡的白霧籠罩。
“就在這附近了。
”邋遢道士四顧了一眼,帶着我們往松林裡又走了一段路。
突然間,眼前一道身影閃過,剛才離着我們還有百米開外,眨眼間就到了我們身邊,先是掃了我們幾個人一眼,然後便有些不客氣的說道:“你們幹什麼的?
這裡不是玩的地方,趕緊走開。
”
這老道一大把年紀,有個六七十歲,頭發斑白,穿着一身道袍,頗有一種仙風道骨的模樣。
邋遢道士朝着那老道看了一眼,連忙畢恭畢敬的行了一個大禮:“道空師爺,弟子是茅山宗松鶴真人門下弟子羅持文,下山曆練三年期限已到,這是過來是上山複命的。
”
那老道朝着邋遢道士看了一眼,臉色稍微緩和了一些:“原來是你小子,三年來你這模樣都變了不少,差點兒沒認出來。
”
“師爺,您老人趕緊帶我們進山吧。
”邋遢道士連忙道。
這時候,那老道臉色一肅,看向了我們幾個人:“持文啊,下山才三年,你小子不會連茅山宗的門規都忘了吧?
茅山宗的洞天福地是随随便便就能帶人進來的嗎?
”
“師爺,您聽我解釋,我身邊有個朋友是掌教真人的朋友……”
不等邋遢道士說完,那老道不耐煩的擺了擺手:“規矩就是規矩,天王老子來了都不行,讓他們幾個人下山,你跟我進山。
”
此時,卡桑臉色一沉,連忙上前一步,說道:“我是來找我羽哥的。
”
“找什麼羽哥,這裡沒有。
”那老道依舊不客氣。
“我找你們掌教龍炎真人,大号葛羽,他就是我哥。
”卡桑聲音提高了八度。
那老道盯着卡桑看了一眼,臉色有些遲疑了起來:“你是……”
“我叫卡桑,家師殺千裡!
”卡桑淡淡的吐出了幾個字。
聽到卡桑個報出了名号,那老道頓時就瞪大了眼睛,他狠狠吞咽了一口唾沫,語氣頓時變的恭謹了起來:“這位小友,你且稍等片刻,我進山禀報一下,馬上就回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