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晗找的這三個人,那個中年人是個不确定的因素,必須要小心提防,本來賭徒就不值得信任。
但是我覺得那個跟我差不多年紀的年輕人,才是最為深藏不露的,我看他的眼睛的時候,根本猜不出來他心裡想的什麼,并且還從他的眼眸之中感受到了一股深深的殺氣和寒意。
不過此人隐藏的很好,大多數時候臉上都沒有什麼太大的表情。
對于那個老撾中年人的觀感大家夥都不怎麼好,趙言歸笑着道:“放心吧,有我在,他鬧不出什麼幺蛾子,你們一定要小心才是。
”
随後,我們二人小心翼翼的朝着門口的守衛摸索了過去。
不得不說,梁于娜下的那個迷心蠱确實很厲害。
等我們走到了那兩個荷槍實彈守衛旁邊的時候,才看到他們二人目光呆滞,像兩根木頭樁子一樣杵在那裡一動不動。
稍微遲疑了一下,邋遢道士便朝着我招呼了一聲,示意将這兩個人給拖走。
當下,我們二人一人拖着一個,将那兩個門衛帶到了門口不遠處的一片草叢裡。
“把他們的衣服脫了,咱們自己穿上,混進去瞧瞧,這樣安全一些。
”邋遢道士說着,已經開始上手了。
我也将另外一個人的衣服給扒了下來,快速的換在了自己身上。
等我換好衣服之後,邋遢道士還朝着那兩個人的後腦勺上各自拍了一巴掌,送他們見了閻王爺。
這群人沒一個好東西,禍害我們的同胞,的确該死。
我發現我的心腸是越來越硬了,第一次殺人就幹掉了霍千夜這個大佬之後,感覺有些恐懼,以後就沒什麼感覺了。
尤其是這種壞人,我的心更是比石頭還冷。
換上了行頭之後,我們将那兩個人手中抱着的槍也端了起來,大搖大擺的就朝着那個工廠裡面走去。
手裡端着槍,感覺還挺沉的,我是第一次用這玩意兒,也不知道怎麼用,完全就是一個擺設。
現在已經是深夜,廠區裡面很安靜,我和邋遢道士一邊走一邊四處觀瞧,剛一進門就吓了老子一跳。
門口竟然還養着兩隻大狼狗,肯定不認識我們,上來就朝着我們一頓狂吠。
短暫的驚慌之後,我連忙拍了一下天罡印,讓小嬰靈趴在了我的肩膀上,沖着那兩隻大狼狗龇了龇牙,小嬰靈出現之後,那兩隻大狼狗就再也兇惡不起來了,一個個吓的夾着尾巴蜷縮回了狗窩裡,渾身瑟瑟發抖。
狗能看見鬼物,也能感受到小嬰靈那強大的壓迫力,哪裡敢在他面前造次。
看到那兩隻大狼狗趴了窩之後,我這才将小嬰靈給重新收了回去。
不能讓小嬰靈出現太長時間,因為這廠子裡可都是黑水聖靈教的人,他們都是懂得邪術的,小嬰靈出現的時間一長,就會散發出很濃郁的鬼氣,怕是被那些人給發覺了。
“再叫一聲給道爺聽聽,剛才那威風勁兒呢?
”邋遢道士看着那兩條趴窩的狗,趾高氣昂的說道。
“你真是人仗鬼勢,你跟兩條狗較個什麼勁?
你看我有那麼多鬼,我嘚瑟了嗎?
”我白了他一眼道。
“你可得了吧,你嘚瑟起來更不要臉。
”邋遢道士沒好氣的說道。
我們二人提着槍,徑直朝着廠房深處走去,之前我們看到過蕭晗拿出來的那張平面圖,知道鬼王宗拉住在什麼地方,所以便憑着那平面圖上的标記,一路朝着鬼王宗拉住的地方快步走去。
沒成想,剛朝着那大院子裡走了沒幾步,就看到有一群身穿黑袍的人,大約有十幾個,一邊聊着,一邊朝着我們這邊走了過來。
我們看到了他們,他們也看到了我們。
在看到這群人的時候,我第一個念頭就是将勝邪劍拿出來,萬一被識破了,就準備開幹,但是邋遢道士卻拍了拍我,示意我不要驚慌,然後便招呼我朝着他們的方向走了過去。
說實話,真的有些緊張,因為對面這十幾個身穿黑袍的人肯定是黑水聖靈教的人,而且全都是修行者,其中有幾個降頭師,還有幾個黑巫僧,一路說說笑笑的朝着我們走來,其中有兩個感覺修為很厲害的樣子。
不多時,我們便那群人走了一個對臉,我下意識的将腦袋低了下去,怕他們認出我不是真正的守衛來。
邋遢道士也跟我一起,一路快行,便與那群人擦肩而過。
事實證明,我想的有點兒多了,那群人完全沒有将我們當回事兒,真的以為我們就是這裡的守衛,看都沒有多看我們一眼。
我想這些人心裡或許就覺得,這是納瓦的地盤,根本沒有人膽敢跑到這裡找麻煩吧。
不過這樣正好,我們更加容易下手。
有了這身衣服作為掩護,我和邋遢道士依舊不敢掉以輕心,小心翼翼的朝着前面走去,這一路走來,又遇到了兩撥人,有的三五個人一組,有的七八個,在工廠四周不斷巡視。
這些人有些看到我們就當是沒看見,有些還離着老遠朝着我們打招呼。
邋遢道士膽子是真的肥,還沖着人家揮手緻意,完全聽不懂對方在說在什麼。
廠子有點大,這裡面的很多建築物長的差不多,我和邋遢道士差點兒走迷糊了。
不多時,我們便走到了離着廠子中心地帶不遠的地方,在走過一排排房間的時候,我們二人突然聽到從一個房間裡面傳來了女人的哭嚎之聲,而且還伴随着打罵聲。
我們二人對視了一眼,邋遢道士示意過去瞧瞧。
很快,我們湊到了那間亮着燈的房間,但見有屋子裡有五六個身上跟我們穿一樣衣服的人。
另外,屋子裡還有三個女孩兒。
其中兩個女孩被手铐綁在了一張鐵質的上下床上,渾身遍體鱗傷,顯然是剛剛遭受了一番毒打。
另外一個女孩兒則蜷縮在地上,大哭不止,一邊哭一邊說道:“求求你們,放我走吧,我想回家……”
“來到這裡還特麼想走,别做夢了,把衣服脫了,要不然老子打死你!
”一個三十歲左右的漢子,手裡拿着一根皮帶,指着那女孩兒叫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