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濤在隔壁的别墅布置了一個很大的法壇,招魂幡,五色令旗,一應俱全。
看他布置的這個法壇,感覺挺像是茅山術的。
其實,我一直都不确定,這小子是不是茅山宗的外門弟子。
甭管他是不是,反正是作惡多端,往死裡整肯定沒事兒。
就算他真是茅山宗的人,那我也算是幫他們清理門戶了。
此時,我通過魅靈的眼睛,看到李濤手中正拿着一個人偶,那人偶是用布縫制的,十分粗糙,有鼻子有眼的,估計是出自于李濤之手,一看不會做裁縫活兒,比虎子叔差遠了。
他一隻手裡拿着那人偶,另外一隻手裡拿着一個木槌,口中念念有詞,眼神兇狠的盯着人偶,不斷的用木槌擊打那人偶的胸口的位置。
這一招可是夠陰毒的,擊打人偶的心口,根本看不到傷口,隻會讓魏老闆大兒子的内髒出現損傷,這種感覺會異常痛苦,所以才會讓其大喊大叫,發出撕心裂肺的叫喊聲出來。
看到李濤這邊已經動了手,我也沒有閑着,手中拿着天蓬尺,開始步踏鬥罡,也緊跟着念誦起了咒語。
随着我的動作,屋子裡頓時刮起了一陣兒詭異的風,吹的五色令旗晃動不已。
一股強大的精神念力,頓時朝着李濤所在的方位沖擊了過去。
正在專心施法的李濤,手中不斷敲擊那人偶的木槌突然停了下來。
緊接着,他臉色一沉,然後充滿驚恐,就連念誦咒語的聲音也停了下來。
他驚恐的四顧了一眼,就打算朝着窗口走去,估計是打算看看有什麼人在幹擾他施法。
然而,我這咒語一念起來,他都沒走幾步,頓時腳步一個踉跄,差點兒跌倒在地。
李濤的臉色愈加的凝重,他大口的喘息着,停在了原地,雙手掐訣,盤腿坐在了地上,口中再次念誦起了咒語。
一開始他念誦咒語的聲音很小,但是随着我對他的精神沖擊越來越強烈,李濤就有些扛不住了,他的身體開始搖晃了起來,臉色紅的發紫。
他想要通過這種方式跟我進行隔空鬥法。
但是他的修為跟我之間還是有差距的,鬥了不過幾分鐘,便有些扛不住了。
又過了片刻,李濤喉頭湧動,突然“哇”一聲,直接噴出了一大口鮮血出來。
我通過魅靈,看到李濤的眼神愈加的驚慌,滿眼都是紅色的血絲。
嘴裡艱難的說道:“是誰……是誰在對付我……”
即便是這樣,李濤依舊在雙手掐訣,渾身發抖。
因為一旦隔空鬥法就不能停下來,一旦停下來,那強大的反噬之力,瞬間就能要了他的命。
這時候,我念誦咒語的聲音再次變的高亢了起來,一股更加強大的意念沖擊朝着李濤席卷而去。
他之前就不是我的對手,現在就更不可能了。
真的可以将其輕易拿捏。
可是我沒想到,在關鍵時刻,李濤竟然做出了一件讓我意想不到的事情,他一隻手掐訣,另外一隻手突然從身上拿出了一把短刀出來,一下劃開了自己的手掌,那鮮血跟不要錢似的嘩啦啦的流淌出來,全都落在了那人偶的上面,将那人偶弄的血糊糊的。
随後,他又那拿起了短刀,在自己胸口的位置劃了幾刀,竟然用自己的身體作為載體,畫了一道血符。
真特麼狠啊。
當他這一連串的邪招施展出來,陡然間,我這邊就感受到了一股十足的壓力。
李濤知道,再這樣下去,他必死無疑,隻能破釜沉舟,用燃燒生命力的方式跟我拼命。
隻有這樣,方才有一線生機。
這是一股十分邪惡的力量,滾滾而來,頓時讓我呼吸不暢,身子緊繃。
就覺得好像頭頂上有一座大山壓了下來,讓我動彈不得。
李濤胸口的位置不斷流血,身上的那道血符被鮮血浸染,一片模糊。
他的面容猙獰,咬牙切齒,依舊在不斷念誦着咒語。
對方已經在拼命,想要最快的速度将我壓制。
這股壓力,讓我的咒語聲也停頓了,腦袋上頓時也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屋子裡的令旗噗噗作響,法台之上的蠟燭搖曳不定,感覺随時都會熄滅的樣子。
虎子叔看到我神色凝重,頓時也焦急了起來,但是他不敢發出聲音,怕是打擾我施法,隻是在一旁焦急的看着我。
片刻之後,我再次變招,雙手結印,口中念誦起了一段鬥母玄靈秘咒:“玄靈即榮,永保長生,太玄三一,守其真形,五髒神君,各保安甯。
”
這咒語,可以暫時幫我頂住李濤施加給我的強大精神沖擊,給我争取了一定的時間。
當下我快速走到了幾面令旗坐在的地方,将天罡印拿了出來,将天罡印放在了五色令旗最中間的地方。
随後,我也盤腿坐在了天罡印的旁邊,将一隻手放在了天罡印上面,口中再次念念有詞。
我不知道李濤通過這種血祭的方式,從哪裡借來了一股強大的邪惡力量,用來壓制我。
他借力,我也可以借力。
我借的是天地五行之力,地煞之力。
當我将手放在天罡印上面的時候,那五色令旗再次搖擺不定,随後,一股洶湧的力量從地面湧出,落在了天罡印上面,天罡印上面的符文頓時一陣兒金芒閃爍,然後從天罡印之中,有一股強大的力量又灌湧在了我的身上。
當這股力量湧入到我的體内之後,李濤帶給我的壓力頓時蕩然無存。
随後,我便開始進行瘋狂的反擊,雙手掐訣,再次大聲的念誦起了咒語。
不多時,我又通過魅靈的雙眼,看到了李濤那邊的情況。
在我再次反擊之後,李濤根本承受不住這股巨大的力量,他的身體劇烈的搖晃了一下,口鼻之中頓時噴出了大量的鮮血出來。
然而,都到這時候了,李濤依舊沒有放棄,連忙又用手中短刀分别在在大腿個胳膊上劃了數刀,再次畫了幾個血符。
隻是大勢已去,他借的力量根本來不及灌湧到他的身上,這小子就被我擊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