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匠作 四百四十五、禮物送開裆亵褲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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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吧君子也防 陽小戎 10792 2024-12-02 16:34

  浴室,屏風前。

  手裡捏着一條輕薄朱紅的開裆亵褲。

  歐陽戎表情有點為難,也不知道是該丢還是該怎麼辦。

  同時,他也關注着屏風後方的動靜。

  裡面安靜無比。

  趙清秀沒再吱聲,剛剛歐陽戎熱心跑進來幫忙時,她還着急的“發聲”阻止過,但現在已經不吭聲了,估計是在當把腦袋埋進沙地裡的鴕鳥。

  雙方都不知道說什麼好。

  歐陽戎直到這時,才靜下心,感覺到了浴室内的潮濕。

  空氣中彌漫有蘊含香氛的白霧,霧蒙蒙一片,配合橘黃色的蠟燭光暈,有一種猶抱琵琶半遮面的感覺。

  歐陽戎鼻子嗅到了三種味道。

  一種是熱騰沸水泡過的木制浴桶的味道。

  一種是淡淡雅雅的甘甜。

  它是一款嶺南來的夷商售賣的小衆的皂角味道,類似後世的香皂,葉薇睐十分愛用,嬸娘與宅中其它女眷們也是用這一款。

  薇睐剛剛陪繡娘沐浴後,應該是她留下的,繡娘也順便用它清洗了秀發。

  除此之外,歐陽戎還嗅到了一道幽香。

  清幽,好聞。

  他很是熟悉。

  是繡娘體香。

  歐陽戎舔了舔幹燥嘴唇。

  空氣寂寥了會兒,他嘗試開口,打破了沉默:

  “要不……咱們湊合着穿?
這裡好像也沒其它衣服了,除非去薇睐衣櫃裡拿,你瘦,她衣服你應該穿的下,這件涼快…是涼快了點,但可以先穿上,應付一下,再套下我的外套。

  “我不亂看,其實吧咱們……嗯。

  歐陽戎本想說,作為清清白白的好朋友都這麼熟了,熟的手牽手回家了,又不是沒見過,不用如此見外,不過想到了什麼,咽下話語,隻是鼻音“嗯”了一聲。

  往日二人雖然有過那事,但大都是在光線昏暗或漆黑的時候。

  在幽靜小院,繡娘從不點燈,每回做都必滅燈,他也隻是用略微粗糙的手掌丈量勘探過,确實沒有讓眼睛好好去大飽眼福過。

  按道理繡娘是看不見的,應該容易忽視才對,也不知道為何如此在意有燈沒燈這事,格外的害羞。

  隻能說繡娘還是太保守了,不愧是南隴趙氏出身的女子,主打一個視貞潔如命,哪怕是自己認定的丈夫,也難以完全赤果的相見。

  不過,對他這位正人君子,需要這麼防嗎?

  太見外了。

  歐陽戎濃眉大眼,在盲啞少女看不見的情況下,點了點頭。

  面對“正氣君子”的詢問,屏風後方,瘦美的盲啞少女還是不說話。

  氣氛逐漸暧昧起來。

  歐陽戎歎了口氣,公平道:

  “或者我幫你去薇睐房裡,拿件新衣過來,我也不進去,你先等着,如何?

  “這樣吧,你若是同意這一種方案,就‘啊’兩聲。

  “同意另一種方案,就‘啊’一聲,另一種方案其實剛剛也說了,改進了下,是……”

  歐陽戎還沒說完,屏風後方的趙清秀已經秒選了第一個,開口發出了“啊”聲。

  “啊……啊?

  隻不過,她隻來得及吐出第一個字,外面就已經有動靜了,速度快到她根本來不及發出第二聲。

  “第二種是吧,好!
走咯。

  幾乎是趙清秀剛發聲,歐陽戎就已經略微不好意思的點頭,飛速脫下外套,沖進屏風後方。

  桶後方,有一道卷曲蹲縮、青絲濕漉漉的纖瘦小美人身影,映入他眼簾。

  歐陽戎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用外套裹起了趙清秀,将她攔腰抱起,快速轉身,大步出門。

  “啊?

  趙清秀驚呼一聲,瞪眸揚眉,抱緊遮住上方光景的外套。

  她俏臉紅透,小手攥着他胸口衣襟,同時偏頭把小臉埋進了他的寬厚胸膛,她恨不得擦幹臉上的羞紅全塗抹上去。

  歐陽戎目不斜視,以公主抱的姿勢穿過院子。

  雖然剛剛進去時,他餘光瞄到了一些朦胧白霧都沒辦法遮掩的東西。

  不過繡娘并不是完全光着身子,卷縮的瘦弱嬌軀上,還穿有一件小肚兜,上面似乎繡有鴛鴦,也是朱紅色的,疑似與下面亵褲是配套的,都是葉薇睐這鬼丫頭送的……但也就僅此一件而已罷了,現在,無限風光都已經被他那一件青色儒衫給擋在了外面,連月亮和燭光都偷瞧不了,像被他用瓶子裝起。

