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八章 記住我的名字
男人往床邊單人沙發上坐了下來後,對舒晚道:“既然你醒了過來,那就代替她好好活着吧。
”
他口中的‘她’,舒晚不知道說的是誰,疑惑的,朝他眨了眨眼睛,希望他能再說清楚些。
男人卻不屑和她解釋太多,拿起方才被他擱置在床邊的剃頭刀,一把捧起她的頭。
就在舒晚不知道他要做什麼時,頭上忽然傳來剃須刀嗡嗡響的聲音。
舒晚一臉懵,這個男人是不是在剃她的頭發?
為什麼要剃她的頭發啊?
男人似乎看出了她眼底震驚的神色,很是好心的,邊剃邊解釋:“護工說你頭發太長了,洗起來麻煩,我想着幫你剃光,也就省事了……”
舒晚看到剃下來的頭發很短,似乎不止被剃過一次,而是好多次……
也就是說她沒醒過來期間,一直是個光頭形象?
!
舒晚有些不大能接受自己是個光頭,神色在頃刻間崩塌。
她瞪着眼前在她頭上瘋狂亂剃的男人,恨不得用眼神殺死他。
男人卻忽視她眼底的殺氣,絲毫不在意的,專注幫她剃着頭……
剃完後,他甚至還拿了把鏡子過來,讓她看:“這個發型是不是還不錯?
”
舒晚看到鏡子裡的自己,被他剃到隻剩下頭頂一小撮頭發時,兩眼一翻,差點氣暈過去。
男人見她是這麼個反應,忽然勾唇笑了笑,似乎找到了什麼好玩的玩具,讓他心情很愉悅。
他放下鏡子,背靠在沙發椅上,翹起二郎腿,饒有興緻的說:“舒小姐,你還挺有意思的。
”
舒晚愣了一下,這個男人知道她叫什麼,說明他認識她,可她卻對他沒印象,他到底是誰?
男人微微傾身,用那雙深邃的黑眸,緊緊盯着舒晚的臉:“記住我的名字,我叫——”
他停頓了一下,薄唇再次輕啟,清透好聽的嗓音,緩緩傳進舒晚耳中:“池、硯、舟。
”
池硯舟,池硯舟,舒晚在腦海裡搜索着這個名字,還是沒有任何印象。
她盯着他的眼睛,充滿了疑惑,迫切想要知道更多的信息。
男人卻不願再和她多說什麼,起身走了出去。
他離開沒多久後,有個金發碧眼的女護工走了進來。
她一邊幫舒晚清理着身子,一邊在她耳邊用英文叨叨了好幾句。
大概就是說她是個奇迹什麼的,其餘的也沒多說什麼,清理完就走了。
她走後,舒晚轉動着眼眸,打量屋子裡的裝飾,是簡約風的法式風格。
她應該已經不在國内了,隻是不知道這裡是哪個國家,又具體在什麼地方?
聽喬治的意思,她似乎是深度昏迷患者,也不知道昏迷了多少年?
另外如果她昏迷了很多年,杉杉和宋斯越怎麼沒有來找她?
是不是他們知道她在這裡治療,也就安心的,沒有來打擾她?
舒晚帶着一肚子疑惑,昏昏沉沉的,閉上雙眼,睡了過去。
睡夢中,又看見宋斯越坐在樹蔭下看書,陽光灑在他的身上,泛着柔和的光。
她從校園外走進去,想要朝他小跑過去,卻看見他忽然跪在墳墓前,拿起槍對準腦袋。
按下的那一刻,一道修長的身影沖了過來,一腳踢翻了他手裡的槍……
那子彈發出的瞬間,砰的一聲,打在墓碑上,四周的鳥,吓得驚覺散去……
舒晚從這個夢中驚醒,還沒來得及去想這個夢是什麼意思,就感覺到有個人趴在她的身上。
準确來說,是趴在她心髒方向,似乎在側耳傾聽,又似乎是在感受它的跳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