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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07】抉擇

　　（五更二更）

　　補課快要結束一天晚上，我們幾個正在臣陽家打牌呢，打牌的原因跟以前有點不一樣，因為都沒錢了，大家輸分，誰輸的分最多，誰開口回家要錢去，小朝剛要過，不能要了，所以，從我們三個人裡選，打牌時間是等着送飯的姑娘們來，到時候姑娘們一到，大家打完手上這把，立馬結束，輸的人，去要錢去。

　　哥幾個喝着小酒，生活這個小滋潤，結果正激戰呢，就有人敲門，小朝把門一開，隻是歎了口氣，我們幾個也就都明白了，送飯的來了，師太依舊例行檢查，師太進來了以後，把蓋飯給我們幾個放到了旁邊，看着我們“你們幾個小生活，挺滋潤呗？
”

　　“要不然呢？
”旭哥笑了笑“你們幾個，還真的不嫌累，對吧。
天天不間斷，我們現在來晚上飯都不用準備了，天天等着你們幾個送。
真不容易”

　　“恩，知道我們不容易就好，不過今天告訴你們幾個一個消息。
”師太到了臣陽邊上，踢了他一腳“我說話呢，你在這老盯着你的牌幹嗎。
”

　　“别搗亂”臣陽推了師太一把“我這琢磨我這牌該怎麼出呢。
這個關系到很多錢呢”

　　“你們能玩多大的，一把能有多少錢。
”

　　“剛才我一把輸了64分，你别搗亂，一邊去。
”

　　師太一插腰“臣陽，你現在是越學越不着調了，是不？
”

　　“你直接把牌紮裡面就行了。
還琢磨”旭哥伸手一指。

　　“去你大爺的，傻比旭”接着臣陽一甩牌“對3。
”也沒有理會師太的話。

　　“你個送大米的，我要啥你打啥是不。
對A，說聲要不起。
”旭哥很牛比的說道“說聲要不起。
”然後伸手一指我“我自己單條他。
”

　　我就在一邊笑，也不說話。
反正他們倆就差1分，就是這一把牌的事。

　　“恩，請出題。
”臣陽伸手一指旭哥“繼續。
繼續。
”

　　旭哥很牛比的一扔牌“3到A，要麼？
”

　　“繼續，請出題。
”

　　“對2，報單。
”旭哥笑了笑“關着呢昂”接着指了指我“我還有上家，投降吧。
小菜比？
”

　　臣陽擡頭看着旭哥“你别老吹牛比了行麼？
你老吹牛比，不嫌牛比髒啊？
”

　　“呦，來，來，你管。
”

　　“炸了。
”

　　“恩，繼續。
繼續，你牛比”

　　“三帶一，三帶一，三帶一，抱單。
”

　　“草，六兒，管他啊。
”

　　我看了眼旭哥“有啥好處。
”

　　“請你吃飯。
”

　　臣陽一指我“你管。
你有三帶麼。
”

　　我撇了他一眼“你少吹牛比，不嫌牛比髒，是不？
四個六。
”接着随手就把三六一個九扔了出去。

　　“哈哈”旭哥直接把牌扔裡面去了“去，去。
打電話去。
”

　　“我草，你還有炮呢。
”

　　“快去，快去。
”接着旭哥伸手從臣陽手裡把牌搶了過來，也扔到了裡面。
生怕臣陽翻牌一樣。
我本來開始也沒以為他會當真，誰知道臣陽還真沒反應過來，都3到A了，還有四個六麼。

　　師太一拉臣陽“好了，别玩了。
”

　　臣陽站起來“草，先等等。
一會兒出來再說，我打電話去。
”

　　“你打電話幹嗎。
”

　　“要錢，我們沒錢了，說玩這個，輸了的要錢。
”

　　“這麼嚴重。
”師太問道。

　　臣陽點了點頭“廢話麼，要是不要，不得讓他們刺激死。
”

　　師太笑了笑，走到了我們幾個邊上，看着旭哥就笑。
也不說話。

　　旭哥擡頭看了眼師太“笑什麼？
”

　　師太到也夠直接，伸手指了指我“連着他，一共四個六，是麼？
”

　　“啥意思”臣陽也走了過來，一拍師太的肩膀“咋了。
”

　　師太轉頭看了他一眼“以後你别跟他們倆玩牌，沒事。
”接着又沖着旭哥笑。

　　旭哥很自覺的站了起來“臣陽，算了，你跟你媳婦呆着吧，我去要錢。
”

　　“我草，太陽打西邊出來了，是麼？
”

　　“恩，别感謝我，我去要好了。
”

　　“别，别，還是我去，我去。
”

　　師太一拉臣陽“他起手3到A的牌了，哪來的四個六，加上他”接着伸手指了指我“才是四個六。
就你這水平，還跟他們玩牌呢。
”

　　“草，我忘記了”臣陽接着一牌自己腦袋“你們倆還是人麼？
”

　　我兩手一攤“不關我事。
”

　　“我說了我去要錢了。
”

　　“我草你大爺，輝旭。
”接着臣陽就撲了上去，倆人一陣打鬧。

　　師太笑了笑，坐到了臣陽邊上，看着他們鬧完了“别鬧了，跟你們幾個說說正經的事。
”

　　“什麼正經的事？
”

　　“今天班主任找我了，讓想讓我學理科。
說可以讓我重新填寫單子”師太緩緩說道。

　　“為啥？
”

　　“他說我對于我來說，文理科也差不多.，說我三門主科好，文理綜差不多的話就學理吧，照我現在這個情況發展下去，讓我自己再努力努力，拼一拼能考個好一本。
要是我想求穩的話就隻能報文了，清華北大就别想了，考個一般的一本或者再好點沒問題。
”

