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漓月決定問一問宮沫沫有沒有假期,正好現在夜涼宬不在,可以陪她一起散散心。
出了公寓的電梯,男人修長的手臂便摟了過來,在她高挺之中輕揉着,高挺的鼻尖埋在她的發絲間,嗅着她的發香,程漓月知道這個男人一動情,就有些難于招架了。
這令她有些懷疑,這二十八年來,他真得沒有其它的女人?
“宮夜霄,你老實交待,在我之前,你有沒有其它女人?
”程漓月在進門之後,一道淋水潑向了男人。
宮夜霄一雙目光有些無辜的眨動,十分笃定的回答,“當然沒有!
”
這個男人的眼神清澈沒有一絲雜質,在盯着程漓月的時候,有一種孩子般的澄靜。
“真的?
我是你的第一個女人?
并且,也是你心裡的第一個女人?
”程漓月咬着唇,确定的問。
宮夜霄沒有回答,隻是修長的手撫上她纖細幼滑的脖子,将她的小臉湊向了他,含帶着灼熱氣息的薄唇,輕輕的貼上她微張的紅唇,沙啞低喃,“對,一直隻有你一個。
”
如此沙啞,迷人的嗓音,令程漓月毫不猶豫的摟住他的脖子,激烈的回應着他把這個吻,當然,今晚想要的,不止是他一個人。
席宅,安靜的又幽深的院子裡,一個美麗的華貴婦人坐在搖椅之中,她望着天上的星辰,不知道在眠想之中,不知道在想什麼。
身後的大廳裡,邁出一步挺拔高大的身影,他走到她的面前,蹬下身,微笑道,“媽,外面還是有些涼意的,回大廳裡去吧!
”
美麗夫人擡頭看着滿天璀璨的星空,抿唇一笑道,“鋒寒,今天的月亮真圓,星星也很亮,我好久沒有看過這麼漂亮的夜空了。
”
“媽,我問你一件事情好嗎?
”席鋒寒認真的盯着母親的目光尋問。
“什麼事情?
你問吧!
”美麗夫人看着他,認真的傾聽。
“媽,你還記得你曾經說過一個秘密嗎?
你讓我替你保守。
”
“是因為我腦子裡長東西之前說過的話嗎?
我說什麼了?
”夫人的臉上流露出一抹費解。
“你說,你在外面曾育有一個孩子,你記得嗎?
”席鋒寒望着她的目光仔細的問。
席夫人眯了眯眸,有些震驚的看着她,“我跟你說過這件事情?
這是什麼時候說的?
”
“幾年前的事情了,你說你害怕自已會忘記這件事情,所以你讓我記着,并且,讓我找找那個孩子。
”
席夫人的目光突然湧上一層淚花來,“是嗎?
我竟然連自已的孩子都忘了?
我還有一個孩子?
男孩還是女孩?
”
席鋒寒的聲音低沉又溫柔,“是女孩。
”
“那她在哪?
我的女兒在哪?
是我和誰生的孩子?
”席夫人急得握住了他的手,“鋒寒,你告訴我,快告訴我。
”
“媽,别着急,我會找到她的。
”席鋒寒保證的握緊了她的手。
席夫人歎了一口氣,指了指自已的腦袋,“我這腦袋是越來越不記事了。
”
“媽,你放心,我會找到方法治好你的病的,我會讓你重新回憶起所有的事情,我不會放棄的。
”
“那我的女兒…我的女兒會像我一樣嗎?
也會腦子裡長東西嗎?
”席夫人突然驚慌的握住了兒子的手,“你上次跟你說,這種腫瘤是有遺傳的是嗎?
你是不是說過這句話。
”
席鋒寒的臉色微微一變,他深歎了一口氣,“媽,你放心,不會遺傳的。
”
“可我明明記得你好像說過!
”席夫人一邊喃喃着,一邊又安心起來,“真得不會嗎?
那就好了。
”
可是,她沒有發現,兒子的臉色卻依然很凝重,沒有放松。
“媽,我扶你回去休息。
”席鋒寒伸手扶起了母親,走向了溫暖明亮的大廳。
安靜的夜裡,程漓月疲倦的依偎在男人的胸膛上沉沉的睡去,房間裡飄散着濃濃歡愉氣息,昏黃的壁燈射下來,宮夜霄輕輕的揉着她的發,愛極了,在她的額頭處親吻了一下,才攬緊了她閉上眼睛。
r國。
此刻的時間尚是傍晚,在一輛黑色的越野車裡,開車的是兩個身姿挺拔的東方男人,黑色的緊身衣,衣下暗藏着武嚣,此刻,他們的神經也繃得緊緊的。
這是夜涼宬和他的同伴季軍,兩個人從國内到達r國,一直在跟蹤打聽同伴李銳的消息,可沒想到,到達這裡之後,遇上困難阻礙,加上對方是黑幫人員,他們幾番找機會,都沒有見到,反而,還引起了幾次黑幫的追殺。
今晚,他們得到消息,在這座舊倉庫裡,李銳有一筆地下軍火交易在這裡談叛,夜涼宬和季軍守候在這裡,希望能和李銳交涉。
事過多年,人心早已經變了,也許當年懷有一顆正義之心的李銳,早已經被黑幫洗腦,成了他們的專職殺手。
而當年李銳所處的秘密訓練營,那裡面所擁有的一切知識,皆屬于國家一級機密,所以,他們務必要把李銳擒獲回國。
“涼宬,就算這次了。
”季軍摸出他的手槍,利落的上了一發子彈。
“千萬不能傷到他。
”
“萬一他朝我們開槍呢?
”季軍繃緊着臉色反問。
“那也不要傷到他的要害,最多,讓他吃點苦頭。
”
“你心裡還在念着他當年救你的那一命,但現在,你要知道,他極有可能已經叛國。
”
夜涼宬英俊的面容閃過一抹思索,“見機行事。
”
而就在這時,從他們的車旁邊,一溜煙的駛過了四輛車窗嚴實的越野車,駛向了不遠處一座無人的廢棄工石,緊接着,又有一批車輛陸續到達,一場地下軍火交易即将展開。
二人在車輛進入之後,從事先預側好的路線埋伏到了一處石梁暗處,正好可以觀看下方交易的情況。
夜涼宬第一眼就看見了一身黑衣長褲,依然帶着特工打扮的李銳,混着黑幫的他,此刻,剃了平頭,手臂上纏繞着各種吓人的紋身圖案,早已沒有當年特工隊的正義凜然,而變得無比邪氣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