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吃！
”

　　“真香啊~！
”

　　“嗷嗷嗷，我特麼吃吃吃。
”

　　衆人狂吃，那叫一個狼吞虎咽。

　　妖獸吞雲吐霧，吸收日月精華、天地靈氣修煉，哪怕是最低級的妖獸，肉身也被靈氣滋養過，味道與口感自然非牲畜可比。

　　來攬月宗拜師的，大多都是家境普通之人，沒有幾人吃過妖獸肉。

　　何況還是長老出手，這些妖獸乃是第二、第三境的存在，其血肉中的‘精華’對于普通人而言，實在太頂了。

　　恨不得連舌頭都吞下去。

　　到最後，全都吃的肚子高高鼓起，卻仍然意猶未盡。

　　“這就是仙家宗門嗎？
當真是大手筆啊。
”

　　實在吃不下了，他們感慨萬千。

　　“也就是攬月宗吧？
我聽說其他宗門都傲氣的很，把我們當做蝼蟻，全然不管不顧呢···

　　哪像攬月宗，非但管我們吃喝，還是這等妖獸的肉，感覺我的力量都大了不少！
”

　　“嘶，如此說來，攬月宗當真是仙家福地！
這才是仙人風采。
”

　　“也不知我是否有機會能拜入山門，若是有機會，當真是三生有幸了。
”

　　“就算無法入門，此行回去，我也要向同鄉描述攬月宗的好，讓他們都來試試，萬一呢？
”

　　“···”

　　聽着他們的交流，五長老段青瑤不由露出一抹笑意：“方才我還不明白，為何宗主還要管他們飯食，而且特地要求獵殺妖獸。

　　如今看來，卻是我見識淺薄了。
”

　　“将心比心，如此可得民心，得了民心，至少明年前來拜山的人，不會太少！
”

　　“或許山野鄉民很少有天賦過人之輩，但人多了，終歸多一絲機會。
”

　　林凡搖搖頭：“話不能這麼說，這不是見識淺薄。
”

　　段青瑤還以為林凡要安慰自己。

　　結果下一秒：“應該說格局小了。
”

　　段青瑤笑容一僵。

　　其餘四位長老忍俊不禁。

　　“獵殺第二、三境的妖獸，對幾位長老而言不過是順手而為，但卻能讓他們感恩戴德，并将咱們的口碑打出去，何樂而不為？
”

　　“那些大宗門不用在乎這些細節，有的是好苗子讓他們挑選，但咱們攬月宗，卻沒這個資格。
”

　　細節決定成敗！

　　在林凡看來，攬月宗根本沒的選。

　　而且，山野鄉民有什麼不好？
隻要有‘緣’，是吧？

　　何況他們沒什麼見識，反倒是不會覺得攬月宗有多麼磕碜，畢竟相對于他們的家鄉而言，攬月宗終究是‘神仙之地’。

　　口碑，是個好東西啊。

　　“細節麼？
”

　　長老們陷入沉思。

　　在此之前，似乎···自己還真沒注意過這些？

　　哪有什麼細節。

　　不過是按照規矩來罷了。

　　大家不都是這樣的嗎？

　　測試天賦、考核心性，然後收入門牆。

　　唯一的區别就是各門各派的考核方式略有不同，僅此而已。

　　誰會在意這些細節啊？

　　但，這麼多年來，自己卻都沒沉下心來想想，人家大宗門高傲是因為人家有高傲的資格，就算什麼都不做，那些大家族、有天賦之人，也會上趕着去拜山。

　　可攬月宗呢？
？
？

　　見他們沉默，林凡也是暗暗歎息。

　　都快活不下去了，還要什麼逼格···

　　你一個野雞大學，還要跟清華北大招生走同樣的流程？

　　你不完犢子誰完犢子啊。

　　但這也不能怪他們，隻能說修行者都有傲氣，且各門各派世世代代都是這麼過來的，他們當然也就自然而然遵循了。

　　可自己卻決不允許這種情況發生。

　　否則，指不定一年之後，不，已經沒一年自己就要嘎了啊！

　　······

　　“各位長老可曾發現符合咱們新規之人？
”

　　觀察許久，林凡悄然開口。

　　五位長老這才活絡開來，雖然不明白林凡立這些莫名其妙的規矩到底有何用意，但既然已經說好了大家一起努力，便不會拖後腿。

　　“嘴角喜歡挂着神秘微笑的未曾發現。
”

　　“被針對者，也未曾發現。
”

　　“被挖骨、危在旦夕者，沒有。
”

　　“膽小如鼠的，無比謹慎的也沒有，絕大部分都在想盡辦法表現自己，有幾個稍微内向，卻也并非膽小。
”

　　“性格多變的，沒有。
”

　　“···”

　　就在林凡以為注定要失望時，二長老巫行雲卻是悄然開口：“倒有一個。
”

　　“喜歡自言自語。
”

　　“但她手上并沒有戒指，倒有一條項鍊，也不知是否是對着項鍊自言自語。
”

　　“誰？
”

　　林凡眼前一亮。

　　“左後方，那個滿臉泥污、穿着洗到發白卻幹淨整潔麻衣的少女。
”

　　順着巫行雲的話語，林凡與其餘長老的目光都鎖定了那少女。

　　巫行雲又道：“我觀察了片刻，她偶爾自言自語，卻又像是在與人對話，且她已開三道玄門，身體狀态還有些奇怪。
”

　　“似乎曾開過多道玄門，又因不知名原因境界跌落，隻剩下三道。
”

　　“哦？
”

　　“如此說來，她隻怕是有秘密啊！
”

　　長老們低聲交流着。

　　林凡卻是雙目放光。

　　“因特殊原因修為倒退，目前開三道玄門，還疑似喜歡對着項鍊自言自語？
”

　　“不僅如此！
”

　　“她三千青絲幹淨整潔，衣服雖然老舊，卻也是幹幹淨淨，偏偏臉上滿是泥污，這顯然是為了掩人耳目···”

　　“這個少女，絕對有問題！
”

　　是好、還是壞？

　　林凡不知道！

　　但攬月宗都這個鳥樣了，有疑似主角命格的人，難道還不收嗎？
！

　　恰在此時，李長壽補充道：“若是我沒記錯，這少女，似乎是蕭、林、石、葉四姓之一？
”

　　“的确。
”

　　巫行雲點頭。

　　“就她了！
”

　　林凡當即拍闆。

　　一個人身上同時滿足這麼多條件，不選她選誰？

　　雖然無法确定，但概率不低啊！

　　幹就完了。

　　長老們面面相觑，倒也沒有反駁，隻是道：“那其他的？
”

　　“說三日，便三日，等吧。
”

　　這一點，林凡早已想好：“這三日每日一餐妖獸肉，也算是對他們的回饋，三日一到，便宣布結果。
”

　　“是，宗主。
”

　　“不如宗主先去歇着，這裡就讓我們幾個老家夥盯着？
”

　　“也好。
”

　　林凡點頭。

　　······

　　第三日。

　　林凡再度出現在廣場上，并走到那少女身前：“你與我宗有緣。
”

　　“叫什麼名字，可願拜入我宗？
”

　　少女面色一喜，連忙彎腰一拜：“弟子蕭靈兒，拜見宗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