  此刻,趙清秀後知後覺的發現,檀郎壓根就沒有給她選擇的權力。

  剛剛那道題根本不是什麼選擇題,是填空題,隻能有一個标準答案。

  羞澀無奈之餘,趙清秀有些怔然的感受着态度霸道的檀郎二話不說抱她出門的行動。

  少頃,可能是走下台階的颠簸緣故,在歐陽戎懷中騰空失重、失去身子掌握的感覺,讓她有些潛意識的害怕。

  趙清秀不禁裹緊了青色儒衫,胳膊肘将其壓在胸前,固定住,防止滑落,騰出來的兩隻小手臂,她摟緊了他脖子,像樹袋熊一樣環抱着。

  歐陽戎還聽到了懷中佳人還發出了一些尾音怯弱的輕“嗯”鼻音,應該是無意識的,不過卻十分戳中男子心頭,容易讓男子心中生出一股好好守護珍惜她的沖動。

  歐陽戎也摟緊了些她。

  二人相互摟緊的動作,有些默契的調整到了一個舒适的位置。

  也更能感受到對方身子的火熱與心跳等細節感官了。

  趙清秀此時眼前一片漆黑,感覺到經過一片涼飕飕的環境。

  好像是來到了一處溫暖的小屋子。

  應該是主卧室的裡屋,睡覺的地方。

  因為屋内有檀郎的氣息,還有一些葉姑娘的氣味。

  沒等她繼續亂想,就感受到身子重新回到了地面。

  歐陽戎把公主抱的趙清秀,直接放在了一間衣櫃前,細心的抓起她手,放在櫃子上,方便其扶穩。

  “先換衣服,薇睐的衣服在裡面的中層,你打開門,往前伸手,就能摸到,我先出去了,幫你守着,穿好了你喊我。

  “啊?

  可能是沒想到主動強勢的檀郎會如此的幹脆,趙清秀有些失神的歪了下頭。

  不過歐陽戎已經說到做到,轉過身,大步出門了。

  走之前,他還抓起趙清秀的手,把已經揉成皺巴巴一團的朱紅開裆亵褲,和她沐浴時摘下的冰白玉簪子,都交還給了她。

  孑然一身的走人。

  趙清秀單手扶着衣櫃,手握一抹朱紅,聽到檀郎出門後還十分自覺關上房門的細微動靜,有些怔怔的回頭。

  明明看不見,卻又看見了。

  外面院子裡傳來了檀郎來回踱步、為其看守的細微腳步聲。

  過了會兒,趙清秀才後知後覺的低下頭,應了一聲:

  “嗯……”

  她感受到身上的大号儒衫,猶然餘溫,他之餘溫,像是一座大山在上面遮風擋雨。

  衣櫃前,瘦美清秀的盲啞少女,兩手環抱起來,儒衫裹緊,撫摸肩頭。

  她低下頭,似是看了一眼手中惹人無限羞意的朱紅開裆亵褲。

  葉薇睐此前送給這份小包袱時,在表情疑惑好奇的趙清秀耳邊,說過一句悄悄。

  她說男子大都喜歡這個,幾乎沒例外。

  趙清秀其實對此物并不陌生,因為這本就是民間一些新娘出嫁時的标配,不過家鄉那邊沒有什麼開裆褲一說,而是喚做“袴”,先秦就有的,有裆褲反而是後來者,這算是很傳統的習俗吧。

  她猶記得,當年出嫁做童養媳,記憶中最印象深刻的那一天,她被趙母親臨接回歐陽氏家宅,當日其實就穿過這種亵褲了。

  不過那時趙清秀還很小,懵懵懂懂,小女娃一個,此物還是阿母出嫁前在油燈下熬夜為她親手縫制的,自然是聽話穿了,也沒好奇問過。

  隻是多年過去,那一件舊物也不知去哪兒了。

  是在南隴老家檀郎家宅内的某處衣箱,還是當年那件事後已被趙母、甄姨她們丢了?

  趙清秀不知。

  這些年失去的東西太多,得本就不易,更何況是失而複得?

  她笑意盎然。

  沒有打開身前的衣櫃,挽起肩頭青絲去盤發,撚一根細簪插入固定。

  “珑玲——珑玲——”

  隻有玉簪依舊。

  ……

  歐陽戎在院子裡耐心等待。

  聽到耳邊突然又響起功德聲,他挑眉,轉過身背對卧室,趁機閉目。

  歐陽戎進入了功德塔,看了一眼。

  【功德:六千八百零九】

  “難怪感覺壓不住,這裡也溢出了。

  歐陽戎犯起嘀咕。

  原本是六千多一點的功德,這些日子,此前長線政績持續反饋功德,加上今日迎接繡娘入門,剛剛諸女再一次吃飯,也增加了功德。

  再加上現在莫名其妙漲的一波,有小八百了,速度喜人。

  不過歐陽戎不當地主老财,主打一個不私藏餘糧。

  這時,後方大門被打開。

  繡娘腳步聲傳來。

  還有清脆的“珑玲”聲,似是穿戴整齊。

  歐陽戎回頭去瞧,同時笑說:

  “換好了?

