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雨煙送林白到谷口,林白并未立刻返回藏劍草廬,而是在永恒魔宗内來回轉悠了好幾天,确保自己背後沒有人跟随,這才變回了本來面貌,返回了藏劍草廬。
白骨道場内,某座被骨族團團圍住的山峰。
這時,從遠處蒼穹之上激射而來一道黑色遁光,落入山頂之上,他周身被黑霧遮蓋,看不清面容。
當他落地之時,從山峰暗處走出兩位紫色骨族,冷聲開口道:“呂公子,這件事情你是不是該給我們一些解釋?
”
被這團黑霧包裹,看不清面容的人影,便是與骨族交易的呂公子。
“我需要給你們解釋嗎?
難道不應該是你們給我解釋嗎?
”黑霧中的呂公子,帶着怒意的吼道:“我冒了多大的風險與你們交易,你們居然做出這等沒腦子的事情來?
你們骨族都買腦子嗎?
”
這兩位骨族尊者赫然便是在白龍嶺負責交易的兩位尊者。
兩位尊者對視一眼,彼此看了看空蕩蕩的頭顱下方,還真沒有腦子。
呂公子無語長歎一聲。
兩位尊者冷聲道:“不管怎麼樣,事情已經發生了,不知道呂公子打算怎麼辦?
要麼我骨族現在立刻就在白骨道場内公布呂公子的身份,要麼呂公子就交出關于白骨道場封印的秘密?
”
呂公子冷聲道:“你們骨族的寶物我一件都沒有拿到,你要我如何将封印交給你?
這是不可能的,若是兩位尊者想要強來,我不怕實話告訴你,來到此地的不過是我的一句分身,我在已經做好損失分身的準備。
”
兩位尊者說道:“呂公子打算怎麼辦?
”
呂公子冷聲道:“交易的事情已經走漏風聲,我也是等了這麼多天才敢來白骨道場見你們,如今若是骨族還想交易的話,那就請骨族準備好寶物吧。
”
“不可能!
骨族不可能在拿出那麼多寶物了!
”兩位尊者異口同聲的說道:“寶物我們已經交出去了,是呂公子自己沒本事取到,關我們何事?
”
“況且,呂公子如何保證下一次交易,不會被永恒魔宗發覺?
”
呂公子冷聲道:“我自己會去将這些寶物拿回來的,若是我找回寶物,我自然會安排之前的約定送來封印線索,也請骨族的諸位尊者稍安勿躁,不要将我的身份暴露于永恒魔宗之内。
”
骨族尊者冷聲道:“希望呂工資早日尋回寶物!
”
說話間,呂公子化作一團黑霧,離開此間山峰。
……
拍賣會結束兩天後,春風谷千萬魔珠拍賣會的消息逐漸傳遍永恒十三州和永恒魔宗之内。
這一日,春風谷迎來了一位新客人。
一位侍女來到木屋前禀告道:“三小姐,外面有一位永恒魔宗内門弟子求見,他說他叫沈辭。
”
木屋内閉目養神的秦雨煙,緩緩睜開眼眸,嘴角掠起一絲笑容:“終于來了,是你嗎?
”
“讓他進來!
”
秦雨煙走出木屋,看向谷口,不多時侍女帶着一位如沐春風的俊朗青年男子,來到木屋之前,拱手一禮:“沈辭見過秦師姐。
”
秦雨煙笑道:“不知道沈辭師弟來我春風谷所為何事?
”
沈辭笑道:“聽聞秦師姐前段時間舉辦了一場千萬魔珠的拍賣會,而且還賣出了道神舍利,師弟修為不濟,天資不足,早已經對道神舍利渴望已久,今日厚着臉皮上門來問一句,不知道還有沒有道神舍利?
”
秦雨煙笑道:“道神舍利已經拍賣完了,并沒有了。
”
“哦,是這樣啊。
”沈辭有點失落的說道:“那不知道秦師姐可否告知我是誰賣的道神舍利,我自己去找他,說不定他有手中還有一些餘貨呢。
”
秦雨煙八面玲珑的道:“對于賣主身份消息,秦閣無法提供,抱歉了,沈辭師弟。
”
沈辭一聽,尴尬一笑:“哦,那我就不打擾師姐休息了,告辭。
”
秦雨煙看着沈辭離去之後,回到屋中,揮毫寫下兩張玉符,并且喊道:“來人,将這兩張玉符分别送到藏劍草廬和永恒宮……”
“是!
”門口侍女急忙接住,便要離開春風谷。
可就在這時,秦雨煙忽然眼瞳一閃,急忙喊道:“等會!
”
剛走出幾步的侍女急忙止步,問道:“三小姐,還有什麼吩咐嗎?
”
秦雨煙疾步走出屋舍,從侍女手中搶過玉符,直接捏得粉碎成渣。
“差點中計!
”秦雨煙雙目一縮,心有餘悸的道:“蓮兒,廉州那邊生意上有些瑣事,你過去替我處理一下,七日後啟程,這幾日就留在春風谷内,我教你一些東西。
”
這位侍女急忙應道:“是。
”
……
沈辭離開春風谷後,并未走遠,而是躲在暗中,看着從春風谷内走出來之人。
可連續等候三四日,春風谷都沒有任何動靜。
無奈之下,沈辭隻能先行離去。
七日後,秦雨煙安排秦閣護衛送侍女蓮兒前往廉州。
沈辭離開春風谷後,來到永恒魔宗内某片陰暗之處,走入一間山洞内,其内空無一物,地面上刻錄着某座法陣,沈辭抱拳說道:“我已經按照師兄吩咐去過春風谷了,可春風谷卻沒有任何動靜。
”
“我提出要購買道神舍利,被秦雨煙婉拒之後,便在谷外等候四日之久,春風谷毫無動靜。
”
那座傳音法陣上傳來一個聲音:“秦雨煙修煉不過百年,修為便達到道仙層次,更是分心掌管着秦閣内的大小生意,她的心智自然萬中無一,想要從她口中得知一些消息,付出的代價太大了。
”
“也罷,既然秦閣這條路走不通,那就另尋他法吧,找找其他的線索!
”
沈辭點頭道:“遵命。
”
……
幾日後,永恒魔宗長老閣二長老來到永恒宮内。
“二長老,你是秦閣當代家主,如此繁忙,怎麼有空來永恒宮呢?
”掌教李墨君笑着問道。
二長老苦笑着說道:“掌教說笑了,我雖然是秦閣當代張家,但也是宗門二長老呀,理應來永恒宮朝見掌教!
”
李墨君笑道:“行了,老匹夫,有話直說吧。
”
面對掌教的笑罵聲,二長老也不動怒,笑嘻嘻的說道:“掌教,一條小魚躍出水面了。
”
李墨君皺眉問道:“誰?
”
二長老道:“沈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