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邋遢道士确定了這件事情之後,我們倆第二天就出發了。
雖然虎子叔也很想跟着去,但我還是要堅持将他留在家裡,畢竟這次太危險了,一旦跟那僵屍王正面遭遇,我自己都不能保證全身而退,更别提照顧虎子叔了。
正如邋遢道士所說,趁着自己年輕搏一把,如果這事兒搞定了,我們倆的修為,都能提升不少。
尤其是我體内的那隻八尾狐,肯定也能受益匪淺。
從我有記憶以來,八尾狐出現了很多次,每一次,她都是以狐狸或者影子的方式出現,也就是說,她現在的道行,無法維持人形,偶爾隻是在夢境之中,我看到八尾狐人形的模樣,真的很美,傾國傾城的美,隻是不知道她以人形出現在我面前會是怎樣一種情形。
邋遢道士說,那八尾狐是為了保住我的命,才會附身在我身上的,幫我擋了劫,從此跟我一體雙魂。
如果不替我擋劫的話,當初我根本沒有機會出生。
就算是為了報答八尾狐,這次我也要跟着邋遢道士冒險一次,就算是搞不定,去見識見識僵屍王長什麼樣也是好的。
邋遢道士終于沒有再穿他那身破爛道袍,換上了我尋常穿的衣服,總算是看着正常一些了。
不過那道髻上依舊插着一根木棍,證明了他道士的身份。
燕北離着神龍架很遠,一開始我說要坐飛機過去,邋遢道士死活不肯,說是恐高,這讓我覺得有些意外。
一個都能跟鳥對罵半小時的奇才,竟然還有這種弱點,真是無法理解。
于是我們隻能坐了動車,從早上出發,到了目的地已經是傍晚時分了。
大晚上肯定不适合進入深山老林之中,根據邋遢道士所說,他發現那僵屍王的地方,在神農架的腹地,也就是一片原始叢林之中,基本上很少有人能夠跑到那個地方去,我們徒步過去的話,至少要走一天一夜,才能到達那裡。
我很懷疑,邋遢道士沒事兒跑到這神農架的腹地去幹啥?
邋遢道士說他是學有所成,下山曆練紅塵,到處都要逛一逛,是無意之間發現那僵屍王的存在的。
這家夥神神叨叨的,我也不知道他說的哪句話是真的。
到了神龍架的旅遊區之後,我們在就近找了一個酒店住了下來,暫且休整一晚上。
第二天一早,我們倆就出發,徑直朝着神農架的腹地而去。
神龍架的外圍是一個不錯的旅遊景點,林海茫茫,物華地靈,美不勝收,我一邊趕路,一邊欣賞四周的美景,就當是自己過來旅遊了。
這還是我第一次出這麼遠的門,走哪裡都感覺十分新奇。
邋遢道士所學頗雜,對于神龍架還是有一定了解的,一路上跟我了很多神龍架的事情。
他跟我說,這神龍架的深處有很多野生動物,而且還有大白熊,最出名的金絲猴就在這裡。
這個神龍架裡面,最多的就是猴子,各種猴群,讓我小心一點兒身上的東西,尤其是身上帶着的法器,千萬别讓那些猴子給偷走了,要不然遇到僵屍王的時候,沒有法器在身上的話,那才是死路一條。
他還跟我說了神農嘗百草,以及野人出沒的一些傳說。
說的頭頭是道,聽的我都有些佩服他了,沒想到他竟然懂得這麼多,的确是讓我刮目相看。
我們一路聊着一路走,一直走到下午時分,就看不到有什麼人了。
邋遢道士說,我們所在的地方,離着那僵屍王出沒的所在,還有很長一段距離,至少還要往神龍架腹地再走兩天才能到達,因為晚上不能走,這深山老林之中,既然能夠出現僵屍王這種邪物,說不定還有其它未知的可怕存在。
如此,我們一直走到了天黑,早就看不到一點兒人煙。
天黑之後,我們找了一處小河邊安營紮寨,升起了篝火。
在來這裡之前,我們準備了一些吃喝的東西,但是卻沒有準備帳篷,我不免有些後悔起來,這地方,蛇蟲鼠蟻肯定不少,晚上怎麼可能睡的踏實。
不過邋遢道士卻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讓我不用擔心。
看的出來,邋遢道士野外生活的經驗很豐富,我這邊剛點起篝火,邋遢道士就說出去找點兒吃的,過了不到半小時,我就看到他提着兩隻野雞晃晃悠悠的走了過來,在小河邊收拾了一番,拔毛、去内髒,用木棍插着,就在篝火上烤了起來,不多時那香味兒就飄了出來,更讓我沒想到的是,他還準備鹽巴、孜然和辣椒粉,朝着烤雞上面那麼一撒,我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就在我們忙活着烤野雞的時候,突然不遠處有幾道手電光晃動。
我和邋遢道士對視了一眼,都覺得十分意外。
這裡已經是神農架很深的地方了,按說不應該有人過來才是。
過了片刻,但見有幾個背着大包小包,穿着運動服的人朝着我們這邊走了過來。
這幾個人都很年輕,兩男兩女,看上去都很年輕,感覺在三十歲上下。
帶頭的是一個渾身都是疙瘩肉的壯漢,一見面就跟我和邋遢道士打起了招呼:“兩位朋友,你們也是來神農架旅遊探險的?
”
我愣了一下,不知道如何作答,邋遢道士卻笑着說道:“是啊,沒事兒過來玩玩。
”
“既然能在這裡遇到,咱們就是緣分,搭把火,咱們今天晚上就住在一塊吧,也好有個照應。
”那肌肉男笑呵呵的說道。
“沒問題,你們自便。
”邋遢道士客氣的說道。
随後,這幾個人就忙活着在河邊搭起了帳篷,四個人有說有笑,感覺像是兩對情侶。
等他們支起了帳篷之後,那四個人就朝着我和邋遢道士走了過來,簡單介紹了一下。
合着這四個人都是城市裡上班的白領,趁着放假,一起過來神農架旅遊探險的,他們稱呼自己為驢友。
那個肌肉男叫王震發,是一個健身教練,是他組隊,帶着其餘三個人一起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