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二人站在一塊,那兩塊合二為一的玉佩綻放出迷人光芒,保護着兄妹二人遁走。
“九幽魔宮的龍鳳玉佩,你們果然是九幽魔宮的餘孽。
”
陳魚樂冷哼一聲,劍眉倒豎。
起先,陳魚樂和易松等人僅僅是猜測兄妹二人與九幽魔宮有關,眼下看見九幽魔宮的寶物,終于确定。
總不可能九幽魔宮可以将太乙神兵這種寶物随便送人吧?
“哪裡走!
”
認出身份,陳魚樂大怒,背後長劍“唰”一聲出鞘,冰冷寒光照亮千山,一道劍氣怒斬而下,開天辟地。
轟隆隆……
碾碎山河的劍威站在玉佩的光芒之上,卻未能破開玉佩。
“哼哼,陳魚樂,今日我們兄妹二人要走,你們也留不住我們。
”男子冷哼說道:“并不是我們兄妹二人怕你,若是單打獨鬥,你還不見得是我們的對手。
隻不過今日我們兄妹二人先吃了大虧,就算你勝了,也勝之不武。
”
光芒中,傳來男子的冷哼聲音,逐漸遠去,消失在天邊。
陳魚樂三人也并沒有起身去追,他們也知道兄妹二人要走,他們也留不住;更重要的是……他們此行來的目的,是要帶回魔宮山中的寶物。
當即,三人都将目光看向林白。
林白嘴角掠起苦笑,心中明白,估計又免不了一場惡戰了。
陳魚樂、易松、黃晴雲都乃是他們三方勢力中的聖子。
所謂聖子,簡單來說,就是各方勢力之中,青年一輩裡最傑出的天才。
無論是陳魚樂在陳家,還是易松在天仙宗,或者是黃晴雲在聖蓮宮,他們都屬于同輩之中的佼佼者,在宗門裡,幾乎是無人可敵的實力。
魔界的宗門和家族,競争也是異常殘酷的。
若是有人實力超過他們,當面挑戰他們,并且将他們擊敗,便可以從他們手中奪走“聖子”的稱号。
簡而言之,所謂“聖子”,便是各方勢力之中,青年一輩裡最強的天才。
誰強,誰就能成為聖子。
“這位兄台,敢問可否是你帶走了魔宮山中的寶物?
”
黃晴雲身着一身白衣長裙,赤足踩在半空,她的腳下盛開着一朵粉嫩嬌豔的蓮花。
這乃是聖蓮宮的不傳之秘,鎮宗絕學,《聖蓮天功》。
這套功法,進可攻,退可守,異常難纏。
在聖蓮宮内,也僅有掌教和聖子聖女,還有幾位被列為掌教候選人的武者,方能修行。
“九幽魔宮餘孽的話,你們都信?
你們是不是太天真了?
”
林白森冷一笑,将所有鍋都扔在兄妹二人的身上。
反正九幽魔宮在魔界東域内已經是臭名昭著,再多的髒水潑到他們身上也無礙。
易松搖了搖折扇,笑眯眯的說道:“你的氣息,我的确是在魔宮山上感受到過,不過我看你隻有八品道神的修為,便沒有放在眼中,卻沒想到你藏得這麼深,以八品道神的修為,居然能傷到九幽魔宮的那對兄妹。
”
“看來閣下也不是泛泛之輩啊,可敢報上名來,屬于哪一方勢力?
”
易松開門見山就要問林白來自于何方勢力。
也不怪他們,主要是魔界勢力雜多,而且還有許多惹不起的存在。
萬一不小心殺了某種宗門的天之驕子,引得對面宗門大發雷霆,不惜一切代價報複,那就不好了。
易松又笑道:“我直言了吧,我曾經見過飛劍魔宗的高手,看過他們施展禦劍之術,與你如出一轍。
敢問閣下,可否是來自于飛劍魔宗?
”
林白神色平靜,笑着開口:“我來自飛劍魔宗又如何?
我不是來自于飛劍魔宗又如何?
”
“難道我來自飛劍魔宗,你們今日就會輕易放過我嗎?
”
陳魚樂冷哼一聲,手握利劍,劍意沖霄:“你最好如實相告,若是你來自于飛劍魔宗,我們可以給飛劍魔宗一個面子,隻要你留下寶物,可免你一死。
”
“若你不是來自于飛劍魔宗,那就不需要那麼多廢話了。
”
“說吧。
”
林白冷冷地盯了一眼陳魚樂,此人身上的劍意很強,但卻沒有劍心。
他的劍道天資不弱,應該算是楚國内拔尖的存在。
不知修煉了什麼劍法,竟能散發出如此強烈的劍威。
是一個劍道高手。
“我對那兄妹二人說過的話,依舊可以再說一邊。
”
“無名之輩!
”
林白平靜的回答道。
“既是無名之輩,那便下地獄吧。
”聽見林白回答的一瞬間,陳魚樂把劍出鞘,一抹寒光飛過千裡,直射林白而去。
“找死!
”林白面目冷了下來。
劍心一動,一股蓋過陳魚樂的劍威轟然爆發而出。
若說陳魚樂的劍意是一條奔流不息的長河,那林白的劍意就是一片波濤洶湧的滄海。
在劍心力量的增幅下,陳魚樂的這一劍,就顯得有些蒼白無力。
轟隆隆……
兩股劍意對碰,陳魚樂瞬間落敗。
劍威縱橫千米,擊中陳魚樂的胸口。
噗嗤!
陳魚樂噴出一口鮮血,身形倒飛出去。
“什麼!
”易松和黃晴雲眼瞳一顫,看着飛出去的陳魚樂,有些難以置信。
陳魚樂可是當代陳家最強的天才,尤其是他的劍道造詣,一直是楚國境内屈指可數的。
易松和黃晴雲都沒有想到,僅僅是一招之間,陳魚樂便敗在林白手中。
而且是以劍擊敗了劍。
在劍道造詣方面,林白幾乎碾壓了陳魚樂。
“你們三人一起出手,結局也是一樣的。
”
林白打飛陳魚樂後,冷聲對易松和黃晴雲說道:“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告辭了。
”
趁着擊飛陳魚樂,易松和黃晴雲都在震驚之中,林白踏上飛劍,一閃而逝。
陳魚樂渾身狼狽爬起來,雙目血紅,咬牙切齒的盯着林白遠去的劍光:“此仇不報,我陳魚樂誓不為人!
”
易松呢喃自語說道:“這就是鼎盛宗門出來的弟子嗎?
僅僅是一個照面,便将陳魚樂打得毫無還手之力?
”
黃晴雲說道:“他說了,他是無名之輩,并不是來自于飛劍魔宗。
”
易松微微慘笑,“那就更恐怖了,一個無名之輩居然都有如此實力?
”
黃晴雲秀眉一皺,慢慢沉下臉來,易松說的沒錯,若是一個無名之輩都有如此實力,那真是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