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的外号日落哥,要是說的快點,不是日落哥了,就是日了哥了。
其實不如叫日落姐,日了哥不好,日了姐還是不錯的,我說了這些以後,倒是把夕郁也給笑翻了,把夕郁笑翻了不要緊,夕陽在一邊問,夕郁就笑着說日了哥,日了姐,然後夕陽就急眼了,是我不是我的就都算我頭上了,還告訴我回去了以後,讓我在學校等着他去拷我。
而且,我知道了夕陽的真實年齡,我一直以為夕陽隻有24.25.過年了才明白,日了哥,明年的這個時候就年滿三十了。
還一點正型都沒有。
讓人費解。
傳說日了哥夕陽在春節大年初一回家表示出來認錯的态度之後,大年初三就帶回去了一個新嫂子,那一頭金亮的黃發,活活一個女版的金毛獅王,弄得夕忠賀晚上跟着日了哥又是一頓吵。
并且超的不可開交。
澤哥也有好消息,澤哥的娃娃親姑娘突然之間回心轉意了,正在追求澤哥,不知道澤哥是怎麼想的,很牛逼的告訴了那個女的兩個字。
我本來以為他要說滾蛋的,結果誰知道這個沒出息丢人現眼的直接吐出來了兩個字母“ok”然後激動的眼淚都留下來了,跟着和人家抱到了一起,弄的我聽見他跟我說這些話的時候,非常非常的鄙視了他。
喬苟露轉學了,高三最後這半年,也就是這最後的幾個月,居然轉學了,不知道去了哪裡,大名遠洋的一中校妓就這麼消失在了大家的視線。
傳說在山溝裡面的周猩猩因為這個還在他們家土炕上特意燒了三炷香給喬苟露,如果要是讓她媽知道了,非得氣死,結果他媽不知道,周國發知道了,因為村裡土房裡面幹,竟是紙胡的,周猩猩點着了香以後就給我打電話訴苦了,後來就着火了,雖然好像不是很嚴重。
但是還是氣壞了周國發。
曲劍和夕陽陰強五的事情,我還是跟旭哥說了,旭哥隻是告訴我,别管了,我也就真的懶得想了,這些跟我沒關系。
還有一個比較意外的就是雷子。
雷子突然之間就不上學了,按照他的話,他要當兵走了,我認為當兵跟進監獄一樣,關在一個沒有什麼女人或者不能稱之為女人的地方,痛不欲生。
他過年的時候,給着我們打了一個電話,通知了我們這些事情以後,我們都祝福他一路順風。
從那以後,雷子在我們的高中生涯中,正式落幕,未曾再次出現。
也變成了一個正經八百的兵哥哥。
繼徐亮之後的,有一個兵哥哥。
還有一個人沒有聯系到的,那就是死秃子了,我給他打了三個電話,都是沒人接。
隻是也沒有接到過他回的電話,後來想了想,也就坦然了,沒有繼續給他打。
時間過的真快。
轉眼間。
這個年又過去了,大年初七我們就正式開學了,而且缺少了很多繁雜的程序,直接開始上課複習,成天就是各種資料,各種試卷,各種考試,老師緊張,學生們也緊張。
我們不想剛來了就使勁逃學,那樣畢竟不好。
學習委員,還是把後面黑闆上面的時間表。
改寫成了,距離高考,還有最後99天。
轉眼間,我們一直認為高三畢業離我們還有很遠很遠的時候,不知不覺的,就隻剩下99天了。
換句話,99天以後,文九這個班級就不存在了。
我們幾個互相看了看,然後又看了看正在發的考試卷子,然後大家笑了笑。
睡覺。
感覺依舊頗為舒适。
緊張壓抑的學習氣氛,至少在我們班還不是那麼的明顯的,前面的那些學生,整個座位上都是堆積如山的各種書本複習資料,再看看我們後面的座位上,空空曠曠的什麼都沒有,已經到了整個時候,班主任也不管大家了,願意學的就學了,不願意學的,就不學了。
看着雷子和喬苟露的座位,依舊在原地,隻是人不在了而已,說實話,沒有什麼太大感覺,不過想來,多少還是有些擔憂的,擔憂的是99天以後,我們這些人,應該怎麼辦。
搖了搖頭,不在想那些,下課鈴聲響了起來,我們幾個互相看了看,商量了一下,還是去網吧的好,走到了我們教學樓下,我看見了小夕郁,兩個胳膊環抱在一起,然後沖着我笑“六六”
我也笑了笑,伸開雙臂“媳婦好”順便招來了旭哥和臣陽非常鄙視的目光,兩個人很幹脆的從我身邊走過,奔着學校大門走了過去,很明顯,他們知道我走不了了,我自己也知道,我走不了了。
“六六啊,開學好不好”
“好,當然好,能看見我的媳婦了,是最好的事情了。
”
“真的?
