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剛剛滅了附身在金佳成身上的鬼物,就聽到虎子叔後面有情況。
我轉頭一瞧,剛才被我用桃木釘擊潰的那些鬼物,又出現在了走廊裡,黑壓壓的一片,裹挾着一團濃郁的黑色煞氣,再次撲了過來。
這次跟上次不同,因為我感覺到了在這群鬼物之中,有兩個極為強大的鬼物裹挾其中,應該是這酒樓裡面最厲害的兩個鬼物出現了。
金佳成情況不太妙,實在不宜戀戰,弄不好今天晚上會鬧出人命來。
要不然我真想跟那兩個厲害的家夥較量較量。
一看到那些鬼物湧來,我直接奔到了虎子叔身邊,從他手中拿過了天罡印,迎着那些鬼物快走了幾步,猛的将天罡印朝着地面上拍去。
“天地無極,乾坤借法,天罡一出,百鬼懾服!
”
咒語聲念罷,從那天罡印之上頓時綻放出了道道金光,一道道符文朝着那些鬼物的方向飄飛了出去,不多時再次有一陣兒凄厲的鬼嘯之聲傳來。
在天罡印的前面,還形成了一道金色的符文屏障,攔住了那些鬼物的去路。
不過這天罡印布置出來的符文屏障不能堅持太久,頂多也就三五分鐘的光景。
這也足夠我們離開這個酒樓了。
當那道屏障出現之後,我連忙将天罡印收了起來,跟虎子叔道:“虎子叔,背上金佳成,咱們出去!
”
虎子叔早就想走了,聽到我的吩咐,便将癱軟在地上的金佳成背了起來,朝着樓梯的方向而去。
前面攔路的那些鬼物,已經被魅靈和小嬰靈吞噬了不少,不過從一樓的方向,還是有零零散散的鬼物沖了過來。
我走在了虎子叔前面,一隻手拿着天蓬尺,另外一隻手拿着勝邪劍,左右開弓。
隻要有鬼物敢靠近我,一劍過去,便能将其斬的魂飛魄散。
勝邪劍就是好使,基本上沒有鬼物能夠承受住勝邪劍的邪氣沖擊,碰上就是一招滅。
我帶着虎子叔一路前沖,後面跟着唐伍,他腿都有些軟了,尋常人見到一個鬼都不容易,今天晚上他見到的就太多了,幸虧他膽子大,身上煞氣重,要不然連路都走不了。
魅靈和小嬰靈開道之下,我基本上也沒有遇到太大的阻力,就這般,我們一行人跌跌撞撞的就來到了門口,用手一推門,卻推不開。
我一腳過去,便将大門給踹開了,招呼着虎子叔和唐伍先離開了這裡。
他們剛出了門,我一轉頭就看到從二樓的方向,便有一團濃郁的黑色煞氣湧了過來,伴随着一陣兒凄厲的鬼叫傳來。
魅靈和嬰靈同時轉頭,朝着樓梯口的方向看去,臉上都有些驚慌之色。
他們都瞧了出來,這那群鬼物之中,有兩個比較猛的大家夥。
自然,那兩個大家夥肯定是沒法跟阮娜比,卻也不是魅靈和嬰靈能對付得了的。
我隻是瞧了一眼,便招呼着他們兩個出了門,一轉身也跳了出去,直接關上了屋門,然後從身上拿出了一張師父畫的藍色符箓,拍在了屋門上。
那滾滾煞氣飄到了這裡,便無法再上前一步。
我後退了幾步,再次瞧這個酒樓的時候,那叫一個熱鬧。
上下三層的酒樓,燈光忽明忽暗,裡面有無數鬼影子來回飄動。
如果這時候有人從這這個鬼樓經過,看到裡面場景,估計尿都吓出來。
好在屋子裡的情景隻持續了一段光景,很快就漸漸安靜了下來。
之所以如此,還是因為我進去之後,将這棟酒樓裡面的鬼物給徹底激怒了,估計這麼多年來,這棟酒樓都沒有今天這麼熱鬧過。
還是有些托大了,這個酒樓的情況比我想象中的嚴重許多。
首先是風水出了大問題,形成了天斬煞,然而這酒樓裡又死了很多人,怨氣積攢了不知道多少年,才會形成現在這般氣候。
如果邋遢道士在就好了,将他們送出來之後,我們倆一起再進去的話,今天晚上就能将這酒樓裡面的鬼物全都擺平了。
我一個人,還是沒有太大的底氣,也犯不着冒這個險。
站在門口處看了一會兒之後,我便走到了虎子叔身邊。
他已經将金佳成放了下來,朝着他臉上甩了兩個大耳瓜子,打的那叫一個清脆。
“少爺,人叫不醒啊,是不是死了?
”虎子叔看向了我道。
我懷疑,虎子叔這兩個大耳瓜子根本不是叫人,而是純粹為了解氣,死沒死,探探脈搏就知道。
當初不讓這家夥進去,他非要跟着,要不是他跟着搗亂,我們早就到三樓了。
我蹲下身來,探了探金佳成的脈搏,還挺平穩,隻是被一個厲鬼附身,身上的陽氣已經很弱了,又折騰了那麼久,體力早就透支了。
當下,我從身上拿出了兩張增陽符出來,分别拍在了他的肩膀兩側,重新點燃了他的陽火。
然後又拿出了天罡印出來,放在了他的心口,将他體内的陰煞之氣給吸了出來。
被厲鬼附身,身上肯定要沾染很多陰煞之氣的,如果不清理出來,輕則大病一場,重則小命不保。
當我将天罡印從金佳成身上拿下來沒多久,金佳成突然悶哼了一聲,悠悠轉醒。
醒來之後的他,連忙從地上坐了起來,驚恐的喊道:“鬼……好多鬼啊……救命啊!
”
說着,金佳成從地上翻身而起,作勢就要跑,被虎子叔一把拉住,上去又是一個大耳刮子,打的他腦袋嗡嗡的。
“鬼叫什麼,咱們都已經出來了!
”
這一大耳瓜子,算是将金佳成給打醒了,他身子一軟,再次坐在了地上,身子還在不停的發抖,當他的目光落在我身上的時候,才稍稍安定了下來。
“吳少爺,好多鬼啊,咱們趕緊離開這裡吧……”金佳成帶着哭腔道。
“你先去車裡坐一會兒吧,咱們一會兒就走。
”我看向了他道。
金佳成回頭看了一眼車,連忙搖頭,坐在地上不敢動。
與之相比,唐伍就鎮定多了,雖然也吓的不輕,臉色慘白,他看了我一眼道:“吳少爺,多謝你今天晚上救了我一命,早知道如此,我就不跟你進去添麻煩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