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兩個人的行頭,我感覺有些眼熟,很像是之前我們遇到的九菊一流的那些鬼子忍者。
邋遢道士很快過去,揭開了那兩具屍體的面罩,這也看不出什麼來,都是黃種人的樣子,不過邋遢道士好像也發現了什麼,伸手在那兩具屍體上一陣兒摸索,很快從那兩具屍體上翻找出了一些法器出來。
幾個像是五角星一樣的暗器,還有兩把鬼子刀。
隻憑這些就可以斷定,他們的确是小鬼子。
鄧雲江一看到這些東西,頓時破口大罵了起來:“這群該死的小鬼子,竟然還跑到咱們地頭上來了?
想當年我們川軍出川三百萬,能夠回來的不到十萬人,十戶九戶無男兒,都是被這些小鬼子嚯嚯的,現如今,這些小鬼子還敢堂而皇之的出現在我們的地頭兒上,真是欺負我華夏沒有人能收拾他們了嗎?
”
“當年我爺爺就是被小鬼子打死的,他出去打鬼子的時候,我爹才剛會走路,這群小鬼子太可恨了,竟然還跑過來跟咱們搶東西,如果遇到了,咱們就别讓他們出去了,全都讓他們在這裡給古滇王陪葬。
”另外一個袍哥會的人也咬牙切齒的說道。
我是發現了,一提到小鬼子,基本上都是恨的牙根癢癢。
這裡面體會最深的就是我了,我兩次渡劫都跟小鬼子有關,每一次都差一點點将我折騰死。
既然在這裡遇到了小鬼子,那肯定不能讓他們活着離開這裡。
“放心,如果真的遭遇到了小鬼子,咱們就一起将他們殺了,一個都不讓他們活着離開這裡。
”邋遢道士再次笑了笑,隻是這次的笑容看上去有些陰森。
小胖一腳就将那兩個小鬼子的屍體踢出去了老遠,我則觀察了一下前面甬道中的情況。
地面之上散落着很多箭頭,而甬道兩側牆面上有很多古怪的花紋,地面之上的地磚之上有很多血迹。
隻是一眼,我便瞧出了問題的所在,便朗聲跟衆人說道:“大家夥小心了,前面有一道機關,地面上的地磚不能随意踩動,如果一腳踩錯了,很有可能會觸發機關,害死我們所有人,甬道的兩側的石壁上随時都會射出羽箭出來,将我們打成馬蜂窩,這兩個小鬼子就是最好的證明。
”
“吳老弟,你說怎麼走,我們跟着你走就是了。
”鄧雲江十分客氣的說道。
“接下來都跟着我走,你們踩着我踩過的地方,肯定不會出事,招子都放亮一點兒,别出了差錯。
”說着,我便小心翼翼的朝着前面的甬道走了過去。
“大家夥都跟緊了,我這兄弟可是風水王的徒弟,精通法陣機關,風水數術,就沒有他破不了的機關。
”邋遢道士在後面十分得意的說道。
這家夥,在外人面前誇我,從來不會吝啬自己的贊美之詞,這一點我心裡倒是很美。
小時候,我跟那老頭兒也學了很多破解機關的法門,也得虧了老頭子盯得緊,我學的也多,沒想到這種冷門的手段,這會兒也派上了用場。
觸發甬道兩側弓弩的機關,就是腳下的地闆磚,是按照一定規律排列的,還要根據甬道兩側的花紋進行判斷,該如何行走。
這一點兒對我來說倒是沒什麼難度,我一步一步的往前走,後面的人就踩着我的腳印過來了。
直到甬道兩側花紋改變了模樣,我才停下了腳步,跟身後的衆人揮了揮手:“好了,這一關算是過來了,沒有危險了。
”
聽到我這麼說,所有人都跟着長出了一口氣。
過了這一關,并不代表前面就沒有危險了,我和圓空繼續往前走了二三十米,突然間,有一股十分濃郁的血腥味再次飄散了過來。
圓空眼睛突然微微閃爍了一下,一道金芒拂過,轉頭看向了我:“吳哥,前面有好幾具屍體,已經變成了肉醬,估計機關更為兇險。
”
我順着圓空看向了方向看去,距離有些遠,隻看到幾團黑乎乎的東西,地面之上都是血水,血水都已經凝固,看來那些人進去已經很長時間了。
幸虧有人探路,要不然我們都發現不了前面有機關。
不過死的什麼人,我們就無法确定了。
我朝着後面再次揮了揮手:“跟緊了,還是跟之前一樣,踩着我的腳印走。
”
說罷,我在前,圓空在後,我們繼續朝着甬道的深處前行。
不多時,我便來到了那幾團黑乎乎的東西附近,血腥氣就更加濃郁了,正如圓空所說,那的确是幾團肉醬,好像是人被壓扁了一樣,就連甬道兩側的牆壁都是黑紅色的血迹。
看到這一幕,我不免有些心慌了起來,仔細觀察甬道兩側的浮雕還有腳下的地面,走的更加小心了。
眼看着我就要穿過那幾個被壓扁的死人的時候,突然間,一陣兒機括轉動的聲響傳遞了過來。
糟糕,好像是觸動機關了。
“誰特麼不聽話,踩錯地方了?
”我回頭怒視着那群袍哥會的人。
那群人也是一臉懵逼。
就在這時候,我們兩側的牆壁竟然快速的合攏了起來,道路頓時變的狹窄了很多。
我終于知道那幾個人是怎麼死的了,肯定是被兩邊的甬道給擠壓成了肉餅,這種死法未免太慘烈了一些。
好在這時候,邋遢倒是突然從身上拿出了東皇鐘,輕輕一晃,便朝着衆人頭頂上抛飛了出去。
那東皇鐘瞬間變大,夾在了甬道的中間。
當東皇鐘被卡住之後,甬道兩側的牆壁頓時不動彈了。
“快走快走!
”我大喊了一聲,抓住了圓空的胳膊,以最快的速度朝着前面狂奔而去。
後面的人也是惶恐不已,連忙跟了上來。
等前面的甬道變的寬闊了之後,我和圓空才停了下來。
剛停下沒多久,後面的人也都紛紛來到了我的身邊,這時候,邋遢道士才掐了一個法訣,将東皇鐘給收了回來。
等到東皇鐘收回來之後,甬道兩側的牆壁便快速的撞擊在了一起,發出了一聲震耳欲聾的轟鳴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