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六點,席宅,席鋒寒獨自前來,楊雲若已經先他一步到達。
一輛黑色的轎車駛進院子裡,一直到達大廳門口的楓葉樹下,兩個保镖快速推門而出,其中一個拉開後座的車門,一雙修長沉穩的長腿邁出,席鋒寒優雅的身影走下來。
大廳的門口,席夫人在楊雲若的摻扶下走出來,看着越發成熟俊美的兒子,她心裡很是驕傲,兒子不像他的父親,也不像她,仿佛天生就有一種撐控一切的王者氣勢。
一旁的楊雲若心跳直接加速,愛慕的目光落在走來的男人身上,即便這個男人每天的衣着打扮,都是一緻的黑色正裝,可是,每一次這個男人都把簡單的西裝,穿出了令人心動的氣質。
“媽!
”席鋒寒輕喚一聲,随着,目光朝身邊的楊雲若投望過來,“雲若。
”“回來了。
”楊雲若說完,在他走進大廳之後,她主動的上前把席鋒寒脫下的西裝挽起,走到一旁的衣架上給他挂了起來,同時在上面輕輕的撫平着一絲細微的皺褶,仿佛從能這個男人的衣服上,感受一絲
他的氣息。
僅僅隻是給他拿一件衣服,被他一個眼神多看一眼,她的心裡就無比的滿足。
“雲若,别忙着給他弄衣服了,過來,我們一起喝茶聊聊天。
”席夫人朝她招手。
楊雲若有些嬌羞邁步走到席鋒寒的身邊,還沒有坐下,便讓身邊的傭人離開,她親自端起茶壺,給未來的婆婆和老公倒茶。
席鋒寒的目光落在她端莊的面容上,這個女孩身上有一種令人舒服的氣息,但這不是男女之間的心動,而是覺得她的言行舉止,充滿了大家閨秀的溫婉。
“你也坐下來吧!
”席鋒寒朝她說了一句。
楊雲若坐到他的身邊,席鋒寒給她端了她的那一杯送到她的手裡,楊雲若立即滿懷愛意的接過,笑望着他,“茶杯輕觸唇瓣,仿佛連茶香都更加的濃郁了起來。
一旁的席夫人看在眼裡,喜在心裡,這就是她想要看見的,兒子娶一個讓她可心的兒媳婦回家,雖是皇室家族,也渴望過着平常人那種溫馨又平靜的日子。
“鋒寒,我上次說得訂婚家宴的那件事情,你覺得怎麼樣?
如果沒有問題的話,我得提早讓人操辦一下。
”席夫人朝兒子尋問。
席鋒寒手裡捏着的茶杯,緊了幾分,他輕綴了一口茶,神情明顯有了幾絲猶豫。
一旁的楊雲若忙笑道,“伯母,鋒寒最近忙,要不,推後一下也行,一切,以鋒寒的工作為主。
”
席鋒寒的心弦繃緊,眸光眯了一下,眼底似有痛苦掙紮的光芒閃過,他一排濃密的長睫遮去他的所有想法,他朝母親看來,“媽,你決定就行。
”席夫人見兒子答應了,她笑着望向了楊雲若,隻見楊雲若捧着茶杯,臉上也流露出一抹嬌羞氣息,她點點頭道,“好,那就讓媽媽來決定吧!
媽媽就選了那天的日子,我會親自通知我們戰家的親朋好友一起
到場,為你們兩個人祝福。
”
楊雲若的心直接落到了心底,席鋒寒即然願意和她訂婚,那意味着,她和他之間的關系不會變動。
也意味着她還是有資格陪着這個男人一起到老,因為一旦他和她結了婚,那将是世界矚目的關系,那将是一份穩固而不會動搖的婚姻。
晚餐結束,席夫人便讓兒子送楊雲若回家,席夫人倒是希望兒子不用送楊雲若回她的家,可以帶她回總統府休息也行,反正那邊房間也有很多,方便兩個年輕人相處。
車上,楊雲若的目光輕輕的落在身邊男人的身上,他今晚似乎十分的沉默,剛才在桌上,隻有她和席夫人在聊天,而他仿佛心事重重。
“鋒寒,你有什麼心事嗎?
”楊雲若伸手輕輕的握住他的手,溫柔尋問。
席鋒寒目視着前方,他搖搖頭,“沒有。
”
“有件事情我能好奇的打聽一下嗎?
我前幾天去看了裴曼琳,她是我的好朋友,可我聽她說,她身邊的一位女保镖被你帶走了,你為什麼要帶走那個女保镖,她惹什麼事情了嗎?
”
席鋒寒被她握住的手,瞬間從她的手心裡抽了出來,他目光有些複雜的落在她的臉上,“她是我的一位故人。
”
楊雲若的心猛地驚了一下,“她是你的朋友嗎?
”
席鋒寒沒打算隐瞞這件事情,他點點頭,“是,她是我曾經一位朋友。
”
“那…那她現在在什麼地方?
”
“她正在皇家保镖訓練基地,在考核,不出意外,她将來會成為我的私人保镖。
”席鋒寒低沉啟口。
楊雲若放下的那顆心,瞬間又懸了起來,那個女孩是席鋒寒的朋友?
而且以後将可能成為他的私人保镖?
這意味着那個女孩将二十四小時,随時待命在他的身邊。
楊雲若的笑容立即有些牽強了起來,“是嗎?
真巧啊!
沒想到她竟然會是你的朋友。
”
“在我還未當上總統之前,我和她就認識了。
”席鋒寒說完,輕聲尋問,“你會介意她的存在嗎?
”
“我…我當然不會,看得出來,她是一位十分優秀特别的女孩。
”楊雲若笑起來。
“她…她的确是一個獨特的女子。
”席鋒寒說這句話的時候,目光看向窗外,側偏完美的俊顔透着令人看不透的深沉。
楊雲若看着他的側顔,眼底的笑變成了一層暗淡的失落和不安,做為一個愛着他的女人,她心小到也容不下任何人的存在,而那個女孩在他的心裡,似乎,也尤為特别。
楊宅到達了,楊雲若下了車,席鋒寒落下車窗朝她目送了一眼,一行霸氣的車隊直奔夜色之中。
楊雲若輕輕揪住了自已的衣襟,仿佛心此刻,特别沉,特别重,也特别的難受。
原來她一直在追尋的答案,他親口告訴她了,那個女孩是他的朋友,并且,即将可能成為他的私人保镖。
這種感覺令她有一種悲傷,好像她和另一個女人并駕齊驅的住進了他的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