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後幾天。
葉小凡除了修煉,就是在村子裡幫點小忙,翻修村委樓。
村民活動廣場的事情,已經确定好位置,這兩天就會動工。
桃源村熱火朝天。
有關葉小凡的畫、有大老闆來談合作的事情,成了村子裡最近火熱的話題。
周一上午。
得知變異蝦王的卵部分已經孵化。
二十多隻淡金色的小東西,在池塘遊動,約莫半截小指大小。
吃起肉來,卻是極為彪悍。
一塊雞胸肉丢到水裡,它們奮勇而上,一會兒功夫就瓜分幹淨,連肉沫都沒剩下。
葉小凡觀察了一會兒,露出笑容。
好好養一段時間,到時候就可以試一試這黃金小龍蝦的味道了。
它們個頭不大,氣息和生機卻遠超過最健康的金虎小龍蝦。
更别說潛藏池底,更為兇悍的變異蝦王了。
散發着連葉小凡都心動的氣血波動。
它的肉,絕對大補。
可能有某些不可知的特殊效果。
鋒牙眼饞的很,但它們太兇了,還在水裡面,它根本沒辦法偷吃。
在暴露心思後,又被葉小凡一通警告。
隻好轉頭哭唧唧帶着一衆狗小弟離開。
去村裡們裝瘸要飯。
誰家不丢香腸出來,就在他家門口慘兮兮叫個小半天。
村民們都驚呆了,村裡的狗都瘋了嗎?
!
葉小凡晚上回去時,恰好碰上。
“真是越發放肆了。
家裡缺你這口吃的嗎?
山上那麼多東西随便你造,你非要在村裡胡鬧?
”
他算是長見識了,勒索錢财的混混他見過,勒索香腸的狗,他第一次見。
這樣下去,還得了?
不能讓它繼續仗着村民的喜愛繼續放肆。
“嗷嗚?
”
這一次鋒牙裝傻可沒用。
葉小凡揪着它耳朵,一路拽回家。
從雜物間找出了很多年前的自制竹鞭子。
十多年前,是用來教訓葉小凡的。
現在是用來教訓狗子。
鋒牙慘兮兮躲在江荷後面,很害怕。
還跟旺财求救,快幫幫忙呀。
旺财蹲坐在一旁,有些猶豫。
“小凡,怎麼了?
難道它去破壞村民的菜地嗎?
”江荷擔憂地詢問。
村子附近都是菜地。
“那沒有,但性質同樣惡劣。
”
葉小凡說了一下帶一群貓狗堵村民家門口的事情。
“啊?
”江荷愣住了,“它怎麼會做這樣的事情。
”
“所以啊,先抽一頓再說,整天跟它嬉皮笑臉,還以為什麼事情都能做呢。
”
晚上,葉小凡抽了兩三下。
打在狗子的身體上,跟牛皮鼓似得沉悶作響。
鋒牙叫得撕心裂肺。
可把江荷吓一跳,趕緊攔住,“好啦好啦,打孩子都不帶這麼打的,何況它是是狗。
”
鋒牙可憐兮兮縮在桌底下,黑眼睛水汪汪的。
“唉,别被它演技騙到啦,我都沒用力。
”
鋒牙和旺财皮糙肉厚,普通人拿鋼管砸它們,都不一定能打疼它們。
當然,若是葉小凡,就另當别論了。
真要狠心抽它,這狗子保準得皮開肉綻。
現在無非是一點蠻力,做個樣子,讓它知道事情嚴重性就好。
葉小凡瞪着狗子,“不準吃晚飯,聽到沒有!
”
“嗚嗚……”
鋒牙可憐地點點頭。
江荷有心偏袒,給它丢雞腿,它都不敢吃。
葉鐵柱、葉大宇他們隻是随口勸了兩句,勸不動也就沒再多嘴。
狗子在客廳面壁,這一次老實很多。
要擱平時,它高低得整兩嗓子,裝裝可憐賣賣慘。
當然,一聲不吭的它,透着一絲可憐。
“旺财,你怎麼不吃了?
”
江荷看到旺财吃了一小點,就沒吃了,乖乖坐在旁邊,剩下一大盆食物和肉湯。
“汪。
”旺财叫了一聲。
其他人也聽不懂。
“平時放多少吃多少,既不多吃,也不浪費。
”葉大宇嘀咕着。
“該不會是留給鋒牙的吧?
