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到了谷浩然身邊,發現他已經倒在了血泊之中,身上被那恐怖的劍氣割開了一道道血口子,血流不止,好在并沒有傷到要害,人還活着。
但是那李松陽斬出來的一道劍氣依舊兇猛,以摧枯拉朽之勢朝着我們這邊碾壓而來。
我擡頭看向了李松陽的方向,心中怒火燃燒。
就在這時候,卡桑突然出現在了我的前面,面對那一道道凝如實質的劍氣,他猛的大喝了一聲:“神龍擺尾!
”
一劍斬出,便有一道強大的劍氣從他的法劍之中蓬勃而出,将李松陽打向我們的那數道劍氣給攔截了下來。
但是這一劍隻是攔截住了正面斬向我們的那許多劍氣,其餘的劍氣依舊四處橫飛,将旁邊的大樹打的碎屑橫飛,支離破碎,有許多沖過來的川南分舵的人馬,也被這劍氣打中,瞬間被撕扯的七零八落。
要不是谷浩然在關鍵時刻施展出了七巧鎖心劍的劍法,這劍招施展出來的時候,有一道罡氣護體,這會兒谷浩然也成了一地屍塊了。
饒是如此,谷浩然也傷的不輕,倒在地上已經爬不起來了。
卡桑回頭看了一眼渾身是血的谷浩然,怒火也攀升到了極緻:“我一定要殺了你!
”
說着,卡桑直接遁入虛空,朝着李松陽的方向快速逼近。
而李松陽在放出了這一個劍招之後,已經再次落在了地面之上。
卡桑瞬間而至,出現在了他的背後,猛的遞出了一劍,而那李松陽卻像是身子後面長了眼睛一樣,很輕松的就将卡桑那一劍給攔截了下來。
隻是跟白彌勒修行了一年,便有如此實力,當真可怕,剛才他那個劍招更是恐怖異常。
我愣了片刻,連忙蹲下身來,将剛才那顆屍冢鬼花煉化出來的丹藥,直接塞到了谷大哥的嘴裡。
谷大哥身上至少被斬出了七八道劍痕,深可及骨,血流不止,就算是有那萬年雪蓮花能夠救命,也無法救治他現在這種情況。
萬年雪蓮的花瓣能夠讓人快速的恢複傷勢,如果受了重傷,可能需要三個月才能養好,但是有萬年雪蓮花的花瓣的話,基本上一周之内就能恢複如初。
但是要論效果快的話,還是屍冢鬼花煉制的屍丹,隻要吞進去,就能看到效果。
這顆丹藥吞進去之後,我便看到谷浩然的身上浮現出了一團淡淡的光芒,他身上那些可怕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結疤,也就幾分鐘的光景,連疤痕都不見了。
如果不用這丹藥的話,谷浩然光是流血也要沒命了。
很快,谷浩然便從地上翻身而起,再次撿起了地上的法劍,朝着那李松陽的方向看了過去。
“谷大哥,你感覺如何?
”我連忙問道。
“這家夥真猛,到底什麼來路?
剛才我以為我死定了,現在我感覺自己身上有使不完的力氣,修為好像也提高了不少。
”谷浩然晃了晃手中的法劍,有些激動的說道。
“那是自然,我給你吃了屍冢鬼花煉制的丹藥,不光能療傷,還能快速增加修為。
”
“浪費,實在是太浪費了,這丹藥吃一個少一個,你小子省着點兒用,我還得去幹他!
”谷浩然說着,提着劍再次沖向了李松陽的方向。
他吃了這屍冢鬼花煉化的丹藥之後,感覺比我還心疼的樣子。
在谷浩然沖出去之後,我連忙提醒道:“谷大哥,用雷符。
”
谷浩然身子一頓,回頭看了我一眼:“差點忘了,我身上還有這寶貝。
”
我們幾個人身上都有周一陽給的雷符,但是隻有我用過,知道這雷符的威力十分恐怖,必然能夠克制住那李松陽。
或許他們也以為,周一陽的雷符很一般吧,大家夥都見過我之前用雲雷符,也就那麼回事兒。
可是他們卻不知道,周一陽的雷符真的可以引下天雷。
那邊,卡桑是動了真怒,跟那李松陽打的十分熱鬧。
卡桑也是殺招疊出,十分兇狠,當谷浩然靠近的時候,就看到卡桑突然從天而降,人劍合一,朝着李松陽一劍斬了過去。
關鍵時刻,李松陽手中的法劍再次爆發出一團絢爛的劍氣出來,将卡桑的劍招化解。
“卡桑,讓我來收拾他!
”谷浩然大喝了一聲,從身上拿出了一道雷符出來,猛的拍到了自己的法劍之上。
随後,他再次催動了七巧鎖心劍的劍招,身形一陣兒飄忽,快速的靠近了李松陽。
李松陽剛才一劍差點兒将谷大哥給殺了,自然沒有将他放在眼裡。
眼看着谷大哥以極快的速度逼近了他,他也隻是猛的斬出了一劍,想要将谷大哥給攔截了下來。
谷大哥一劍遞出,手中的法劍跟那李松陽的法劍狠狠對撞在了一起。
然後精彩的一幕就發生了。
在兩把劍碰撞在一起的那一刻,一股藍色的電流瞬間彌漫在了那李松陽的身上,電的他渾身一麻。
“你找死!
”李松陽大怒,橫着又是一劍,将谷浩然給震飛了出去。
這邊谷大哥剛剛落地。
頭頂之上,瞬間烏雲四盒,黑雲滾滾,緊接着一道閃電劃破了漆黑的蒼穹,張牙舞爪,一聲巨大的轟鳴,震撼着衆人的耳膜。
渾身還彌漫着藍色電流的李松陽,感受到了一股巨大的威脅,擡頭朝着半空之中看去,頓時現出了無比驚恐的神色。
“我靠,咋回事兒?
!
”
李松陽剛說完這句話,一道巨大的雷芒從半空之中劈落了下來,直接打向了李松陽。
在千鈞一發之際,李松陽猛的将手中的法劍舉起,朝着那道雷芒斬出了一劍。
都這時候了,這家夥還裝逼,牛的不行了,還敢跟天雷對抗。
一聲巨大的轟鳴過後,緊接着伴随着一聲慘叫。
那道天雷落下來的時候,晃得人睜不開眼睛,然後便是一陣兒地動山搖。
恍惚中,我看到了一隻斷手朝着我這邊飛了過來,落在了我身邊不到三米的地方,那斷手之中還握着一把劍,冒着陣陣白煙,伴随着一股烤肉的香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