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靈兒、江心月憋着笑。
賀芳斜眼瞥着,透着一絲嫌棄。
“哦,既然是葉小哥的好兄弟,那……”楊亭正要答應。
“别,我不幹涉你們武館收徒,楊師傅想怎麼辦怎麼辦。
”葉小凡果斷擺手。
“凡哥,你剛才在外面可不是這麼說的,你說要讓武館師傅教我兩手真把式!
靈兒姐姐、心月姐姐,你們可都聽到了!
”
金飛揚滿臉哀怨,給他們打眼色。
“我啊?
”白靈兒指了指自己,“額,我最近記性不大好,心月你聽到沒有?
”
“沒有欸……”江心月搖搖頭。
“飛揚,你這是真心想學拳嗎?
你分明是饞人身子……”
葉小凡沒好氣瞪他,特意壓低聲音揭露他的目的。
“誰說的,我最喜歡傳武了,仰慕已久。
“當年還有人說我根骨絕佳,要賣我秘籍,要不是隻剩下辟邪劍法、葵花寶典,我現在就是武林高手了。
”
金飛揚挺着胸,使勁耍寶,頻頻往賀芳方向看去,試圖引她注意。
楊亭、賀峰苦笑不得。
“是嗎,那先待一段時間再看吧,學拳很辛苦的。
”
看在葉小凡的面子上,楊亭不可能拒絕。
賀峰則不在意。
光是打基礎,就能勸退一大波人。
指不定過段時間這人就知難而退了。
至于别有企圖,呵呵,進了武館,往後多的是機會,教訓這小子。
“太好了。
多謝楊師傅、賀師傅。
以後我每個月給你們武館贊助三萬元。
”
金飛揚大方說道,目光大半還在賀芳身上。
“喲呵,還是個富二代。
老賀,看來我們武館就算就這麼一個學員,不僅不會虧,還能掙點錢。
”
楊亭半開玩笑道。
此時,金飛揚的手機響了起來。
“小揚啊,下午特訓,你怎麼還沒到呢?
還是說要換個時間?
”
電話裡,傳出一個略帶谄媚的聲音。
這人是天鷹散打俱樂部的主教練鄧源。
對金飛揚的态度熱情之至。
俱樂部難得來這麼一個金主。
才加入幾天,就先給俱樂部贊助了兩套健身設備和器材,還連續五天,請鄧源幾個教練吃飯唱歌足浴。
往後還表示每個月一萬元的學費啊,加上金飛揚的背景。
鄧源就差把金飛揚當爺爺供着。
“啊,特訓啊?
”金飛揚一拍腦袋,突然注意到楊亭等人的目光。
頓時有些狐疑,怎麼感覺這些人能聽到電話内容?
“咳咳,鄧教練,你煩不煩啊,以後别打電話過來了,我怕楊師傅誤會。
“我今後是楊氏武館學員,學習正宗八卦掌還有長拳,什麼散打,在傳武面前,就是垃圾!
”
金飛揚輕咳兩聲,一副嚴肅态度,大聲呵斥道,随後利落地挂斷電話。
“哼,什麼散打,就是花架子。
我學了一周多,那幾個學了三五年散打的老學員,跟我打得有來有回!”
他一臉嫌棄。
衆人目光古怪。
“你确定……人家不是因為你的錢故意讓你的?
”白靈兒幽幽詢問。
楊亭、賀峰暗暗搖頭。
這小子油腔滑調、心性浮躁,資質又不好。
如果不是葉小凡這層關系,他們肯定不會答應……額,或者說看在每月3萬元贊助的份上,倒也不是不可以将就一下。
金飛揚滿不在乎。
殊不知電話一頭,鄧源氣炸了,差點把手機給砸了,“媽的,死胖子!
侮辱散打就算了,還拿傳武跟我們比?
“老周,楚江有楊氏武館嗎?
我怎麼沒聽說過。
”
“啊?
楊氏武館……好像在舊城區,前兩天我路過時看到了。
”
“金飛揚怎麼了?
”
“去其他武館了,還說散打是垃圾!
”
“靠,死胖子,看他有錢,讓人故意放水,真以為自己無敵呢?
”
“老鄧,這個大肥羊可不能這麼久放跑。
”
“廢話!
我倒要看看什麼楊氏武館這麼牛。
走,去楊氏武館!
”
“……”
……
在武館待了小半天。
短期内,他對武館不會抱太高期待,培訓得力且忠誠下屬,需要時間。
楊亭、賀峰用一些速成法子,培養出一批好手。
再通過王遠志的安保公司,用現代化的知識、軍事化訓練,打造出一批精銳保镖。
所需時間,往往需要數以十年。
“飛揚,你不走嗎?
”葉小凡斜眼瞥向角落。
誰能想到,一個十五歲的少年,臉皮能厚到這地步,主動湊到人姑娘面前,一口一個師姐。
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小子已經成了兩位師傅的入室弟子。
連賀芳額頭直冒黑線,卻又帶一絲羞紅,頭一次見到男生這麼死皮賴臉,有些招架不住。
她不耐煩道:“大肥羊,你該走了!
還是說,你今天就要特訓?
先蹲幾小時馬步好啦!
”
“好啊好啊,我最愛蹲馬步了~”
金飛揚賤兮兮地回答。
都顧不上葉小凡。
白靈兒在旁樂瘋了,“他連你都不搭理了,見色忘義啊,小凡,我們别管他了。
”
“估計高總來了,都拉不走他。
”
江心月深以為然。
“那不用管他了。
楊師傅、李師傅,他進了你們武館,那你們該怎麼訓就怎麼訓,要是違反規矩或者不滿意,直接把他踢了就行。
”
葉小凡跟楊亭兩人說道。
“當然,他腦子還挺靈光,一定程度上能彌補不足。
”
楊亭沒什麼不滿。
賀峰内向寡言,僅是點頭認可。
幾人正要送葉小凡出門。
砰~砰~
大門方向驟然傳來聲響。
有人在踹門?
!
玻璃門嘎吱作響,三腳過後,轟然爆碎,碎渣子落一地。
一群背心男氣勢洶洶闖了進來,看着兇神惡煞。
隻是玻璃門的強度一般,有些普通人可能不留神用身體撞都能撞碎。
還需要踹上三腳能踢碎。
這水平,在楊亭、賀峰看來,實在不入流。
“鄧教練?
”
金飛揚驚呼出聲,自然一眼就認出為首寸頭、滿身腱子肉的大高個,三十歲左右,目光銳利。
其他十餘人,都是散打俱樂部的成員,有兩三個是鄧源的好兄弟。
“幾位,氣勢洶洶過來,有何貴幹?
”王遠志神态自若,走上去。
“我們是天鷹散打俱樂部的人,這為我們主教練鄧源,兩屆省級冠軍,三次進入全國前十!
“你們誰是這兒的館主?
出來!
”
一個青年趾高氣昂。
其餘人附和叫嚣,“我們來踢館的!
金少,你被騙啦,這種垃圾武館,我一人都能踢十個!
”
鄧源一言不發,抱胸而立,态度冷漠,斜看一眼金飛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