”
“有可能。
”
江荷、葉鐵柱面面相觑。
“旺财,如果是留給鋒牙的,你就再叫一聲。
”江荷試探地說。
“汪~”
旺财點頭。
葉小凡戳了一下它腦門,“這麼講義氣,這黑胖子餓一頓會死是吧?
”
“汪汪。
”旺财咧着嘴,像是在笑,歪腦袋看着一家人吃飯。
“你留也沒用,你就陪它一起餓吧。
”
葉小凡瞪它一眼。
餓一頓又不是餓一天,何況鋒牙今天沒少敲詐香腸、包子。
那個傻狗,平時還不太稀得吃那些玩意兒。
不知道是不是讨來的東西比較香。
晚上八點,“現在八點啦,不是晚飯,是夜宵。
”
江荷笑呵呵地端着肉去喂旺财和風雅。
“嗷嗚?
”鋒牙看了看樓上。
“吃吧,不準再跟村裡人要吃的。
”
葉小凡的聲音,平淡卻有穿透力,從卧室清晰傳到了廚房。
鋒牙立馬狼吞虎咽起來,跟幾天沒吃飯似得。
旺财依舊慢條斯理。
東海市。
金碧輝煌的辦公室,擺設有衆多古玩字畫。
辦公室門打開。
年輕女下屬領着一個西裝筆挺的青年進來。
青年夾着一個四方形物體,用黑袋子包着。
“喲,稀客啊,黃老弟你生意繁忙,怎麼有空來我這?
”
紅木座椅,頭發稀疏的眼鏡中年人,站起身來。
兩人握了握手。
“說來話長,我一個朋友呢是畫家,嘔心瀝血畫了一幅作品……最近家人生病,急需用錢。
“藝畫軒抽成太高,我那朋友不滿意藝畫軒的抽成比例。
“唉,他家對我有大恩,我也隻能硬着頭皮答應。
私下幫幫看。
“您看這幅素描如何?
”
黃誠賠着笑臉,一番解釋。
然後小心翼翼地從袋子裡取出畫框。
畫的内容是一條森林小溪,兩側蔥郁花草,有鳥雀懸停,日光溫煦灑落在河面上。
幽靜清新,别有一番妙趣。
“妙,太妙了,這畫真不錯。
”
郭大富是做家具生意的,二三億元的規模。
平時酷愛收藏古玩字畫,是藝畫軒的常客,自然也有一定鑒賞水準。
郭大富仔仔細細查看,略帶驚訝。
卻又不動聲色斂去異樣。
他笑呵呵從畫上挪開,“畫呢,我是有點心動,黃老弟說個價吧。
”
“對,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嘛,郭老闆是我最欽佩的人,一有好東西我就想到您。
您随便說個價,就給您了。
”
黃誠說道。
郭大富抽了口煙,露出戲谑笑容,“5萬。
”
“這……”黃誠裝作有些為難。
“不滿意?
”郭大富一挑眉頭,揚揚下巴吧,“畫是好畫。
“我沒想到出更高價格的理由,街上的黃金珠寶,我也挺喜歡,我總不能全買了吧?
覺得太低,你賣别人吧。
”
“得,就按您的價格來。
”
黃誠一咬牙,一副艱難下決定的樣子,伸出手,“郭老闆慧眼識珠、鑒賞力高,這畫跟了您,我那朋友肯定也會高興。
”
之後,一番客套,黃誠簽了合同,拿到錢後便離開了家具城。
“5萬,還算可以,上一幅山頂日出的素描賣了10萬。
“這個葉小凡還真是有把刷子……找到的客人,基本都願意掏錢購買。
“唯一可惜的名氣太低,沒有具體行情可參考。
“最後一幅《湖光山色》一模一樣的畫,比崛起杯展覽時更完美,不能輕易賣出去。
“聽說有人出了二十萬要買那一幅?
”
黃誠嘀咕着。
這些天,都在找賣家。
過程總體還算順利,其中5幅畫較差一些,但在水準之上。
這些天總共賣出去了6幅畫,掙了40萬元。
他買來才花了一萬元不到,簡直賺大了。
剩下最後一幅,他不急着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