”
我點頭“我用我的名譽發誓,我說的都是真的”
“你還有名譽呢”
“那是,而且很多。
”
“切”夕郁沖着我笑了笑,然後伸手環抱住了我的胳膊“六六,我想死你了,走了,去吃飯了”
“好類,寶貝,去哪裡吃飯,剛回來,有錢人”
“我們家”夕郁很淡定的說道。
聽完了夕郁這麼淡定的話,我一下就淡定了“不去”
“你說什麼?
”夕郁更淡定了,說話的面部表情老兇狠了“王越,我剛才沒聽清楚你說什麼,有本事,你再說一次。
”
“不去”我往後退了一步“而且是真的不去。
”
“不去?
”夕郁笑了笑“我跟我家裡人都說好了,人家也都準備好了,你要是不去,那總得有個去的,你要是不去,我就叫别人去了”
“你威脅我”
“你跟我處對象,是不是就是一時興起”
“當然不是,我這麼愛你,我是要跟你一起手牽手一輩子的那個她,你為什麼好好的突然之間這麼說呢,弄的我有些不适應”
“你少來”夕郁狠狠的看了我一眼“王越,别以為我不知道你什麼意思,既然這樣,你這麼怕見我父母電話,那好,我叫别人去。
”
“叫誰去?
”
“反正總有想去的,老娘說話一向說話算話,王越,有本事你就别去。
”夕郁說完了以後轉身就要走,而且很是生氣的樣子。
“等等”我順手抓住了夕郁的胳膊“你這麼激動幹嘛,我不是說我不去,是你突然之間搞得這麼的突然,你也一點心理準備都不給我,你說哪有這樣的啊”
“放假的時候我就跟你說了這個事情了,我不是沒給你心理準備,是你太不把我說的話當回事兒了,王越,你愛怎麼着怎麼着吧,我找别人去,也不是離了你就活不了了,你自己看着辦吧”跟着夕郁就開始往前走。
我思考了一下,然後有些無奈,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反正就是不想跟着他去見他的家裡人,不過都已經這樣了,不見也得見了,我擡頭,猛然間看見夕郁把電話拿了出來,要打電話的樣子,我一看這個情況,二話沒說,幾步就追了上去,然後伸手一拉夕郁的胳膊“别生氣,别生氣,走了走了,我陪你去還不行嗎?
”
夕郁看着我“王越啊,我可和你說好了,你不用弄的這麼的不情願,你不願意的話,有的是願意的,我也沒有強迫你什麼。
你聽好了吧”
“好了,好了,好媳婦,不說那些了,走了,出發,出發”
夕郁撇了我一眼“哼”了一聲,然後就開始往前走。
我跟着夕郁上了出租車,往她們家的位置走了過去。
在車上,我想了想“媳婦,日了哥在不在”
“自然在了,他妹夫第一次正式登門拜訪,他能不再嗎”
“不是說日了哥跟你爹現在正鬧脾氣鬧不合呢嗎,前幾天日了哥不是還離家出走呢嗎”
“在怎麼說也畢竟是一家人啊,也是父子啊,能鬧到什麼地步,而且,還是夕陽的錯,更何況,見妹夫是大事,日了哥就算有多大的事情,也會放下的。
”夕郁笑了笑“你這麼關心夕陽幹嘛”
我摸了摸自己的腦袋,然後有些無奈的歎了口氣“說句掏心窩子的大實話,想起來日了哥,我就打心眼裡頭疼,這一下還得去日了哥的老巢,我表示我很激動。
”
夕郁笑了笑,沒有說話。
想起來夕陽,還是真的頭疼。
我跟着夕郁到了日了哥他們家門口,深呼吸了一口氣,十分的緊張,換句話說,這種事情,還是頭一次。
我整理了整理自己的衣物,夕郁在一邊鄙視的看着我,我敲了敲門,結果夕郁一把就推開了我“裝什麼大頭蒜,自己什麼人自己不知道嗎,還敲門”說完了以後自己就把鑰匙拿了出來。
“就算什麼人去嶽父嶽母家也得敲門不能砸門踹門吧”我很是無奈的說道,接着門就被夕郁打開了,一個滿臉白嘩嘩的怪物出現在了我的面前。
“我草”跟着我一摟夕郁,往後退了一步。
看了一眼眼前,正要打算給我們開門的這個人,跟夕陽差不多身高,臉上塗的白白的,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光着個膀子,下面一條非常非常松散的大睡褲,光着腳丫子,一個腳上有拖鞋,另一個腳上沒拖鞋。
手裡,把玩着一把藏刀小匕首。
明晃晃的刀刃,還真的有些吓人。
接着夕郁一語點醒夢中人“哥,你幹嘛呢你”
聽着夕郁的話,我又仔細看了看眼前的這個白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