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愁眠心中一沉。
就算她再怎麼裝糊塗,也知道廖石指的是什麼。
她仍然裝作不明白廖石的意思,疑惑道:“廖總,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請你明示。
”
廖石笑眯眯打量着江愁眠,“小江啊,其實你應該清楚我在說什麼,不是麼?
如果你現在還在裝糊塗的話,那就沒有意思了,咱們都是成年人,而不是三歲孩童。
”
江愁眠仍然皺眉,心情也十分不悅。
現在她總算确定廖石說的是什麼,令江愁眠對廖石升起不滿之意。
若非對方是千鶴集團的合作夥伴,江愁眠肯定起身就走,甚至不會跟他打一聲招呼。
但——
在其位,謀其政。
江愁眠壓下心中的不悅,想要在這場合作談判中表現優異,于是她深吸了口氣後笑着對廖石說道:“廖總真會開玩笑,我怎麼可能揣測得透您的意思?
”
“還在裝糊塗?
”廖石輕哼。
江愁眠沉默不語。
廖石又發出聲冷哼,而後說道:“你當然可以繼續裝糊塗,隻是我完全可以起身就走。
到時候非但合作無法繼續,甚至還會向張總告你的狀,就說你想從我這兒吃回扣。
我跟張總可是合作多年的夥伴,你看到時候誰會相信你說的話?
”
這句話令江愁眠臉色大變。
若真是如此,那麼她的處境岌岌可危。
該怎麼辦?
難不成真要伺候這個油膩的中年人?
這個念頭剛升起,就被江愁眠直接壓下去,不管将來她的處境如何都不可能以身飼虎,她隻屬于陳江河一人。
更何況陳江河不是什麼普通人,而是華國最年輕的将官。
自己不能給陳江河丢人!
江愁眠深吸了口氣,廖石笑眯眯問道:“你考慮得如何了,是不是已經想通了?
”
“呵呵,我确實想通了。
”江愁眠冷笑。
廖石眼睛一亮。
他再次捏着下巴打量江愁眠,心想自己難不成真可以品嘗江愁眠的美味?
真是不虛此行。
江愁眠一字一句說道:“我看清楚了你的真正面目,不可能答應你提出的非分要求。
我們在談合作,而不是在談非法的交易,我希望你能夠尊重我,如果你做不到這點的話我沒有必要繼續跟你交談。
”
砰!
廖石沉沉拍了下桌子,發出沉悶的聲響。
江愁眠并沒有被吓到,仍然以沉着的目光盯着廖石,廖石語氣也變得森寒,“姓江的,你是不是給臉不要臉?
我讓你伺候我,是你的榮幸,你現在居然給我甩臉,你特麼哪來的碧蓮?
”
聽到這句話,江愁眠知道沒有必要繼續跟廖石談下去,這就是個無恥的人。
她開始收拾東西,想要離開會議室。
廖石沉聲喝道:“你就不怕我向張總告狀?
哼哼,你現在所擁有的一切,會瞬間煙消雲散。
”
“不信的話你可以試試。
”
江愁眠充耳不聞,繼續收拾自己的東西。
最好的回應,就是無視!
廖石直接被激怒,起身走到江愁眠跟前,擋住江愁眠的去路。
江愁眠冷着臉說道:“麻煩你讓開,别擋着我的道。
”
“哼!
”
“進入了這個會議室你還想走?
哪有這麼好的事情!
”廖石露出兇神惡煞的面目,擡手抓住江愁眠的手腕。
江愁眠原本想要躲閃。
但她是一介女子,體能與反應速度不如中年男人,很輕而易舉就被廖石抓住手腕。
任憑她如何用力,都沒有辦法掙脫。
“你放開我!
”江愁眠怒道。
廖石笑嘻嘻說道:“我若是不放,你能奈我何?
”
江愁眠臉色微變,仍然咬牙說道:“我警告你,我的男朋友就在外面,若是讓他知道你對我動手動腳的話他不會輕易放過你。
到時候你就是被扒了皮,我都覺得有可能。
”
“哦?
”
廖石笑得更加開懷,“我倒是覺得有些刺激了。
”
這令江愁眠臉色大變。
眼前的廖石真是個變态,沒辦法跟他講理。
所以江愁眠也不想給他好臉色,張開嘴就要呼喊在門口等候的陳江河,讓他進來幫自己脫困。
誰知道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被廖石用另一隻手捂住嘴巴,讓江愁眠無法發出叫喊聲。
廖石壞笑說道:“你叫啊,怎麼不叫了?
”
江愁眠隻能擡起腳往廖石身上踹了一腳,高跟鞋的細跟差點紮入廖石的血肉之中,疼得廖石下意識松開手捂住受傷的地方,低聲怒吼道:“他媽的,你就是一個賤人,給臉不要臉!
”
會議室外。
陳江河正坐在門外閉目養氣。
現如今的他已經掌握了養氣的些許門道,可以随時随地進行在體内進行養氣,這有益于提升自身的實力。
在養氣的時候,陳江河五官感知能力處于極其空靈的狀态,能夠感知到周圍發生的一切事情。
下一刻。
他突然睜開眼,眸子裡似乎有一道寒芒閃過。
會議室内發生的事情,他已經知曉。
不等江愁眠叫喊,陳江河轉身踹開會議室的大門,一眼就看見對江愁眠動手動腳的廖石。
與此同時,江愁眠也已經看見破門而入的陳江河,立即呼喊道:“江河,救我!
”
廖石猛地回頭,看見陳江河的時候被吓了一跳。
還不等他反應過來,江愁眠已經跑到陳江河身旁,陳江河發現江愁眠臉頰上有紅色的印記,關心地詢問道:“他把你怎麼了?
”
江愁眠深呼吸之後對陳江河說道:“我沒事,隻是我剛想呼喊你的時候被他捂住嘴了。
幸好你及時察覺,否則我根本不是廖石的對手,太驚險了。
”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陳江河皺眉詢問。
“是這樣的……”江愁眠長話短說,将剛才發生的事情簡單地複述了一遍。
陳江河聞言怒火中燒。
他猛地擡頭望向廖石,眸子裡似乎有熊熊燃燒的怒火,把廖石吓了一跳。
廖石冷靜下來,故作鎮定地冷哼道:“少在我面前裝蒜,這個女人污蔑我,我根本沒有做這種事情。
除非她能夠拿出證據,否則你們能拿我怎麼辦?
”
“你真該死啊。
”陳江河冷聲道。
廖石聞言哈哈大笑。
“噗——”
“你在說什麼東西?
就憑你,也配在我面前叫嚣?
”