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上甯招呼我去開會,我就有點兒心不在焉了。
心裡想的是,沒想到隔壁張老頭兒隐藏的也那麼深,原來也挺坑的。
隻是師父一個人坑我也就罷了,張老頭兒也跟着添亂,這真是沒有困難,制造困難也得讓我上。
這兩個糟老頭子壞的很。
不知道八爺有沒有參與到這次事情當中。
唐上甯負傷主持會議,跟我們幾個人在那裡滔滔不絕,或許是領導當習慣了,上來先給大家夥打氣,然後總結了一下這次對付水魃的失敗與教訓,最後又将我大加贊賞了一番,說是我有勇有謀,不怕死,最終力挽狂瀾,打跑了水魃,挽救了衆人的性命,這次要給我記個頭功。
旁邊兩個魯地特調組的領導也對我贊不絕口,再次讓我有些飄飄然的感覺。
其實,我很想問一下,救了他們這多人,也不知道有沒有獎金啥的,這個來的更實在一些。
光是記個頭功有啥用,反正也沒人知道,這事兒我又不能拿出去跟人吹牛。
我就是有些擔心破壞氣氛,所以這事兒就沒提,轉念一想,對付水魃那也是為人民服務,錢不錢的也無所謂了,就當是過來見識一下世面。
場面話說了一大堆之後,唐上甯終于步入正題,跟大家夥說道:“水魃一出,洪水滔天,必然是死傷無數的局面,還好咱們昨天晚上也不是一無所獲,阻止了水魃修煉成型,而且昨天晚上,小劫也将其重創,估計短時間内她恢複不了昨晚上的巅峰狀态,咱們現在要做的事情是要盡快找到水魃的藏身之處,将其滅殺,免除後患。
”
“唐局,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沒有?
”一個特調組戴眼鏡的中年人問道。
“現在無法确定那水魃藏身何處,但是她受到了重創,這段時間肯定還會出現,要麼吸收月陰星辰之力,要麼害人性命,吸人血肉精血,這段時間内,這片水域的黃河兩岸都要有特調組的人駐紮,必須盡快将魯地各縣市特調組的人員全都調到這片水域附近,駐紮在各個村落,人手不夠的話,可以從魯地請一些當地的修行者過來幫忙。
”唐上甯道。
“這個好辦,可以将靈岩寺、五蓮觀、泰山岱廟、崂山太清宮的高手請過來支援,隻要聽說出現了邪物水魃,這些修行之人絕對不會袖手旁觀的,我已經吩咐了下去,讓手下的人去聯系魯地各路高手了。
”眼鏡男正色道。
唐上甯看了眼鏡男一眼,遲疑着說道:“劉隊長,我聽說你們魯地可是有很多大拿的,九陽花李白之中的帶頭大哥吳九陰可就是你們魯地的,二十多年前便揚名江湖,乃是一等一的高手,如果能将他請過來,估計都用不着我們出手,他一個人就能把水魃滅了。
”
那劉隊長有些局促的說道:“唐局,您有所不知,幾年前血靈老祖被滅掉之後,九陽花李白等人就已經退出江湖,不再過問江湖事了,而且吳九陰這個人不怎麼喜歡跟官面上的人交往,我們恐怕請不動這位大佬,咱們魯地特調組,也就李局長跟吳九陰關系好,可是他重傷昏迷,沒法跟吳九陰溝通啊。
”
唐局沉聲道:“我聽聞這個叫吳九陰的人一向嫉惡如仇,為人比較仗義,這水魃出現在魯地的地面上,他不可能不出手吧?
”
“話雖然是這麼說,可是他已經好幾年呆在村子裡過安靜日子了,老婆孩子熱炕頭,我們也不好意思去打擾人家啊,不過我們倒是可以請另外一個人過來,也是九陽花李白中的重要人物。
”劉隊長又道。
“請誰過來?
”唐上甯眼睛一亮。
“唐局,九陽花李白是五個人,分别是吳九陰、周一陽、花和尚、李半仙還有白展,除了吳九陰之外,還有一個人常年呆在魯地,便是白展,他家就住在天南城,離着我們這邊挺近的,隻要九陽花李白中的任何一個人過來,這事兒基本上就沒什麼懸念了。
”劉隊長解釋道。
“那好,這事兒就交給你了,你去将白展親自請過來,協助我們滅掉水魃。
”唐上甯正色道。
九陽花李白的大名我聽人提起過好多次了,一直無緣得見,尤其是那個叫吳九陰的,更是如雷貫耳,跟我還是本家,其實我也很想見見,看看這到底是什麼大人物,就連特調組的人提到他,那都是由衷的佩服。
人的名樹的影,隻要有實力,誰都要敬讓三分。
我可是聽說,就連鐘錦亮這樣厲害的大佬,在吳九陰面前都是弟弟。
鐘錦亮什麼人物?
我一共見了他兩次,第一次一個人輕松放翻了塔雲山十幾個老道。
第二次直接幹掉了黑水聖靈教的三号人物大瓦片子,還有一大群黑巫僧和紫袍降頭師。
像是這種修為,在我心裡已經強悍的不要不要的了,吳九陰比他還厲害很多,那揍水魃還不得跟玩似的?
不過見不到吳九陰,能夠認識一下九陽花李白中的其他人物也不錯,一回生二回熟,說不定下次就能認識吳九陰了。
多出來見識見識世面,認識幾個朋友也是不錯的。
這趟不白來。
商議好了這件事情之後,唐上甯又看向了我:“小劫,對付水魃這件事情,你還有沒有其他的想法,不妨說出來聽聽?
”
我愣了一下,心想,我就是個打醬油的,這事兒是你們特調組的事情,怎麼還問起我來了。
不過我還是整理了一下思緒說道:“唐叔,我覺得應該以宋王村為中心,朝着上下遊兩側延伸至五十裡,在上下遊布陣,封鎖水魃的退路,防止她逃到别的水域,到時候咱們就更加奈何不了她了。
”
聽我這麼一說,唐上甯一拍桌子,激動的點頭道:“不錯,小劫這個提議很有建設性,趕緊找人封鎖上下遊,布置降魔大陣,不能讓水魃逃到别的水域禍害百姓。
”
我就随口那麼一說,他還當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