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兒的功夫,魅靈便将那水鬼給吞噬幹淨了,此時,我看向魅靈的時候,發現她的身影比平時清晰了很多,看來靈體之間互相吞噬,的确可以增加道行。
魅靈感激的看了我一眼,并沒有多說什麼。
這時候,邋遢道士才注意到魅靈,一雙眼睛都看直了,魅靈天生就有一股十分厲害的魅惑之力,即便她不展現出來,她也長的是天姿國色,傾國傾城,要不然也不會魅惑住那麼多的男人,就連那平遠道長也沒有逃出魅靈的迷惑。
我一看到邋遢道士豬哥一樣的眼神兒,便道:“怎麼,水鬼沒看夠,還想打我魅靈的主意?
”
“不是,這魅靈長的好生标志,吳劫,你小子真有福氣啊。
”邋遢道士沖着我猥瑣的笑了笑。
“要不要我讓魅靈陪你呆幾天,保證你欲仙欲死,不虛此生。
”我道。
“算了算了,我這腰子扛不住,你還是趕緊收了吧。
”邋遢道士擺了擺手,自然知道這魅靈的可怕之處。
當下,我一拍天罡印,将那魅靈給收了起來。
魅靈之所以數次幫我,也是認了主的緣故,因為此時天罡印在我的手中,而我也不曾被她魅惑,所以魅靈便可以被我掌控。
我沒有将魅靈封印在那處地宮之中,永遠不放她出來,她也是對我心存感激的。
這水鬼的事情算是處理妥當,轉頭兒的功夫,我看到虎子叔正在河裡撈那些漂在水裡的死魚。
那些魚個頭兒很大,一條魚夠一家子人吃一天的了,虎子叔正在那撈的不亦樂乎。
當我看向他的時候,虎子叔還回頭沖着我一笑,說道:“少爺,這麼多魚,咱們賺大了,撈回家我給你煲湯喝,絕對味道鮮美。
”
“這魚不能吃,找個地方埋了吧。
”石江松突然冷冷的說道。
虎子叔頓時不樂意了,看向了石江松道:“為啥?
這麼多大魚,我們隻留一條,剩下的你拿去賣就是了,你連一條都不舍得給我們?
”
我走向了虎子叔說道:“石前輩說的不錯,這些魚的确不能吃,你以為它們這麼大個頭兒是吃素的?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它們應該是吃腐屍長大的,尤其是你手裡拿着的那條大鲶魚,個頭兒最大,應該吃的腐屍最多。
”
虎子叔聽我這麼說,吓的臉都綠了,直接将那條大鲶魚丢出了八米遠。
“我的天呐,怪不得長這麼大個兒,原來是吃那那玩意兒長大的,太惡心了。
”
“别丢啊,趕緊将這些死魚全都撈出來,别讓村子裡的人看到撈走了,拿回去吃掉,非中毒不可。
”我道。
那邊,石江松已經乘着木筏下去撈那些死魚去了,虎子叔連忙也上去幫手,不多時,便撈了一木筏子的死魚上來,直接讓邋遢道士放了一把紅蓮業火,全都燒幹淨了。
随後,邋遢道士又将那些死魚身上禁锢的靈魂全都超度了去。
這也算是積德行善,積攢功德了,對于他以後的修為和境界的提升,會起到很大的作用。
降妖除魔,多行善事,都會對一個修行者的修為提升,起到很大的幫助,這也是一種因果。
處理完了這裡的事情之後,石江松邀請我們去他那裡坐坐,順便烘幹身上濕透的衣服,這都半夜了,的确是有點兒冷,我們也沒有拒絕,跟着石江松就回到了他住的地方。
他住的地方十分簡陋,就是搭起來的一個簡易窩棚,能夠勉強住人。
石江松少言寡語,一進屋便給我們熬魚湯,暖暖身子。
那些魚都是白天的時候,從河裡打上來的。
喝魚湯的時候,虎子叔死活不喝,估計是對那些魚有了心理陰影。
不過我和邋遢道士倒是無所謂,一人喝了兩大碗,味道的确是鮮美無比。
魚湯喝完,頓時感覺身上暖和了許多,圍在火爐旁邊,我們的衣服也快烤幹了。
這時候,我忍不住問石江松道:“石前輩,您這撈屍人幹的好好的,應該收入不錯啊,怎麼跑到這個小地方打起魚來了,這有失你身份啊。
”
石江松擡起頭,看了我一眼,然後将腦袋上的鬥笠拿了下來,我再次看到了他那張猙獰醜陋的臉。
這一次看的更加清晰,實在是太吓人了,怪不得虎子叔把他當成了鬼。
他跟我說道:“七八年前,我在黃河邊上撈屍,也幹了二十多年的營生,最後一次幹撈屍人的時候,在黃河裡遇到了走僵,差一點兒死在了黃河裡面,被一具走僵咬掉了半邊臉,從此之後,就告别了撈屍人的行當,隐居在這裡,幹點兒打漁的營生,也能湊合着過,幹我們這一行的,那都是在刀尖上舔血的日子,稍不留神,小命就沒了。
”
說到這裡,石江松再次戴上了鬥笠,說道:“你和羅道長也都是不錯的修行者,行走江湖,難免結仇,比我們撈屍人還要兇險,作為一個過來人,還是要提醒你們一句,小心駛得萬年船,盡量少結仇,以免引火燒身。
”
虎子叔聽的出神,忍不住問我道:“少爺,走僵是什麼玩意兒?
”
“是一種在水裡生存的僵屍,十分厲害,比這水鬼要厲害多了。
”我道。
“人各有志,其實過普通人的生活也沒有什麼不好,我覺得在這河邊打打魚,早出晚歸的小日子還是不錯的。
”石江松歎息了一聲道。
雖然他這麼說,我也能體會到他的失落,其實他挺懷念撈屍人的生活的,隻是不想再過那種提心吊膽的日子罷了。
隻要修行,那就是踏入了江湖,什麼不可預料的事情都有可能發生。
就像是之前我跟師父修行了那八年,什麼事情都沒有遇到,小日子過的安安穩穩,就連那些本應該是我的劫難,也都被我師父給擋了下來,但是我出師之後,詭異離奇的事情,一件連着一件,躲也躲不掉,還結了不少仇家。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這絕對不是一句說着玩兒的玩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