  待他看清楚後,臉色卻愣了下。

  趙清秀還是原來那一件青色儒衫,是他的那件,她依舊披着,不過卻用緞帶系好了腰肢,不是之前那樣胡亂裹着了。

  有些濕漉的秀發用一根冰白玉簪子随意盤着,如同男子般束冠。

  眼下,有幾縷青絲滑落了潔白額頭,趙清秀小拇指勾挑,将其撩到耳後。

  若是忽視那一雙星辰黯淡的漆眸,整個人都顯得清清雅雅,如芙蓉出水。

  歐陽戎有些疑惑:“怎麼不換衣服?

  趙清秀不答,走出了門。

  她本就身材瘦纖,細胳膊細腿的,而歐陽戎身材修長挺拔,趙清秀穿着他的儒衫,自然顯得大了好幾碼。

  像是調皮小女娃在家裡偷穿阿父的正裝似的。

  不過纖瘦女子容易當衣服架子,氣質再好些,穿什麼都好看。

  趙清秀更是如此,穿着他這件青色儒衫,隐隐有一種知性書卷風,她細頸如天鵝一般微昂,一根白玉簪子優雅盤發,絕配儒衫。

  給人一種柔弱之中夾帶着堅強自信的感覺。

  嗯,若是排除了察覺到他目光後有些躲閃的偏頭小動作的話……

  歐陽戎發現她手裡拿着一件額外的儒衫,應該是從衣櫃裡翻出來的。

  趙清秀上前,給他披上禦寒。

  【檀郎,我今夜睡哪?

  歐陽戎咳嗽,“這裡隻有一張床。

  “嗯哦。

  趙清秀轉身走去主卧室,去往那張睡床。

  歐陽戎見狀,迅速鑽進浴室,洗了個澡。

  等他再次返回主卧室,發現繡娘好像已經睡下。

  他走去,來到床頭,先熄滅了蠟燭,然後鑽進了被褥中。

  床兒已暖。

  歐陽戎沒有觸碰她。

  繡娘好像是和衣睡的,一襲男裝的青色儒衫。

  歐陽戎本來以為她會換成葉薇睐的睡裙。

  畢竟也方便些。

  早知道就不脫儒衫裹住她了,自己去取一件葉薇睐的睡裙多好,儒衫遮的太嚴嚴實實了。

  歐陽戎等待了會兒,發現繡娘的呼吸均勻,像是睡着了。

  他思索間,突然發現,距離上一次,才剛到第三日。

  按照和繡娘之前的約定,需要節制,三日一次,不算第三日的。

  輕輕颔首,歎息了一聲。

  歐陽戎閉上眼睛。

  明日還有事忙。

  漆黑的空氣安靜了會兒。

  歐陽戎忽然聽到身旁佳人輕微翻身的動靜。

  似忽隻是換個睡姿。

  他下意識的也翻了個身。

  再次安靜,氣氛無聲無息,二人似是都睡着了。

  下一霎那,黑暗之中,驟然升起一團“火”,兩人纏抱。

  徹底點燃空氣的導火索是什麼,歐陽戎也顧不及了,好像是他手指不小心碰到了她手指。

  然後就是燃燒了。

  不過歐陽戎沒想到的是,繡娘按住了他。

  “怎麼了?
”他問。

  “啊。

  歐陽戎嘴巴被堵住,似是不讓他說話。

  繡娘坐在上面。

  一件青色儒衫絲滑的滑落了下來。

  歐陽戎伸手去摸腿邊的儒衫,想要抓起丢開。

  卻發現了一處新大陸。

  亵褲是開裆的。

  她沒有換!

  他頓時鼻息重了起來。

  翻身将她壓倒。

  歐陽戎兩手捂住她的耳朵,先吻臉頰,再額頭,再鼻子,最後才是粉唇。

  可是旋即,繡娘也不知哪裡來的力氣,驟然翻身,壓住了他。

  歐陽戎不禁微微瞪眼。

  有盲啞女子,癡然吻上。

  他的手本來是放在小圓肩上,然後是光滑美背上,然後是盈盈一握的腰。

  可到了後面,卻忍不住縮回,稍微推了一下,打斷了她。

  因為從未見過如此火熱的繡娘。

  歐陽戎不禁情急出聲,嗓音低沉磁性:

  “等等,繡娘在上的話……能不能商量個事。

  黑暗中裸露美背的纖瘦倩影,是坐起的姿勢,她兩手捧着他的臉龐,似是有些疑惑的歪了下頭。

  她看見歐陽戎好像擡手掐指,有模有樣的算了下,旋即,有些希冀的小聲嘀咕:

  “咱們向惡蛟揮劍八百零九,盡量不超此數目,如何?

  趙清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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