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田喜事:腹黑夫君美如花》第774章 你的心,是鐵打的麽
第774章 你的心,是鐵打的麽
謝初鶯回頭一笑,緩緩福身禮道:“初鶯謝過皇後娘娘。
”
皇後身邊的大宮女看著謝初鶯出了寢宮大門走遠後,方才出聲道:“初鶯小姐必然是太後遣過來的,娘娘為何還要……”
皇後款款道:“既是太後送過來的,本宮也不好太過拂太後的意。
何況初鶯也是個聰明的,曉得拿太後宮裡的事來與本宮聊。
估計太後本人也沒有想到這一點吧。
”
隻是拉謝初鶯一把,對於皇後來說,不過舉手之勞而已。
而謝初鶯也沒讓皇後白舉手之勞。
隻要皇後願意親近她,就能了解到更多有關太後那邊的情況。
***
孟楣在西院裡將養,一切用度都是最好的,可卻不見她心情開闊。
她沒想到,明雁君竟然主動要幫殷容選側妃。
原本這皇子府裡,除了明雁君,就隻有她一個。
殷容與明雁君的關系愈僵,她便能與殷容愈親密恩愛。
可府裡若是多出其他人,其他人可不會像明雁君這樣對殷容不冷不熱,她們會像她一樣,挖空心思去討殷容的喜歡。
孟楣當日在宮裡不能表現出不滿,回到西院以後同樣是氣得掀了一套茶具。
眼下,湘蘭匆匆自院外進來,到孟楣跟前,欲言又止。
孟楣道:“有什麽話就說。
”
湘蘭道:“剛剛宮裡下了懿旨。
”
孟楣擡眼看著她,等著她的下文。
雖然臉上沒有明顯的怒氣,可那眼神沉下來,讓湘蘭不覺心頭一緊。
湘蘭不得不繼續道:“徐妃替七皇子殿下又選了一位側妃和兩位妾室,奴婢聽說,側妃是尚書之女,兩名侍妾也都是官宦之女。
”
孟楣沉默了一會兒,問:“什麽時候進門?
”
湘蘭道:“年底,還有不足兩個月。
”
同時,東院那邊也收到了消息。
明雁君坐在廊下,一邊聽嬤嬤稟報,一邊手裡慢條斯理地擦拭著自己的長槍。
她表情淡淡地點點頭:“我知道了。
”她想了想,又吩咐道,“在側妃妾室進門前,先把住處安排好。
側妃住南院,兩位妾室分別住柳院和杏院。
”
嬤嬤應道:“是。
”
明雁君道:“側妃進門,該有的禮儀規矩還是要有,府裡內院的布置,都照去年西院那邊的禮製來吧。
”
嬤嬤道:“奴婢這就傳話下去,讓府裡人著手準備。
”
是夜,時候已經不早了,明雁君換了寢衣,正準備熄燈睡下,不想已經好些天沒出現過的殷容到了她的院子裡來。
明雁君打開房門時,便見他站在門外。
他著了一身牙白色的衣袍,燈火下看起來俊逸溫潤,隻是臉上的神情有些頹然。
明雁君皺了皺眉,還沒開口說話,便先聞到了殷容一身酒氣。
殷容看著她道:“怎麽,你不高興我來?
”
明雁君道:“此刻你應該在西院,孟楣身子不好,你不是說要多陪陪她麽。
”
殷容擡腳踏入房門,略微踉蹌。
門外的嬤嬤丫鬟見狀,也不知是該上前攙扶還是該阻攔。
明雁君淡淡吩咐道:“都退下去吧。
”
到底是夫妻倆,嬤嬤丫鬟也不好摻和,便依言退了下去,還順帶掩好了房門。
明雁君轉身到桌邊,給他倒了一杯水。
殷容看著她的身影,萬般情緒在胸中翻湧,道:“我是說要多陪陪她,多照顧她,你怎的不生氣?
”
明雁君道:“我為何要生氣。
”
她把水遞給殷容,殷容沒接,卻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眼神灼灼道:“因為你是我的正室,她是側室,我對她好,你為什麽不吃醋?
”
明雁君看了看他,道:“你喝多了吧。
”
殷容緊了緊她的手腕,她那副淡然的神情刺痛了他的眼。
他心裡多希望,她能夠在乎一點,哪怕是有一個不高興的表情也好啊。
隻可惜,他從來都沒看到過。
“明雁君,你的心,是鐵打的麽。
”
殷容對她笑,讓自己在她面前盡量不顯得那麽狼狽,可笑意裡又夾雜著一股怒火,使得他有些失控。
明雁君眼見著他抓著自己不放,水杯裡的水因著他的動作而傾灑了出來。
她隻好松手,水杯從她手上脫落,在落到地上去之前,另一隻手於半空穩穩接住,然後心平氣和地放在了桌面上。
明雁君道:“看來,你真是喝多了。
”
說罷,她手腕一翻轉,便巧妙而輕松地擺脫了他。
殷容低低問道:“你為什麽要幫我納側室?
”
明雁君道:“當日我說得還不夠明白麽?
”
“為了皇家開枝散葉?
”殷容問,“那你身為正妻,何時履行過這樣的責任?
”
明雁君轉身走開的動作頓了頓。
殷容幾乎是咬牙切齒地,“你怎麽不告訴他們,你我至今連房都沒圓?
你怎麽不告訴他們,我們至今隻是有名無實的夫妻!
”
明雁君回頭看他,隻覺得在她的認知裡,他似乎從來沒有這般失態過。
他又道:“你能不能生,別人說了不算,隻有你我試過了才算!
”
話語一罷,他冷不防又拽住了明雁君的胳膊,用力地把她拉回來,毫不猶豫地緊緊箍在懷裡。
她身上有股洗浴過後的清爽味道,與別的女子身上那種溫柔旖旎的香味不同。
可聞起來這般好聞。
殷容已經很久,都沒聞到過這種讓他舒心的味道了。
他幾乎是貪婪地,埋頭在她脖間,深吸了兩口氣。
他生怕明雁君會推開他一般,有些固執地用力抱緊她。
然明雁君隻是安靜站著,並沒有推開他。
她當時隻是在想,為什麽一個人被另一個人擁抱時,有的時候波瀾壯闊,有的時候卻心如止水。
接著殷容便在她耳邊細說道:“你有不滿,你可以跟我說,你想讓我怎麽做,你也可以跟我說。
可你,為什麽從來都不肯敞開心扉?
你為什麽不問問我怎麽想的,就擅自替我做決定,擅自要給我納側室!
”
現在懿旨已經下了,再過不久,就又有別的女人住進這座府邸來。
可那非他所願。
他啞聲地問:“為什麽,我們就不能好好地過?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