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上被無數水草纏繞,而且越來越多。
正在拼命掙紮之時,突然一雙幽綠色的眼睛在水中浮現了出來,并且快速的朝着我這邊逼近。
與此同時,我還看到還有幾個屍體傀儡,也在朝着我不斷逼近。
那些屍體傀儡就像是遊魚一樣,在水裡異常靈活。
被困在水中的我,處處都受到限制,一旦等那些邪物靠近我,估計我就要跟那個小王一般的下場了。
情急之間,我一拍腰間的天罡印,将魅靈給放了出來。
除了魅靈之外,八尾狐化作了一道白光,從我的天靈處飛出。
魅靈對付不了那長着幽綠色眼睛的邪物,但是八尾狐現在道行提升了不少,尤其是修煉了茅山宗掌教夫人傳授給的秘法之後,明顯感覺到八尾狐的妖氣濃郁了很多。
一道白光就浮現在我的面前,化身為一個八尾狐的模樣,八條尾巴不停的晃動,直面向了那個長着幽綠色眼睛的怪物。
很快,那個怪物就靠近了,像是離弦之箭,直接就撞向了我。
别的沒看清楚,就看到一嘴的尖牙。
便是小嬰靈,在這怪物面前也是黯然失色,相差甚遠。
隻是不等那怪物撲到我身邊,八尾狐的身上便散發出了一股恐怖的妖氣,徑直朝着那個怪物撲了上去。
一個照面之間,八尾狐便将那怪物給一下撞飛了出去。
此時,這水庫下面的水草,像是瘋了一般,不斷朝着我身上纏繞而來,讓我應接不暇,不勝其煩。
眼看着那些水草就要将我全身都給包裹住的時候,我沒有别的辦法,隻能用身上的天罡印試一試了。
現在我可以斷定,這些水草肯定是被某些力量給控制住了,水草不可能主動纏繞在我身上。
而天罡印可以吞噬一切陰邪之氣,隻要催動天罡印,或許能夠遏制住這些水草。
想到這裡,我靈力吞吐之間,天罡印上面頓時符文流轉,散發出了強大的威能。
下一刻,我直接将天罡印朝着自己胸口上一拍,那些原本纏住我的水草,頓時一下子全都松開了,但是離着我并不遠,像是舞動的遊蛇一般,環伺在我的周身,好像随時都要撲過來一樣。
看到那些水草離開了我,我也跟着松了一口氣。
朝着八尾狐那邊瞧了一眼,便看到八尾狐跟那邪物打的十分激烈。
雖然這水裡不是八尾狐的主場,可她畢竟是洪荒大妖,氣勢很足,倒也能夠控制住局面。
我仔細朝着那怪物瞧了一眼,終于看清楚了那怪物的大體模樣。
怎麼說呢,長的像個小孩兒,滿嘴尖牙,擴盆大嘴,身上覆蓋着一層厚厚的鱗甲,像是魚鱗一般,而且他的後面還長了一條尾巴。
看到這邪物,我感覺有些眼熟,怎麼像是上次在魯地對付水魃的時候,遇到的那個小子魃呢?
當時我看那小子魃到時候,個頭兒沒這麼大,也沒有尾巴。
難不成是那子魃長大了……更加讓我疑惑的是,那子魃在魯地的黃河水域,怎麼會跑到燕北的白雲水庫呢?
不可能,這事兒有些不太靠譜。
隻是那兇猛的勁兒頭,感覺跟子魃很像。
那些水草還在我身邊舞動,我正想着幫着八尾狐對付那個邪物的時候,突然間,身後傳來了一股巨大的危機感。
我頭也沒回,身子連忙朝着旁邊快速的移動了一段距離。
這邊身子剛一動,便有一把鋼叉擦着我的肩膀刺了過來,吓的我的心髒都漏跳了一拍。
不等我做出反應,那鋼叉猛的一掃,直接打在了我的肩膀上,将我橫着打飛出去了七八米遠。
那力道太強了,我一條手臂差點兒都失去了知覺。
身子被水流沖擊的不停翻轉,不等我穩住身形,一道黑影便再次朝着我快速的逼近。
心中十分惶恐,大爺的……這什麼情況?
這水庫裡面除了有一個類似子魃的邪物,竟然還有一個高手。
很明顯,他這是要殺了我,剛才要不是我反應快,那鋼叉一下子就把我給紮穿了。
面對那快速逼近的黑影,我很快反應了過來,一擡手,便朝着那黑影打出了一道袖裡符刀。
這可是我保命的手段。
那黑影在水裡的速度奇快無比,感覺就不像是一個人,好在我的袖裡符刀比他更快。
眼看着那黑影就要靠近我五米之内,袖裡符刀就直接打了出去。
那黑影速度并沒有停下來,看到我的袖裡符刀打出,直接揮舞起了手中的魚叉,猛的一下打在了袖裡符刀的上面。
一股恐怖的力量在水下面爆裂開來。
袖裡符刀強大的沖擊力,将那黑影給震飛出去了一段距離。
僅僅是一招,我就感覺得這黑影的強大,而且他的水性太好了,如履平地一般,我就有些束手束腳起來。
雖然被袖裡符刀給震飛了出去,那黑影很快便再次穩定住了身形,提着魚叉繼續朝着我撲殺過來。
當那黑影再次逼近的時候,我才看清楚了此人的模樣。
這是一個四十多歲的漢子,渾身精瘦,一雙眼睛出奇的大,好像眼球凸出了眼眶外面一樣,感覺就像是一雙金魚的大眼。
我從來都沒有見過這個人,但是他此刻眼眸之中兇光四射,一副要弄死我的架勢。
眨眼間的功夫,他再次靠近,一魚叉就朝着我紮了過來。
我隻能拿出了勝邪劍跟他拼命。
兩個人的法器這麼一接觸,我才知道此人實力的恐怖,我跟他完全不是一個檔次。
硬碰硬的來了一下子之後,我再次飄飛了出去,但是他卻啥事兒沒有。
感受到了此人的實力之後,我立刻就警覺了起來。
不行,不能跟這家夥在水裡打,我太吃虧了,必須要将他引到上面去才行。
想到這裡,我借着他打過來的那股沖擊力,快速的朝着水面上漂浮了上去,那大眼怪繼續在後面追殺我,很快就再次逼近。
幸好,我身上的袖裡符刀還夠用,每當他快要接近我的時候,我回首就是一道袖裡符刀打向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