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
烏鴉站在林白肩頭上,與林白一同走出了宅院。
屋外。
白亦飛和周新均等人都等候多時,瞧見林白走出來,他們的面色都顯得有些凝重。
“聖子師兄,我們跟你一起去吧。
”白亦飛面露憂色的說道。
白亦飛、周新均、秦瑤、秦瑤等人都知道林白要去南疆蟲谷。
此行兇險萬分,很有可能會有生命之憂,所以他們都想跟着林白一起去。
多個人,也多個幫手。
“不用,人多了,反而麻煩。
”林白搖頭笑道:“你們也不必那麼緊張,我隻是去拜訪南疆蟲谷的,他們不敢拿我做怎麼樣。
”
喬沫說道:“可是你一個人前去,我們也不太放心。
”
“不管如何,你也要帶兩個人去,萬一出了什麼事情,也好有人回來報個信啊。
”
林白苦笑不止,實在拗不過這幾個人,便讓白亦飛和周新均跟着前去,其餘人則是留在天水宗行宮内等待消息。
走出門去。
林白對白亦飛問道:“拜帖送過去了嗎?
”
白亦飛點頭說道:“昨天我們接到消息後,便将拜帖送過去了。
”
昨天林白與烏鴉商議好了之後,便讓天水宗送去了拜帖,言明今日要去拜訪南疆蟲谷。
既然已經送上拜帖,那就沒什麼好顧慮了,直接前去便可。
不多時。
林白幾人便來到南疆蟲谷的客舍門口,林白在此擡頭看去,隻見客舍宅院的頂部,被一層透明色的光幕所籠罩。
這層光幕,就好像是一隻倒扣的碗,将整座宅院郎闊在其中。
而在光幕内部,有着一陣陣墨綠色的煙氣浮現。
毒。
而且還是劇毒!
林白眯起眼睛……南疆蟲谷來到帝都在不足半個月時間,便已經将客舍化作了一座毒場?
“慌不慌?
”林白朝着肩頭上的烏鴉問了一句。
“微末伎倆。
”烏鴉依舊很不屑的笑了一聲。
瞧見烏鴉自信滿滿的模樣,林白也不在顧慮,“等會我去見南疆蟲谷的老祖,你便偷偷去探查一番!
”
“若是找到夏靖之,也沒有打草驚蛇,明白了嗎?
”
烏鴉撇撇嘴說道:“知道了,知道了,林白小子,你現在怎麼跟個娘們一樣,絮絮叨叨的。
”
“昨天晚上喋喋不休地說了一晚上,今天又說……”
“煩死了。
”
在昨天夜裡,烏鴉答應與林白一同去南疆蟲谷客舍後,林白便制定出了詳細的計劃。
并且詳細告知烏鴉各處細節。
尤其是在找到夏靖之後,千萬不要打草驚蛇,以免讓夏靖之又跑了。
找到夏靖之,要抓住他,還得從長計議。
聽見烏鴉的抱怨,林白也是無奈苦笑起來……在帝都五年時間,林白已經習慣小心謹慎。
畢竟在帝都一步踏錯,很有可能便是萬劫不複的境遇啊。
“走吧。
”
“去叩門!
”
林白吩咐白亦飛前去叩拜,敲動法陣,客舍不多時打開縫隙。
白亦飛說明來意後,便被侍女引領走向屋内。
林白也随之而去。
再度走入南疆蟲谷的客舍,林白恍如進入了另外一座世界。
此地與半個月之前,可謂是判若兩地。
半個月前的南疆蟲谷客舍,高牆大院内屹立着玉宇瓊樓,植被遮天,庭院幽靜。
而如今的南疆蟲谷客舍内,彌漫着聚而不散的墨綠色煙氣,其中蘊含劇毒。
地面上,随處可見爬動的毒物,如毒蛇、毒蟲、蜈蚣、蟾蜍等等,多如牛毛,看得人頭皮發麻。
半空中飛舞着不知名的毒蟲和甲蟲,密密麻麻的一片,令人望而生畏。
饒是林白和白亦飛都算是見多識廣之人,看見這一幕,都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好好的一座宅院,怎麼就變成了一座瘴氣缭繞的原始叢林了?
”白亦飛低聲說了一句。
“這或許就是南疆蟲谷熟悉的場景吧,或許他們在南域便是如此。
”林白低聲說道。
萦繞在南疆蟲谷内的墨綠色毒氣,彌漫在四周,但在路徑上,卻是沒有絲毫。
也就是說……林白等人隻能走在路徑上,若是想要随意走動,必然會被毒氣所侵蝕。
“烏鴉,去吧,小心點。
”林白走出一段距離後,悄悄對烏鴉說道。
烏鴉笑了一聲,慢慢從林白肩頭上飛起,像是一支箭,沖入墨綠色煙氣中,迅速消失不見了蹤影。
看見烏鴉進入毒氣中,林白也沒有擔憂,烏鴉的手段他還是很清楚的。
既然烏鴉跟進去,那這些毒氣自然就傷不了他。
希望能有所收獲吧……林白深吸口氣,跟随者侍女的腳步,慢慢朝前走去。
不多時,林白、白亦飛、周新均三人便在侍女帶領下,來到南疆蟲谷的會客大廳。
南疆蟲谷老祖、聖女容雲心,以及多位南疆蟲谷核心弟子早已經在此地等候了。
瞧見林白等人前來,南疆蟲谷老祖笑盈盈說道:“哈哈哈,狼侯爺大駕光臨,有失遠迎,還請狼侯爺恕罪啊。
”
林白笑着拱手說道;“冒昧拜訪,還請前輩勿怒。
”
“哪裡哪裡。
”南疆蟲谷老祖客套兩句,便将林白引入會客廳内。
侍女烹饪茶水送上,林白和白亦飛三人卻是不敢亂動,也不敢亂喝。
因為在會客廳内,也有不少的毒物。
就連林白和白亦飛、周新均三人面前的桌案上,都匍匐着幾條猩紅斑紋的毒蛇,令三人面色都有些不悅。
南疆蟲谷老祖似乎早已經習以為常,便笑道:“狼侯爺,南疆蟲谷習慣了與毒物打交道,而這些毒物又需要時常放牧,帝都内又沒有何時的地方,我們就隻能放在宅院裡了。
”
“還請狼侯爺勿怪!
”
林白笑着點了點頭,低頭看着桌案上,那一條揚起頭來的毒蛇,正吐着蛇信,打量着林白。
林白微微一笑,身上一陣劍意洶湧擴散而出。
一瞬間,整個會客廳内的毒蛇,像是遇見天敵一般,倉皇而逃。
整個會客廳内,便再也沒有了任何毒物存在。
南疆蟲谷老祖瞧見這一幕,不由得縮了縮眼睛,臉上表情僵硬少許後,又恢複了如常的笑容。
“狼侯爺今日前來,不知是所謂何時?
”南疆蟲谷老祖将話題拉回主題,詢問林白的來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