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跟師父修行那麼多年以來,第一次遇到這樣的麻煩。
或許師父在離開之前,也料到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所以一年之内都不會回來。
也就是說,在這一年之内,無論遇到什麼困難,也隻能我自己一個人解決。
他這樣做的目的,就是驗證一下我這八年之内跟他學的東西,到底能夠掌握多少。
如果連這一年都扛不住的話,就等于是不合格。
這件事情發生之後,我心中惶惶不安,第一次感覺到生命竟然受到了強大的威脅。
以前小的時候,遇到那些劫難,尚且感覺不到,畢竟都有人幫我擋着,但是這次不一樣了,我必須自己扛。
回想了一下最近遇到的種種事情,我到底得罪了誰呢?
竟然用這種辦法來置我于死地。
想來想去,我也隻有一個仇家,值得他用這種辦法來對付我。
那就是王文德,王朝陽的父親。
當初王朝陽逼迫李娜成為她的女朋友,最終導緻她自殺身亡,而後還在她的墳前布置了滅門煞,我将李娜墳頭埋着的血肉甕取走,王文德帶着王朝陽過來取,結果血肉甕摔碎,王朝陽被大貨車碾壓而死。
雖然王朝陽的死看上去跟我沒有多大關系,但是王文德肯定會把這筆賬算在我的頭上。
或許就是他找的人來對付我。
除了他之外,我實在是想不到,還有什麼人能夠對我有這麼大的恨意。
遇到問題就要解決,這事兒我肯定不能大意。
今晚上肯定是睡不着了,我連忙将院子四周的法陣和符文禁制全部恢複正常運轉,防止那小嬰靈進來再找我麻煩。
其實,對方的手段并不是很高明,他無法破除我師父布置下來法陣和禁制,隻是将其中的某些陣眼暫時封印住了,我隻需要将那些被封印的地方重新打開便好。
而且,我也能瞧的出來,這些被他動過手腳的地方,并不是一天完成的,起碼要用一周的時間才能完成。
對方是蓄謀已久,估計在當初我去幫郭子平家處理那魅靈的事情的時候,對方就已經來過我家了。
我回來之後,那個脖子上有紋身的家夥,還在我家門口遊走,顯然是過來踩點兒的,找機會對我下手。
将那些法陣和禁制恢複運轉之後,我還是有些不放心,又對那些法陣的陣眼全都做了變動,如果對方再動手腳的話,估計還要忙活一段時間才能完成。
弄好了之後,天都快亮了。
我跟虎子叔說道:“虎子叔,天亮之後,你去一下科技市場,買一些監控過來,将院子所有角落都裝上攝像頭,這樣就萬無一失了。
”
“好的少爺,我天亮就去辦。
”虎子叔道。
“你以後小心一點兒,盡量别讓陌生人靠近你,尤其是這段時間。
”我道。
等一切都收拾妥當之後,我們倆各自回去又睡了一個回籠覺。
等我再次睡醒,已經是上午十點多鐘了。
我和虎子叔先去了一趟菜市場,找了那個賣魚的老闆。
主要是想問問他到底是什麼人指使,問到了虎子叔的生辰八字。
人的生辰八字并不是生日那麼簡單,要具體到年月日,甚至于幾分幾秒,再經過複雜的推算,才能得到一個人的生辰八字。
虎子叔對那賣魚的老闆沒有任何戒備之心,全都給說了出來。
而虎子叔的生辰八字,知道的人很少,除了我的師父之外,也就這賣魚的老闆知曉了。
肯定是他将虎子叔的生辰八字洩露了出去,然後虎子叔才被人下了控魂術。
我們二人徑直來到了菜市場賣魚的老闆的攤位前。
在走過去之前,我特意觀察了一下那賣魚的老闆,身寬體胖,一臉油光,感覺不像是我們行内人。
那魚攤老闆正忙活着在案闆上殺魚,從不遠處的大盆裡撈一條魚上來,一棍子敲死,然後去鱗片取内髒,一氣呵成,動作十分熟練。
看到我和虎子叔走了過來,那魚攤老闆便熱情的招呼道:“虎子老弟,今天又來買魚?
我給挑個肥的。
”
虎子叔自然對他沒有什麼好臉色,上來便道:“老闆,我昨天來過你這裡,跟你聊過我的生辰年月,這事兒你還記得吧?
”
虎子叔這麼一說,那魚攤老闆頓時臉色一變,不過很快恢複了正常,笑着說道:“當然記得啊,我比你大幾個月,怎麼突然問起來這個?
”
“你把這事兒都告訴什麼人了?
”虎子叔沉着臉道。
“我誰也沒說啊,虎子老弟,你今天看上去有些奇怪啊。
”魚攤老闆疑惑道。
在虎子叔跟那人說話的時候,我進入了魚攤之内,裝作是在看魚,實則是在這小攤位内動了一些手腳,改變了一些風水走向,并且放了一個鎮物在魚攤的角落裡。
随後我掐一個法訣,口中默念了幾聲,這四周湧動的炁場頓時改變了,煞氣很重,而且很快就散發出了一股濃濃的魚腥味兒,甚至于還有些臭味飄散出來。
簡單的布置好了之後,我走到了虎子叔身邊,跟那魚攤老闆說道:“老闆,你跟我們說實話,你到底将虎子叔的生辰告訴什麼人了,一切都好商量。
”
那魚攤老闆再次有些慌亂起來,有些不耐煩的擺了擺手,說道:“大中午的,我這忙的要命,你們要是來買魚的話,就趕緊買,不買别跟我添亂行不行?
”
我明顯能夠看出來他在說謊,那就别怪我不客氣了。
我看向了他道:“老闆,今天你要是不說實話的話,我保證你今天一條魚都賣不出去,我們就在這裡等着,你什麼時候想明白了,就來找我們。
”
說着,我拉着虎子叔轉身就走。
走出了不多遠,我們在對面賣菜的地方就找了兩個馬紮坐了下來,等着看好戲。
那魚攤老闆像是看神經病一樣的看了我一眼,便沒有再理會我,繼續忙活着手裡的活計。
轉眼間,一個多小時過去了,來來往往很多人,每次走到他的魚攤前面,轉身便走,還是一臉厭棄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