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鈎蛇差點兒被弄死,被卡桑放出來之後,頭也不回的就沖着那地下河道的方向狂奔而去。
我試探性的喊了一聲,沒想到這鈎蛇還回頭了,它也瞧了出來,段天揚對我們的威脅性最大,于是身形快速遊走,朝着那段天揚沖撞了過去。
面對如此恐怖的妖獸,段天揚也不敢托大,他單手結印,大喝了一聲,手中的那把長刀,頓時化作了一把巨刀,上面烈焰滾滾,朝着那鈎蛇就斬出了一刀,這一刀将那鈎蛇身上的鱗片都劈落下來不少。
那鈎蛇晃動起了像是閘刀一樣的尾巴,朝着段天揚橫掃而去,段天揚連忙躲閃,那閘刀一樣的尾巴,頓時将地面砸出了一個大坑出來。
在對付段天揚的時候,那鈎蛇還回頭朝着我看了一眼,甩了甩巨大的腦袋。
我很快就明白了它的意思,它是想要幫我們拖住段天揚,讓我們趕緊逃走。
有這樣的機會,我自然要懂得珍惜。
“謝了哥們兒,我們先走一步,你也小心。
”我跟那鈎蛇招呼了一聲,也不知道他有沒有聽到,便喊了一聲邋遢道士,讓衆人趕緊離開這裡。
段天揚實在是太兇悍了,地仙境的修為,而且還有六七十個黑衣高手,留在這裡,我們肯定吃虧。
必須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看到我帶頭朝着洞口沖去,所有人都朝着我這邊聚攏了過來,那三個巨大的冰甲飛将給我們殺出了一條血路,朝着之前來的洞口而去。
這次我們也不虧,起碼那魇精之父和魇精之母是到時候了,屍體能夠煉化出提升修為的丹藥。
還有他們身上的冰魄和火魄,那都是價值不菲。
賺了。
這次的任務也圓滿完成,将那些被魇精控制住的人也都救了出來。
冰甲飛将帶頭猛沖,六米多的身高,龐大的身形,簡直勢不可擋。
那些黑衣人的手段,根本奈何不了這些巨大的冰人。
一路猛沖之下,我們已經十分接近了洞口的位置,已然有十多個黑衣人被我們順帶着斬殺。
然而,這時候,我聽到身後傳來了一聲痛苦的哀嚎。
回頭看去,但見那段天揚一刀斬在了那鈎蛇的身上,鈎蛇的身上頓時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傷口,藍色的血液都湧了出來。
受了傷的鈎蛇便不再與那段天揚糾纏,一轉身,快速的朝着地下暗河的方向猛沖了過去。
它已經盡力了,但是我們還沒有逃出去。
看到鈎蛇逃走,段天揚也沒有去追,而是催動了那縮地成寸的手段,眨眼間就到了我們身後。
他憤怒至極,手中那四十米的大刀猛的一斬,一股恐怖的刀罡還有烈焰頓時席卷而來。
“退後!
”邋遢道士驚恐的大喊了一聲,便将自己的東皇鐘抛飛了出去。
衆人紛紛退後,圓空卻站了出來,一甩手,将手上的念珠抛飛了出去。
那些念珠淩空而立,頓時快速的凝結出了一道道的佛法屏障擋在了我們的前面。
段天揚劈出來的一刀,先是撞飛了邋遢道士的東皇鐘,然後又朝着圓空凝結出來的佛法屏障碾壓而來。
那氣勢勢不可擋,快速的破掉了圓空凝結出來的佛法屏障,我仿佛是聽到了玻璃碎裂般的聲響。
很快,我就反應了過來,讓帶頭前沖的那三個冰甲飛将奔上前來,擋住了我們一行人。
不多時,圓空凝結出來的佛法屏障盡數碎裂,那些念珠紛紛散落于各處。
而圓空也是一聲悶哼,險些跌坐在地上,被我一把攙扶住,小臉慘白。
所有的佛法屏障盡數碎裂,恐怖的刀罡,還有炙熱的火焰同時席卷而來。
好在,前面又三個巨大的冰甲飛将擋着,第一個冰甲飛将,立刻被烈焰吞噬,融化了去。
第二個和第三個冰甲飛将,則替我們擋下了那恐怖的刀罡,也被震飛到了兩側。
餘威還在,一股勁風撲面,我們幾個人不由得全都站立不穩,身子踉踉跄跄。
穩住了身形之後,邋遢道士心中火大,跟我說道:“吳老六,你們先幫我擋住他,老子請祖師爺來收拾他。
”
“好,你快點兒!
”我一咬牙,提着勝邪劍,跟小胖和持朗他們就迎上了段天揚。
這時候我們心裡也沒底,我感覺就算是邋遢道士将祖師爺的神念請過來,也不一定是段天揚的對手。
段天揚是恨透了我們幾個,本來那鈎蛇已經到手,煮熟的鴨子都飛了。
而且我之前跟他就有仇怨,用帶拼音的小學版三字經從他手裡換了天書兵法殘卷。
這個仇可是大了去了。
他手中的長刀再次揮舞,烈焰蒸騰,地面都被他手中的長刀烤的通紅。
我用勝邪劍凝結出來的寒冰之氣,也無法阻攔他長刀之上的烈焰。
小胖永遠都沖在最前面,揮舞着一雙八面紫金錘就過去了。
段天揚自然沒有将小胖放在眼裡,一刀過去,小胖就像個炮彈一樣飛了出去。
我和谷大哥正要往前沖,那大刀就朝着我們這邊掄了過來。
我一看不行,硬接,就算是我們能接住,估計也是重傷。
“谷大哥,後退!
”我一把抓住了往前沖的谷大哥,催動了神霄九裡,閃身出了十米開外。
剛才我和谷大哥所在地方,被段天揚這一刀劈出了一道深深的溝壑出來,好像地面都裂開了。
遇到這種級别的高手,真是讓人有些絕望。
他比那陳子鶴要厲害許多。
我回頭看了一眼邋遢道士,他正舉着手中的雷擊木劍,嘴裡念念有詞,身子發抖,像是得了羊癫瘋。
看來這神不太好請。
殺紅了眼的段天揚提着那把巨刀快速的靠近,眼看着就要到邋遢道士身邊了。
這會兒隻能硬着頭皮上了。
然而,就在我們打算上去拼命的時候,突然間,從我們身後的山洞裡閃身走出了一個人。
那人一身白衣,二話不說,便也是一劍朝着段天揚的斬了過去。
這一劍,一條張牙舞爪的火龍就劍身之上噴吐而出,比那鈎蛇的身形還要龐大,撞向了段天揚。
我定睛一瞧,這不是白展麼?
筆趣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