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霍太太,你從來不了解我
霍聿珩湊近了我,他低下頭冷冷地瞪着我,“我們之間的恩怨一兩句話怎麼說得清?
即便我們說得清,你和煙煙之間也說不清。
”
我實在理解不了他的腦回路。
為什麼此生注定無法相愛的人,要一直折磨彼此。
人生短短幾十年,要是能順利活到八九十歲固然是好的,可我爸爸也是在四十六歲的時候就結束的生命,我不想再跟霍聿珩繼續糾纏下去。
我已經在他身上浪費了二十年。
霍聿珩不屑跟我談愛情,可我不得不承認,我愛過他,他的糾纏比我曾經那麼多年的單戀更讓我難捱更讓我覺得痛苦。
沒有人會一直喜歡一個人,我想走出來,現在卻難了。
“我和她之間更沒有什麼好說的,如果非要說欠她點什麼,可能也就是欠她霍太太的這個位置了吧,可如今我都把位置讓出來了,是你不想給她。
”
霍聿珩身側的手掌握成了拳頭,不知道是不是被我拆穿龌龊心思後的尴尬。
“你是想讓位還是迫不及待地想做其他人的太太?
沈平安的?
還是何思夜的?
還是那個宋隊長的?
”
随着他話音落下,他的身子越壓越低,我不得不用手推他,卻反被他抓住了手。
他眼底漫出我從未見過的怒火,淡淡隻是看上一眼,我就堪堪别開臉,燙得我心裡悶悶地疼。
在他心裡,愛了他那麼多年的妻子,好像随着兩人關系的破裂就開始迫不及待地想要給他帶綠帽子了。
他認為我就是那種人。
“安心。
”他捏住我的下巴讓我看着他,蠱惑人心的嗓音從薄唇裡溢出,“在我的世界裡,沒有離婚,隻有喪偶。
即便是我玩過的女人,也不可能便宜别的男人。
”
他手上用力捏在我雙頰兩側,下巴被他卡住我被迫張開了嘴,想反駁卻隻能發出嗚嗚的嗚咽。
“霍太太,你别太會勾人了。
”
他伸手在我被迫露出的舌尖上輕輕一抹,一絲晶瑩的黏液被他拉得老長,在餘晖下發出剔透的光。
下一秒,他濕軟的舌頭強勢地侵入了我的口腔。
他不允許我把嘴巴閉上,就隻是在玩一場舌尖上你追我趕的小遊戲......
浴巾早就在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他勾開踩在地上,我羞紅了臉,小腿都在發軟。
就像是他說的,一個渾身赤裸的女人依偎在西裝革履的男人身上,畫面看起來就是一場極緻的撩撥。
他還特意把我帶到穿衣鏡前......
鏡子裡霍聿珩挑釁的笑,肆意欣賞玩弄着我的身體,看我一次一次在他面前釋放自己,他才心滿意足。
等他終于松開我,他有些意猶未盡的表情浮現在臉上,“霍太太,别讓我再看見你和其他男人不清不楚,否則我會更加賣力地喂飽你。
”
我沒了力氣癱坐到地上,狠狠地砸他大腿,“我跟别人沒有關系,你不要以為所有人都像你一樣。
”
“呵。
”
他冷笑一聲對着鏡子整理自己的領帶,緩緩放下手臂伸到我眼前。
一塊帶着暧昧氣息的水漬大咧咧地印在他袖口上,“霍太太,你胃口這麼大,有些事還真不好說。
”
我垂下眸子,覺得難堪。
我冷靜下來找到浴巾重新把自己包裹圍住,心底才有了一絲安全的感覺。
此時霍聿珩已經走到門邊。
我叫住他,“你這樣對我,不怕我報複曲雲煙嗎?
”
霍聿珩冷笑回頭,“霍太太你從來不了解我。
”
我不解地看着他,他說,“貓抓住老鼠以後,都是先玩的,你見過有怕激怒老鼠的貓嗎?
”
“霍太太,我等着你來求我。
”
他話音落下,摔門而出,我諷刺地笑了笑,站起來追了出去。
在他等待電梯的時間裡,我當着他的面更換家裡門鎖的密碼,最後設置成功後狠狠地把門摔上!
......
接下來的日子裡,我沒有再見到霍聿珩,我開始頻繁地出現在警局與嘉誠律所之間。
我拒絕了其他浪費時間的社交,一門心思撲在這次的案子上,如果連我自己都沒辦法為自己讨回公道,我還做什麼律師。
隻是有些事我不方便露面,很多事情還是何思夜在幫我洽談,比如和霍家溝通的事情上。
紙終究保不住火。
曲雲煙設計陷害我的事情,還是被雙方家長知道了。
我以為我會等來霍家的電話,霍夫人以往帶我極好,我以為她會用曾經的情分要求我撤銷對曲雲煙的控訴,但是她并沒有,霍振東也沒有,包括霍聿珩也是跟着銷聲匿迹。
打來電話的人,是我母親。
我被關進看守所的時候她不知道,我出來以後她也并不關心,卻在曲雲煙出事後第一次給我打來電話。
“媽,你從前不是這樣的?
你為什麼變了?
”
變得刻薄,變得不愛我。
是不是在利益的糾葛下,她的女兒也不是她的第一選擇了。
她語氣很是心虛,“心心,你的事我聽聿珩說了,都是誤會,媽不想看你繼續做無用功,曲雲煙出來是早晚的事,你要是一味地得理不饒人,以後你在霍家就沒有辦法立足了。
”
“媽,這件事有證據的,你怎麼還能說是誤會呢?
”
“媽,她陷害我的時候,有沒有考慮過我接下來要怎麼立足?
或者媽,你覺得如果我沒有給自己翻案,你覺得我還有命立足嗎?
”
“一眼看到頭的事,還有什麼争辯的必要?
”
我沒吭聲,我媽媽像是笃定了一般直接在電話裡教訓我,“這次我給你打電話,就是因為聿珩還顧念着你們之間的情分,讓我勸勸你,可我也知道你的性格不撞南牆就不會回頭。
”
“你就說你堅持的事,有一件是好的嗎?
你喜歡了聿珩這麼多年,現在不還是鬧上了法庭?
”
“媽!
你到底要說什麼!
”
連家人都不支持你的那種無助感,誰懂!
“讓你撤訴!
”
我不再說話,難過地挂掉電話。
我手掌攥成拳頭狠狠地砸着我泛疼的腦袋,何思夜的電話打來,讓我更頭疼了。
電話裡他溫和的嗓音帶着歉疚,他說,“安心,對不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