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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02章光臨畫廊,左右為難

逍遙小仙農 辣條一塊錢 5994 2024-09-11 15:30

  四季畫廊,生意如舊。

  每天來看畫的人,少則七八個,多則二三十個,數量不多。

  多是作為禮物,或者裝點新家。

  最近,在一樓中廳位置,單獨清理出了一個醒目區域,展示一個人的素描作品。

  以鉛筆畫居多,少量彩鉛。

  内容或蠢萌金雕,或憨笨藏獒,勝在活靈活現,仿佛它們鮮活地在畫框裡生活。

  以及田園風光景色,使得金碧輝煌的西式大廳,多了幾分自然雅趣。

  “啧啧,真了不起。

  “寶石湖未能和他見面,機緣巧合購到一幅他的作品。

  “本以為這是一位極具天賦的素描高手,畫技上略顯稚嫩,和大師還有一段距離。

  “還想着能不能收入門下。

  “哪想到……這人是故意藏拙,或是那天發揮失常了?

  展覽區。

  樸素老者跟一位青年并肩站着,畫廊經理在旁邊微笑守候,不敢打擾。

  費清崖連連感慨,目光定格在了兩幅雙珠塔上,“構思奇妙,形神兼具。
我最巅峰的作品,恐怕連略遜色三分!

  他太想和那位年輕人見上一面了。

  看到這些作品,他真正自愧不如,沒資格收此人為學生。

  “老師,您言重了,我倒覺得此人跟您還差得遠呢。

  “這些畫寓意都太膚淺,有點小家子氣。

  “何況您是國畫大師,術業有專攻……”

  儒雅青年稍靠後半個身位,看着牆上畫作,第一次聽到老師對外人有如此高的贊譽。

  他不由得流露些許嫉妒,卻執拗覺得也就這樣。

  “閉嘴!
”費清崖臉色瞬間陰沉,斜眼後瞥。

  韓文雄一時語塞,有些委屈、

  “小韓,我不知道你是故意貶低,以此寬慰我,還是真看不出來好壞。

  “如果前者,那你是睜眼說瞎話、罔顧事實。
如果是後者,那說明你境界來沒到,說難聽一些,井底之蛙!

  “無論哪一種,你天賦再高都沒用,成就有限!

  費清崖再無賞心悅目的好心情。

  仿佛吃到了蒼蠅。

  他不敢信,這些話會是從自己最得意的學生口中說出來的。

  韓文雄面色尴尬。

  “不好意思,有失遠迎。

  一得知費清崖來到了畫廊,張瑤匆匆從醫院趕回來。

  費清崖斂去神色,鄭重審視張瑤。

  之前隻在電話裡交流過。

  “張總比傳聞要更出色更漂亮啊。

  “哪裡哪裡。
”張瑤不好意思道。

  韓文雄滿目驚豔,癡癡看着張瑤,好美的少婦!

  “不知道那位葉先生現在在何處?
說起來,崛起杯主辦方過段時間就會發放獎金了,張總最好把他卡号上報給主辦方。

  費清崖很想見一見葉小凡。

  “小凡他回南省了,他平時比較忙,要不然肯定讓他去拜會您。
”張瑤客氣回應。

  “南省,具體是哪個地方?

  “楚江……更具體的,我就不好透露了,他這人比較孤僻,不太喜歡與人打交道。

  張瑤哭笑回答。

  半真半假,葉小凡不孤僻,但的的确确不想和畫壇的人打交道。

  否則張瑤早就會安排他,與費清崖見面。

  “哼,我老師三番五次想要見他,都不願意見上一面,連聯系方式都不願意透露,你們未免也太看不起人了吧!

  韓文雄突然冷哼,插入話題。

  費清崖微皺眉,的确有這一感觸,淡淡地呵斥:“好了,别強人所難。
隻能說緣分未到。

  韓文雄一副氣憤填膺的模樣。

  “不好意思,我一定好好再跟他說說。

  “對了,張總,我聽說葉小凡想要加入東海美術協會?

  費清崖有些急切。

  不知道葉小凡更多信息,沒法聯系他,隻能找張瑤。

  “這……”

  張瑤有些尴尬了。

  那天,她當時隻是扯虎皮,故意拿費清崖的名頭,去壓東海美術協會,有威脅之意:不進你東海協會,那就去其他協會。

  實際上并沒有真的去聯系費清崖,就是防止這種情況發生。

  “是的。
我們和馬會長已經談的差不多了。

  “也就是說,還沒進咯?
那無妨,我是江淮美術協會的成員,師弟是江淮協會會長。

  “協會資源多,算上我,就是兩個大師,還有諸多一流畫家。

  “江淮和南省離得又近,以後也好往來。

  費清崖笑呵呵邀請。

  “啊?
可是……”

  一陣腳步聲傳來,打斷了他們的談話。

  “喲呵,費清崖?
你竟然還沒活蹦亂跳啊,不是聽說你肺病挺嚴重的嗎?

  “馬老頭,你都沒死,我怎麼可能會死。

  “……”

  四目相對,便是一番争鋒相對的問候。

  費清崖、馬千秋一見面就鬥嘴。

  兩人靠近,互相拍了拍對方的胳膊。

  “你怎麼來了?
”費清崖不太高興,依稀覺得對方和自己目的一緻。

  “當然要來,我協會一位精英,最近畫作都在四季畫廊展覽呢,帶着一衆協會成員過來觀瞻學習。

  “哇,你們看,這就是我跟你們說的,雙珠塔素描,一共四幅!

  “張總,另外兩幅呢……”

  馬千秋一看展覽區牆壁,最矚目的中間位置,瞬間被那兩幅雙珠塔吸引,迫不及待跑了過去。

  興奮地跟小孩似得,指着畫,仿佛這是他最得意的作品。

  “你們協會精英?
别搞笑了。

  費清崖突然打斷,陰陽怪氣道:“明明把人拒之門外了,還厚着臉說你們協會的人?
不覺得丢份兒嗎?

  他偶爾從朋友那知道了這件事。

  “咋地,你不服啊,入會不就是走個流程嗎,我認可,那他就是我們東海協會的人!

  馬千秋仰着頭,大有耍無賴的意思,“張總,我可是按你的意思,把人都踢出協會,另外在對外作出公告了。

  “你可别跟我說,轉頭進了江淮協會?

  他随後笑面虎般,看着張瑤。

  “沒有呢,我們說好了的,那肯定是如約執行啊。
”張瑤趕忙表示。

  “張總,你這是看不起我費清崖和江淮協會咯?
”費清崖黑着臉。

  “……”

  張瑤哭笑不得。

  其他人更是看懵了。

  兩位畫壇數一數二的人,不顧場合,去争搶一個小輩?

  不過相當一部分人看到牆上的畫後,依稀能理解他們的行為。

  兩老人争得面紅耳赤。

  張瑤左右為難,她都不好得罪啊,一時間都不敢回答了。

  “這兩幅畫真是絕了!

  “張總,我之前跟你說過,有這位先生的新作品就立即聯系我嗎?
你當時還答應了的。

  人群後。

  突然傳來一道清冷聲音。

  白色遮陽帽的美人,身子高挑,戴一雙茶色大墨鏡,遮掩大半面容。

  一身素雅長裙,藍蝴蝶結發帶束着如瀑秀發,垂落纖細腰際。

  氣質優雅高貴,透着一絲冷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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