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田喜事:腹黑夫君美如花》第985章 塵埃落定
第985章 塵埃落定
然而,剛跑出東宮的宮人,就覺外面情況十分不對勁,還不等追出去多遠呢,見勢不對又忙不疊地跑回來,喘著粗氣道:“皇上寢、寢宮那邊,有打鬥!
好多,好多的禁衛軍在圍攻皇上的寢宮!
”
殷容嚇得一下跌坐在床榻上,不可置信道:“你說禁衛軍圍攻父皇寢宮?
”
太監滿目驚惶地點點頭。
這是要造反嗎?
***
皇帝寢宮這邊,房門被衝破,護在皇帝跟前的侍衛一個一個地倒在血泊中。
後來,眼看著禁衛軍的刀劍便迫不及待地要刺向皇帝,離他身軀不過咫尺,突然一道淩厲的破空聲傳來,那鋒利的棱角直直劃破長夜!
皇帝瞠了瞠眼,看著行刺他最前面的禁衛軍被一杆長槍猛地貫穿!
緊隨著馬蹄聲踏伐而至。
明雁君的聲音迫然響起:“壽王已被擒,參與其中的禁軍十三將聽著,爾等家小已被全部扣押,現在退一步可保一家老小之性命,再往前一步則是滿門抄斬之謀逆罪!
”
話音兒一落,明雁君策馬從側面猛地衝過來,撞翻了一隊禁衛軍,終於攔截在皇帝的宮門前。
她伸手從那名被她貫穿的禁衛軍伸手拔出自己的長槍,血肉的聲音清晰可聞。
禁衛軍首領張廉咬咬牙關,喝道:“王爺若是被擒,又豈會以焰火為號!
切勿聽此婦人之言!
”
若是起事的主謀都已經落網,那他們這些人浴血奮戰,又有什麽意義?
跟隨著張廉的禁衛軍將領分明遲疑了。
不管壽王有沒有被擒,他們的妻兒老小若真被控制了,誰還能不顧一切地奮勇向前?
明雁君高聲吼道:“是不是真的,很快便會見分曉。
為將者,守家國,而不是趁虛而入,讓這皇城再血流成河!
”
皇帝極力緩了緩心神,道:“今日退者,朕可既往不咎,留其全家性命,壽王謀反一案,絕不牽連。
”
禁衛軍中有一部分人生了退意,一部分人仍在猶疑。
這次起事來得突然,有很多準備都沒有做充分。
比如自己的妻兒老小,都沒來得及安頓妥善,以至於落入了對方手中。
張廉提劍便朝明雁君的馬砍去。
明雁君利落地翻身下馬,揚槍回擊。
可這張廉做了禁衛軍統領多年,功夫了得,明雁君落於下風。
後來,遠處的濃濃夜色中,忽然想起一聲孩童稚嫩的呼喚:“爹——”
張廉一滯,飛快地回頭去,依稀看見遠處有一道孩子的身影,與此同時明雁君立馬利落反擊。
張廉心神大亂,最終被明雁君逼得步步後退,最終手裡的刀劍被長槍挑落,明雁君揮手間,那凜冽的槍頭死死抵住了張廉的脖子。
天亮時,朝陽升起。
群臣往宮裡走動,宮人們亂成一團。
皇帝的寢宮裡裡外外,橫屍一地,血泊成片。
皇帝的龍袍上,亦是血跡斑駁。
他臉色蒼白憔悴,像個蹣跚老頭。
他沒想到,自己有生之年竟也會經歷一場宮變。
這場宮變最終有驚無險。
皇帝受了些外傷,太醫們正緊張地在殿裡包紮治療。
昨晚殷容本以為明雁君是要犯下大罪的,可沒想到,事情急劇反轉,她竟是立了一大功。
為此,殷容身為太子,自然而然地把這功勞給領了下來。
群臣們稱讚,太子殿下臨危不亂,與太子妃有勇有謀,實乃大殷之福。
明雁君身上也染了血跡,皇帝在殿中吩咐宮人送她回去休息。
殷容看著明雁君手挽長槍,踏出如血朝陽照射著的大殿。
她英姿勃發,身影朗朗,令人移不開雙眼。
後來殷容送她出殿,溫柔道:“我沒想到,你竟救下了父皇,也挽救了這宮裡無數的性命。
要是沒有你,我真不知道後果會是怎樣。
”
可能他這個太子也會做到頭了吧。
明雁君無話。
殷容又道:“不管怎麽說,你救了父皇,便是救了我們自己。
我很高興,你能為我付出這麽多。
”
明雁君頓住腳,忽而擡頭看向殷容。
她眼裡浸著光華,卻冷淡得沒有一絲溫度,道:“我做的每一件事,都不可能是為了你。
”
說罷,她轉身走遠。
徒留殷容臉上的笑容僵了去。
***
壽王謀反已是鐵打的事實,並且謀反失敗了。
大理寺卿在壽王府搜出了兩頂無面人的頭盔。
張廉亦在逼宮時情急之下承認了他們起事是以壽王的焰火為訊號。
皇帝緩過勁來,召見壽王。
彼時壽王一蒼蒼老者,被套上腳鐐,步入大殿。
他每一步都走得從容,帶著與生俱來的皇親貴胄的氣質。
皇帝痛心疾首地道:“朕自登基以來,自認為從未虧待過皇叔半分,為何皇叔卻以此報朕?
!
”
壽王坦然道:“為何,這還得要問問先帝。
”
顏守真上前一步,兩手托著一幅明黃卷軸,鄭重其事道:“啟稟皇上,臣在壽王府,還搜到了一軸這個。
”
皇帝讓黃公公拿上來。
他展開一看後,神色便了幾變。
壽王道:“皇上敢不敢當著滿朝朝臣,將此聖旨宣讀出來?
”
皇帝道:“這是你偽造的聖旨?
”
壽王道:“是不是偽造,皇上比我更清楚。
這是祖皇帝立儲時所擬之旨,聖旨上記載得清清楚楚,當年該登基為皇的人是我,而不是先帝!
先帝才是偽造聖旨的人,篡奪了皇位!
而今,我也不過是想拿回屬於我的東西罷了。
”
此話一出,滿朝震驚。
皇帝震怒道:“滿口胡言!
”
黃公公歎息一聲,道:“老奴或許知道一些實情。
”
皇帝不由看向黃公公,黃公公跪下,道:“這件事原本該爛在了肚子裡的,老奴以為這輩子都不會開口說起此事。
”
皇帝十分驚詫,黃公公竟連他都不曾說過,便肅聲問:“究竟怎麽回事?
”
黃公公道:“當年老奴還隻是個小太監,承蒙師父提拔,才得以在禦書房外侍候。
祖皇帝在立詔時,禦書房中有老奴的師父在,還有當時祖皇帝身邊的總管太監在。
後來老奴師父私下裡與老奴說,祖皇帝先後立了兩份遺詔。
第一份所立之人便是壽王爺,這第二份所立之人則是先帝。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