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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四個小時的高速行駛,淩司白和戰思錦回到了法醫科室裡,一場非常嚴謹的解剖立即進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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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司白一身藍色的防菌服,當他站在解剖的手術台上,看着身上蓋着一塊白布的男人,确切的說,他的目光落在他的手臂上的一處刀傷。
那不是意外造成的傷口,而是被人硬生生的刺上去的,那是一個代表着勝利的手勢,一個v字。
陪着他一起進來,做他助手的戰思錦,看着一切就緒,卻遲遲未動刀的男人,她有些驚訝的看向了身邊的淩司白。
“怎麼了?
”戰思錦輕聲的問了一句。
發現淩司白的目光看着那個刺傷的位置,他的眼神變了,變得情緒格外的激動,連胸口都起伏起來,仿佛受到某種刺激。
“司白。
”戰思錦有些擔憂的,伸手輕輕的抓了一下他的衣袖。
淩司白猛地閉上眼睛,仿佛在平複着他的内心裡的情緒,再睜開的時候,他的眼睛有些猩紅,還有些濕潤。
“你怎麼了?
”戰思錦有些擔憂的看着他。
“我爸媽去世的時候,他們的手臂上同樣被人做了句号,和這個人手臂上的一樣。
”淩司白聲音沙啞的說。
戰思錦的心跟着一震,她看向了這個人的手臂,那新鮮而殘忍的标記,像是一個心裡變态的,在向世人留下他勝利的成果。
而他的成果就是奪走一條鮮活的人命。
戰思錦的心跟着一起疼了起來,她伸手輕輕的握了握他的手,“我們開始吧!
查出這個人的死因,說不定能找出你父母的兇手。
”
淩司白點點頭,在戰思錦清澈的目光裡,他找回了剛才迷失的自已。
這次的解剖淩司白無比的小心,并且比以往更加仔細,戰思錦默默的陪伴着他,直到完成這次的工作。
死因很明顯,被人扼住脖子窒息死亡,通過痕迹的指明,應該是在這個人暈過去之後,這個殺手再給他刺标句的時候,死者醒了一次,然後,再一次被無情的殺害。
可見那是一個沒有把人當人看的變态殺手,淩司白拿着解剖報告,坐在他的辦公室裡,很久也未出來。
戰思錦在寫完了記錄之後,便一直擔心着他,她終于在忍了十幾分鐘之後,她起身敲門進來。
就看見淩司白坐在桌子的一角,不知道在那裡沉思什麼,在看見她進來的時候,他刻意的垂下了眸,仿佛想要掩去什麼。
是淚光,戰思錦還是清晰的捕捉到了他眼中有淚,他應該是因為這件案子想到了父母的死。
戰思錦的心揪疼起來,她走過來,伸手把他抱在懷裡,淩司白也沒有拒絕,他整張臉,埋在她肩膀上,他的呼吸急促而淩亂。
“我們一起努力,尋着線索,把兇手找到。
”戰思錦朝他安慰道。
淩司白突然擡起了頭,他的眼眶有些發紅,但是,卻絕對的冷靜清醒,他伸手握住她的肩膀道,“這件案子,你不要參與,由我來做這一切。
”
“為什麼?
”戰思錦才不願意。
“因為我見識過那些人的殘忍,我不願意你去面對他們。
”
“他們?
”戰思錦也吓了一跳,難道不是一個人?
“是一個組織,這是他們同一表示目标終極的标記。
”淩司白攥緊了拳頭,眼神裡的怒意明顯。
戰思錦呼吸一急,伸手環住他的腰,她害怕的搖頭道,“不,我也不要你一個人面對他們一群人,讓我幫你吧!
或者,讓我們所有人都一起幫你。
”
淩司白眼神裡有仇恨在湧現,那是他壓抑了十幾年的仇恨,他一直尋找的人,就在眼簾出現了。
那是一群殺手,他們所接的目标,全都是富有的人,所以,當年他父母的死,也和利益有關。
若是之前淩司白單獨一人,他會毫不猶豫的順着這條線立即查詢下去,可現在,他有了戰思錦,他害怕她出事,所以,他不希望戰思錦參與這次的案子。
“聽話,相信我,我會查出來的。
”淩司白溫柔的勸道。
戰思錦也怕了,怕失去他,因為她親眼看見躺在解剖床上那個人,是如何被殘忍殺害的,所以,她無法讓他獨自一個人犯險。
“不要單獨行動,有什麼行動,我們一起。
”戰思錦擡頭,目光堅定的朝他要求道。
淩司白望着她眼神裡的擔憂,他點點頭,“好,我答應你,絕不單獨行動。
”
說完,他歉意道,“原本我答應你,回來就和你去見你的家人,但現在我可能沒有時間過去,再等等好嗎?
”
戰思錦點點頭,也知道現在的他,最重要的事情,還是查案。
“好,我等你。
”
淩司白拿着報告出去了,戰思錦心思重重的坐在位置上,木木給她買了一杯咖啡回來,戰思錦也正需要提提神,此刻,她滿腦子都是那個v字标識。
她伸手去查,發現也僅有這一宗的案子。
“木木,你知道我們這裡還能保存十八年前的案子嗎?
”
“有是有,但是都在倉庫,很難找得到了。
”木木說道。
“陪我去找找好嗎?
”
“找誰的案子啊!
”
“淩師兄父母的案子。
”戰思錦的内心裡,想要幫忙,她知道,淩司白不許她再碰這個案子了,可是,她不能坐視不管。
“你要查這個嗎?
好,那我幫你。
”木木沒有多問,就決定幫她。
戰思錦感激的看她一眼,“謝謝,我真得很需要。
”
兩個人去了檔案室裡,木木查出了這個案子的更多的資料,也方便尋找。
淩司白此刻和陳科坐在會議室裡,陳科一臉激動的奉勸他,“司白,你可不要沖動行事,我知道你一直在盯着你父母的案子,但是,你得配合我們所有人的行動。
”
“行動上,你們應該抓捕,但是因為抓捕條件不合格,所以,你們放棄了。
”淩司白咬緊牙關。
“隻是懷疑,并沒有證據,現在,需要更多的證據,而且,那兩個人明顯不是一般的殺手,他們大有來頭,手段殘忍。
”陳科也歎了一口氣。
“這件案子,我要全權參與。
”淩司白請命道。
“你可以,但是,戰思錦不可以!
”陳科也趕緊說道。
“我絕對不會讓她參與進來的。
”淩司白的目光更加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