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事很簡單,就像剛剛銘鈞族長說的,這事不是巧合。
那既然不是巧合,就必然是有人故意為之。
而無處藏匿地點的卷錄,全部不翼而飛,顯然對方并非誤打誤撞……也就是說,對方打從一開始,就知道那五處地點在何處。
并且知道,裡面藏得都是什麼東西!
”
墨鳳舞嗓音輕緩,卻又仿佛透着一股魔力。
刻銘鈞動作一頓,不禁看向墨鳳舞,道“墨家主的意思是……”
墨鳳舞這時緩緩擡頭,直視刻銘鈞,一字一句道“貴族有内奸,并且身份不低。
比如……族長之類的!
”
墨鳳舞臉上帶笑,可此時說出的話,卻瞬間讓在場幾人同時一怔。
不算大的前堂裡,頓時落針可聞。
緊接着下一秒,文目離蹭的一下站起身,脫口叫道“不可能!
”
墨鳳舞神色不動。
而這時,之前跟着一起進來的刻真容卻微微皺眉,然後看着墨鳳舞,道“墨家主,你這是何意?
你這是在說族長監守自盜嗎?
”
墨鳳舞沒說話。
刻真容瞬間火了。
可剛要說話,便被坐在位置上的刻銘鈞制止了下來。
接着刻銘鈞一臉凝重的看着墨鳳舞,道“墨家主,老夫知道墨家主沒有惡意。
但老夫對天發誓,此事和老夫沒有一點兒幹系。
”
說着,刻銘鈞微微歎了口氣,無奈道
“我族的情況,墨家主想必也是知道的。
這些年躲躲藏藏,不知吃了多少苦,多少族人被地魔族那群畜生所害,老夫身為族長,便真的見利忘義,也不會和虐殺同族的畜生同流合污。
再則,老夫也沒道理這麼做……若真如此,這次也不會讓目離出去了,這豈不是自投羅網嗎?
”
刻銘鈞這話說的有理有據,文目離聞言立刻附和道
“不錯,當初就是族長收到消息,說是荒域那邊發現王庭秘境,然後又聽說天豐城出現了我們的同族,族長不放心,便讓人私下打探。
同時令我做準備,之後以散修武者身份,混入其中,然後看準時機,向墨家主坦白一切。
如果族長若真是那竊取卷錄之人,當初怎麼讓我過去?
因此,絕對不會是族長……不,不隻是族長,此事絕非我族之人做的!
”
文目離這話說的斬釘截鐵。
可一聽這話,墨鳳舞卻笑了。
随後擡眸看向文目離,道“哦?
這麼說,當初的一切,還是你們族長一心促成的?
”
“當然!
所以族長絕……”
“所以,一定是他。
”
“墨家主,你……”
文目離此時都要瘋了。
他實在搞不懂,墨鳳舞為何一行咬着族長不妨。
倒是墨鳳舞,此前雖然隻是懷疑,但就在文目離說出這話的瞬間,直接将所有懷疑,變成了肯定。
所以說到這裡,墨鳳舞随即鳳眸一轉,看向一臉凝重的刻銘鈞道:
“五份卷錄同時丢失,顯然是有人率先看了羊皮卷,然後搶先一步,将所有卷錄拿走。
而依照你的邏輯,銘鈞族長如果是内奸,為了怕事情敗露,必然不會作繭自縛,讓你去找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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