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後走出的紅發青年,姿态傲然。
那一頭披肩的紅發,就如血一樣鮮紅,尤為矚目。
“表哥,太威武了!
“打死他打死他!
”
跟出來的胖子和兩個青年,開心拍手。
“子秋!
你沒事吧……你們到底怎麼樣?
”
韋金花憂心忡忡跑了出來。
她攙扶着受傷青年。
昨晚在酒吧喝酒,那個胖子屢次騷擾她。
韋金花就給了他一巴掌。
之後這人帶人尋仇,同樣被打趴下。
哪想到今天在漢味樓吃飯,再次遇到這個死胖子一夥人。
一行人有老有少,氣度不凡。
當時韋金花就覺得不宜久留,想要勸自己師弟趕緊離開。
許子秋還不願意。
結果胖子僅帶了他表哥過來找場子。
紅發青年叫什麼曹敬寒。
一人就能壓着他們兩人打。
許子秋根本不是對手。
被貓戲老鼠般玩弄,最終被踹出包廂,受創不輕。
“我爸是宗師,韋嘯虎!
”韋金花試圖搬出自己父親,震懾他們。
“什麼韋嘯虎,韋小貓?
沒聽說過。
”
曹敬寒抱胸立着,面露桀骜,“你們今天想離開,這廢物得先給我表弟磕三個頭。
“至于美女你呢,敬個酒道個歉就好。
”
“表哥,能不能讓她陪我睡覺。
”胖子傻裡傻氣笑着,智商看起來不高,色眯眯瞧着韋金花。
“現在可不行,曹叔在隔壁吃飯,怎麼可能任由你胡來,你想挨罵嗎?
“下次吧,我現在先廢了這個窩囊廢,到時候韋小貓過來報仇,會有機會的。
”
曹敬寒不屑瞥一眼許子秋。
“這人是曹陽誠的侄兒,曹敬寒。
傻裡傻氣的胖子,是曹陽誠的兒子,曹政。
”
榮傲認出了兩人,也覺得被欺負的男女,有些眼熟。
跟葉小凡介紹了下。
就在曹敬寒擡腳就踩向許子秋的腦袋。
下一秒,他寒毛聳立,收腳變招,下意識往後退去。
葉小凡随手的一道掌勁打在了牆壁上,留下輪廓分明的深刻掌印。
掌勁威力一般,勝在凝練,掌印周遭都沒有多餘裂痕,就仿佛在面團上生生按下。
“榮傲?
”曹敬寒跟榮傲有過一面之緣,随即目光落在抱着白狐狸的葉小凡身上。
他微微一怔,小狐狸白梅對陌生人可友好。
連他都很難在不傷到狐狸的情況下,抓住它。
再看狐狸和青年相處融洽。
這人和羅蘭,肯定關系匪淺。
“葉宗師!
”韋金花如遇救星,一邊攙扶起許子秋。
“葉小凡……”許子秋面色複雜,略帶屈辱。
眼下他實在太狼狽了。
“敬寒,他們是葉宗師的朋友。
”
榮傲說道,也看出來葉小凡這一掌沒有激化矛盾的意思。
“呵,沒聽說過!
”
曹敬寒收回目光,态度強硬道:“榮傲,别說我不給你面子,我可以放他們一馬,但該磕頭磕頭,該敬酒敬酒,這件事就算了了!
”
榮傲急得下意識爆粗口,“媽的,曹敬寒你腦子壞掉了是吧?
我不是在跟你商量!
”
“你罵我?
”
曹敬寒瞬間陰沉,“榮傲,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
”
說着,他就朝最近的許子秋抓去,右手成爪,手部通紅無比,扣向許子秋的脊椎。
這一下挨結實,許子秋這輩子都得癱着。
榮傲想要阻止,晚了一步。
電光火石間。
曹敬寒整個人倒射出去,小半身子陷進牆壁。
葉小凡出現在了曹敬寒原來站的位置,手上依舊溫溫抱着小狐狸。
“你就是曹陽誠那個練血毒經的侄兒?
”
葉小凡平靜臉色多了一絲訝異。
瞬間的接觸,察覺到了曹敬寒内勁的與衆不同。
散發血煞石相似的氣息,陰邪暴虐。
吐出的血液,在大理石地闆上留下淡淡的腐蝕痕迹。
比純粹的血煞石液體,腐蝕性要差上很多。
曹敬寒狼狽地爬起來,擦了擦嘴角鮮血,目光多了一絲驚懼。
自己叔叔曹陽誠,都無法踢出如此利落迅猛的一腳。
“葉宗師?
”
走廊拐角,羅蘭等人聞聲從包廂出來。
曹敬寒去替曹政尋仇找回場子,本來就是曹陽誠等人默許的。
幾人過去攙扶曹敬寒。
“又見面了,葉小凡。
”曹陽誠轉身打量葉小凡,透着一絲忌憚。
“嗯,幸會。
”葉小凡将小狐狸放下,不容置疑道:“許子秋是我朋友,誰對誰錯不重要,恩怨到此為止。
你們不能再找他麻煩。
”
“當然,早知道是你的朋友,我不會讓敬寒他們去找他麻煩。
”
曹陽誠毫不猶豫點頭。
他自然也明白,葉小凡這一腳還還有所保留。
鬥下去,多半會自取其辱。
“叔叔。
”曹敬寒頗為不服氣。
“沒看出來葉先生對你手下留情了?
”
曹陽誠瞪他一眼,“他就是湖心小築殺了衆多宗師的高手,真惹火了他,殺你也不難。
”
“是他?
”曹敬寒頗為驚訝,迅速變臉,斂去那一絲不甘,取而代之是看似敬重的笑容,拱手道:“久仰大名,是我不知好歹了,還請見諒。
”
笑容底下是無比的亢奮和戰意。
不同于一些欺軟怕硬之徒。
曹敬寒隻是意識到差距過大,掩藏了不服和惱怒,自信假以時日能趕超葉小凡。
葉小凡壓根不去揣測他的想法,自顧自查看了一下許子秋的傷勢。
殘餘的陰邪力量,粘附夾雜許子秋的内勁。
陰損程度,比血衣大手印有過之而無不及。
這還隻是曹敬寒初入宗師,力量掌握尚且不大娴熟的原因,還有很大進步空間。
葉小凡以青木之氣輕松清除掉了那一絲血毒勁。
“葉先生,既然沒事了,我們就先走一步了,您慢用,回頭有空可以來曹家做客。
”
曹陽誠說了一下客套話。
然後帶人離開了。
羅蘭欲言又止,對榮傲有幾分敵意。
“許叔也來上京了?
”葉小凡請許子秋、韋金花進入包廂。
“沒有。
”許子秋搖搖頭,“我哥他隻是商人,不想摻和武者打打殺殺的事情。
”
“多謝您剛才出手相救。
”許子秋話鋒一轉。
“舉手之勞罷了。
”
“可惜,我還不是宗師,否則,您不出手,我也能對付他!
”
許子秋不甘心地攥着拳頭。
他顯然不清楚,同等水平,依舊不會是曹敬寒的對手。
葉小凡也不好出言打擊,“好好努力,你用不了多久就能成為宗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