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霍聿珩,人怎麼能既要又要
病房門外,曲風搖和曲雲煙齊齊跪着,霍振東大發雷霆。
桌上的水杯被他砸到地上,四分五裂的。
他聲音不大,但是極有威嚴,“你這個不孝子,是想氣死我嗎!
”
“爸,我知道煙煙犯了錯,但都是小時候我們太寵着她,把她脾氣慣壞了,說到底,我這個當哥哥的也有責任,你讓我把她送出國吧,兄妹一場,我總得幫她找個能托付終身的丈夫......”
門口曲雲煙嘤嘤哭着,“爸爸,我知道錯了,哥哥,我不想出國......”
曲風搖也哭着求情,“振東,看在我盡心盡力照顧你,照顧我們霍家的份上,能不能原諒煙煙一次?
我一定好好管教她,出國就出國!
”
高級病房的門口像菜市場一樣亂成一團。
霍聿珩無奈,“爸......”
“閉嘴!
”霍振東喘着粗氣,氣得胸脯一鼓一鼓的,“我們霍家,雖然在商場上,有時候會用點小手段,但是我們行得正,坐得直,我供你讀書,讀到狗肚子裡去了!
你看看她幹的都是什麼事!
我保着她沒讓她進警局就不錯了!
你還替她求情!
”
“如果你想讓我早點死,你就繼續說!
”
......
這場鬧劇,我不想再繼續看下去,他們父子兩個的對峙,除了他們本身,不管是我,還是曲風搖,曲雲煙,都是外人,插不了嘴。
來的時候,我和霍聿珩談了條件,我問他,如果我幫曲雲煙在網上澄清,能不能換來我和他離婚。
霍聿珩雙眼發紅地盯了我很久,然後捧着我的臉頰和我接吻。
他是痛苦的。
在他的眼裡,曲雲煙總是一個幾歲的,隻會笑隻會喊哥哥、哥哥的小女孩,她不會長大,不會變老,她永遠穿着漂亮的小裙子,站在家門口,揮手,等着霍聿珩回家。
也許他早就在漫長的歲月裡,模糊了妹妹和白月光的定義。
亦或者他從來都能分得很清楚,隻是我當局者迷。
我說不清楚,想不明白,我不是霍聿珩肚子裡的蛔蟲。
他眼中的痛意太過明顯,似乎是在指責,為什麼我不相信他和曲雲煙沒有關系,還要在這時候來威逼利誘他一遭。
他恨我,我的唇瓣都被他咬得現在都還在痛。
隻是當時在周遭都是霍聿珩悲傷的氣息中,我也難逃這該死的壓抑情緒。
看着一個我喜歡了這麼多年的男人這樣難過,我心裡不難受是假的,但是我心疼了他,誰又能來心疼我呢?
霍聿珩,人怎麼能既要又要?
我摸摸唇瓣,失意地轉身。
曲雲煙眼尖地看見要走的我,像一陣龍卷風般刮了過來,她拉住我的手,在我面前跪了下來,“安心,我錯了,我不想離開哥哥,求求你,求求你幫我和爸爸求求情,他最喜歡你了。
”
“你既然選擇做了,就要有承擔一切風險的覺悟!
”
“是嗎?
”她眼神一轉,突然邪肆地勾起唇角,用隻有兩個人的聲音悄悄對我說,“既然這樣,安心,你去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