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急之下。
杜鵑想起了一個人——
辛鴻飛!
這是陳江河推薦給張千鶴擔任保镖的青年,同樣也是一位武者。
想必對付魏德陽的這些保镖綽綽有餘。
于是杜鵑提議讓辛鴻飛出面,擺平眼下這個問題。
張千鶴滿臉苦澀,搖頭說道:“辛鴻飛這幾日請假,都在醫院照顧他的師妹。
”
就算能夠聯系上辛鴻飛,後者肯定來不及從醫院趕過來。
擺在張家面前的,是一條絕路。
張千鶴想不到任何解決的辦法,更加無法眼睜睜看着自己的掌上明珠受辱。
幾經猶豫之後,張千鶴咬牙對魏德陽說道:“你要怎麼樣才能放過小樓,隻要你的條件别太過分,我完全可以答應你。
”
哪怕——
把整個千鶴集團移交到魏德陽手中。
魏德陽臉上的微笑更加冷冽,甚至還有幾分戲谑在其中,走到張千鶴面前說道:“你是不是老糊塗了?
隻要我跟小樓在一起了,你名下的資産不全都是我這個女婿的了麼,還有什麼必要用這種方式索取?
”
“你腦子笨,我可不笨。
”
“你——”張千鶴實在是沒有了脾氣。
魏德陽不再理會張千鶴,轉而把目光放在江愁眠身上。
不得不說。
江愁眠絕對稱得上國色天香。
要不然當初也不會讓許鳳青如此着迷。
魏德陽也承認這點。
不過他對江愁眠沒有任何興趣,眼裡隻有張小樓一人。
他想了想後對江愁眠說道:“無論是樣貌身材,還是業務能力都很出色,所以我覺得你有資格當我的兒媳。
”
江愁眠咬牙道:“你做夢!
”
魏德陽沒有理會江愁眠的話語,轉頭對魏慶隆說道:“兒子,你想不想讓這個女人當你的媳婦?
”
“你若是想,隻要一句話就能辦到。
”
魏慶隆遲疑片刻。
最終搖頭說道:“爸,我看還是算了吧……”
“怎麼?
你不喜歡?
”魏德陽皺眉。
魏慶隆搖頭。
不知道是不喜歡,還是否認魏德陽的疑問。
這讓江愁眠暗自松了口氣。
可眼下最緊迫的事情仍然懸而未決,若是不能阻止魏德陽,張小樓下場會很慘。
可要怎麼做才能阻止魏德陽?
衆人想不出任何辦法。
與此同時。
魏德陽已經走到張小樓面前。
張小樓渾身發抖,像是受了驚吓的小貓咪。
她越是如此,魏德陽越是喜歡。
張千鶴趁機暴起,想要挾持魏德陽逼迫對方讓步,以期結束這場鬧劇。
不過張千鶴終究還是高估了自己的本事。
在他起身的下一刻,兩隻手按住他的肩膀,魏德陽的四名保镖動手了,死死按住張千鶴使他無法偷襲魏德陽。
“放開我!
”
“我要跟你們這些人拼了!
”
“魏德陽,你要是敢動我女兒一根汗毛,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
“……”
魏德陽斜睨張千鶴,“你說你也真是的,何苦将自己弄得這麼狼狽?
”
“有意義麼?
”
說完這句話,魏德陽不再理會咆哮的張千鶴,再次看向張小樓,“你是自己主動些,還是讓我來?
”
張小樓頭皮發麻,深感無助。
江愁眠看不下去,警告魏德陽不許亂動,否則一定會用法律武器制裁他。
魏德陽并不害怕這些,因為他有一位老牌宗師撐腰,一旦遇到不聽話的人直接暗殺便是。
這些年來他都是這麼過來的。
一次意外都沒有。
“小樓,我對你可是一片赤誠之心,你怎麼就不領情呢?
”魏德陽語氣顯得有些幽怨。
張小樓緊咬着牙關不松口。
無論魏德陽說什麼,問什麼,她都沒有回應。
魏德陽的耐心已經消磨殆盡,取而代之的是些許憤怒。
從張小樓出生的那刻起,魏德陽就開始謀劃這一切,為的就是報複當年張千鶴與張小樓母親結為夫婦,同時也有滿足自己變态想法的意思,總之他不可能讓到嘴邊的鴨子飛走。
距離成功,僅有一步之遙。
魏慶隆坐在不遠處,看見這一切的時候皺緊眉頭,總覺得自己父親的行為有些過分。
要不要阻止?
内心掙紮許久之後,魏慶隆放棄了這個念頭。
他若是阻止魏德陽的好事,非但無法阻止悲劇發生,魏德陽反而會跟他斷絕父子關系。
魏慶隆暗自搖搖頭,而後将視線放在窗外。
接下來發生的事情他不想去看。
彼時。
魏德陽居高臨下俯視着張小樓,滿臉笑容說道:“像,實在是太像了,跟你母親簡直就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
張千鶴,我真的應該謝謝你,幫我養了将近二十年的媳婦。
”
張千鶴眼珠子遍布血絲,狀若發狂的野獸。
“放了她!
”
“魏德陽,你這個畜生!
”
魏德陽哪裡能聽進去?
現在他隻想盡快把張小樓收為己有,讓她成為自己的女人,借此圓滿結束自己二十年的謀劃。
也算對得起自己的本心。
就在魏德陽準備動手的時候,衆人耳畔突然響起一陣轟隆聲,緊接着就看見會議室大門被人踹翻。
魏德陽神色不悅,扭頭望去。
他想要看看是哪個不長眼的狗東西壞了自己的好事。
下一刻。
魏德陽看清楚了來人樣貌。
這使得他瞳孔急劇收縮,已經變成針孔狀大小。
更為可怕的是,魏德陽渾身發抖。
“你……”
“怎麼會是你?
!
”魏德陽發出怪叫。
張千鶴等人也看清楚了來人的樣貌,分明是已經負傷的陳江河,這讓他們轉悲為喜。
江愁眠直接沖到陳江河身邊,拉着他的手哽咽問道:“陳江河,真的是你嗎?
你還活着!
”
陳江河颔首道:“是我,誰說我已經死了?
”
“你的傷……”江愁眠開始擔心陳江河的傷勢,密密麻麻的傷勢看起來太過吓人。
“我沒事,已經恢複得差不多了。
先把眼前的事情解決了再說,魏德陽跑不掉的。
”陳江河言語中散發出縷縷自信,宛如強心劑般給人以踏實感。
張千鶴長出一口濁氣。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陳大哥,你終于回來了,魏德陽說你已經死了……”張小樓泫然欲泣,楚楚可憐。
魏德陽已經沒有心思對張小樓繼續動手,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如同神兵天降的陳江河。
“陳江河,你怎麼可能還活着?
”
“被林厚樸宗師盯上,你現在應該死了才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