　　我一聽“這麼遙遠的事，他都跟你談了？
”

　　師太點點頭“所以，我想征求一下你們幾個的意見。
”

　　“我沒意見，你随便，自己抉擇。
”

　　“我們都沒有。
”

　　師太看着臣陽“你也沒有？
”

　　臣陽笑了笑“我有也不說，你自己的事情，你決定，我不能影響你，而且，你最近學習成績是有點退步了，學習才是王道，你跟我們不一樣，你底子好，你聽課聽的懂，既然你們老師都說你是一本苗子了，那肯定是有那個希望。
我們幾個卻不一樣。
我們想學，但是也學不下去。
已經這樣了。
說白了，有點自暴自棄。
”

　　“那以後你們怎麼辦。
”

　　我往地上一躺“天知道。
”

　　“你們不能老這樣過一天算一天，混一天是一天。
這樣以後怎麼辦。
”師太很是焦急的說道。

　　“不用你教，我們都懂。
”旭哥也歎了口氣，也不鬧了“可是沒辦法，我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學習吧，是真的學不下去，我們自己平時沒事的時候，也老想，可是又有什麼辦法呢？
”

　　“就是，想學習，你以為我們不想學習好，隻是現在坐在那，什麼都聽不懂，就像聽天書一樣。
”臣陽笑了笑“很是郁悶呢。
算了算了，别說了，一說這個，就惱火，還是你自己決定吧，你自己的事情。
”

　　師太沉默了好久，一直沒有說話，過了好一會兒，看着正在抽煙的臣陽“我要是學文，還跟着你分到一個班。
你跟我結婚不？
”

　　臣陽楞了一下，坐了起來，看着師太“決定了？
”

　　師太點了點頭“分文理班要考試的。
你們幾個直接沒有填報表單，老師給填好的人，肯定是分到一個班了，我找找我爹，找找關系，跟你們分到一個班，不是問題。
”

　　“分班還考試？
”小朝再一邊問道。

　　師太點了點頭“咱們年紀隻會有五個文普班，五個理普班。
而且，文普，一定有一個你們的班級。
”

　　“你聽誰說的？
”

　　“小胖子。
就是浩哥他媳婦”

　　我搖搖頭“你說這些子東西，她是怎麼知道的。
”

　　師太也無奈的笑了笑“我哪知道她怎麼知道的，不過她說的很有信心的樣子，看來估計也錯不了。
”

　　“那齊浩知道麼？
”我問了問。

　　師太點了點頭“班裡人都知道了。
”

　　我一拍自己腦袋“也是，小胖子都知道了，班裡人能不知道麼。
”接着無奈的笑了笑。

　　“浩哥那意思，好象也要繼續跟你一個班。
他今天已經去找班主任了。
說想着把他跟你還有大龍蝦的表單放到一起，第一節課就去了，結果放學了，他還沒從辦公室出來，應該是再跟咱們班主任談心。
”

　　“别啊”我這個不好意思“他可别這樣，我該内疚了，媽的。
都說我把他帶壞了。
他在這樣，我會更内疚的。
”

　　“也不是，都說半個戰鬥力帶出來了個一個半戰鬥力的，倆人在一起，湊倆戰鬥力，也挺合适。
”

　　“去你大爺的，傻比輝旭。
”

　　師太笑了笑“好了，你們自己商量吧，不過臣陽，你要給我答複。
要認真的。
”

　　剛才我們說話的時候，臣陽就一直沒說話，這次師太點到臣陽了，臣陽才擡頭，看了師太一眼“什麼？
”

　　“我跟你分一個班去，我也學文，你娶我麼？
”

　　旭哥笑了笑“這才多大，就說這些問題。
”

　　師太看了眼旭哥“你起來，這個事情很嚴重，關系到我以後的路。
”

　　臣陽歎了口氣“我一直有說要娶你啊。
”

　　師太繼續說道“你别說這些，現在這樣，咱倆以後怎麼樣，我都不怪你，我也不恨你，至少是我自己願意的。
咱們就順其自然就好，但是你要是讓我放棄理，跟你一起學文，跟你一個班，如果以後我什麼大學都考不上，那你，就必須得娶我，你得對我負責。
我可以不要你，你不能不要我。
你這個假期，差不多我就帶你回家。
當然，我家不支持我早戀，你有我哥那的關系，也好說。
以後也方便。
”

　　師太說到這，歎了口氣“同理，你也可以不管我，你要是不管我的話，我肯定是要去學理的，那會我就會好好學習，不老瞎玩了，到時候就是我自己的事了。
隻不過不跟你在一個班了而已，咱該怎麼樣，還得怎麼樣。
你對我，憑良心就好，現在什麼責任不責任的，全是扯淡，有幾個看中責任這個東西的，其實這個問題，我想了很久，因為以後的事情，大家都說不準，那些空口許下的承諾，在時間面前全是白紙一張。
年輕的代價。
就是這樣”

　　“而且，你要憑着你自己的良心選，你自己怎麼想的，你就怎麼選，你别讓我恨你。
明白麼？
呵呵，我承認，我現在處于弱勢，所以，你要好好想。
”

　　聽完了師太的話，哥幾個都不嬉笑了，也沒人說話了，都沉默了。
隻有臣陽跟了一句“按你的說法，我要是不管你，你要學理，好好學習，我們就沒以後了呗？
”

　　師太擡頭很戲谑的看着臣陽“怎麼了？
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